<>秦雨筱没有对方的挟持,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刹那间如同断了弦的琴,无力的瘫软下去。
脚下的高跟鞋,连续几个踉跄。墨北宸疾步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身。
直接把她整个人,都给横抱起来。箭步如飞,走到巷子前面的路口,在一处四面八方都可以拍摄到的监控下,才把她抱放坐在地上。
“我以为说点其他的,可以让你分散注意力,可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恐惧。怪我,没有发现你跟跑出来。”墨北宸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紧紧的包裹着,秦雨筱那一直颤抖不止的身躯上。
他蹲着身子,现在个头与她几乎差不多,再也没有给她望而生畏的感觉。
“你乖乖呆在这里,我给郑衡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接你回去。这里有监控,没有谁敢再挟持你。”墨北宸很温柔的安慰她两句,猛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雨筱至始至终,都没能开口说话。她紧紧的握着双手,白皙的手背,鼓起醒目的青筋,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控制,颤抖的手,都无法停止下来。
吓得苍白的脸蛋,脸颊上还流淌着泪水,楚楚可怜,令人怜惜。她默默的望着,墨北宸那高大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巷子的夜色之中,他走得那么潇洒,那么雷厉风行。
原来,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不能被皮相给欺骗了。长得越是好看的人,越是有毒,越坏!
那些钻石对于他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惜让他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办?她要不要报警?陈昆被他抓了,他会为了钻石,把陈昆给杀了吗?
大约半小时后,驾车逃走的三名男子,全部都被华小飞他们,成功的抓了回来。
“报告,逃走的嫌疑人,全部都抓获。另一盒钻石,也已经找回。”华小飞站在墨北宸的车前,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墨北宸立刻下车,接过那盒钻石。打开仔细检查。表面上那是钻石项链,然而,在那镶嵌钻石的首饰容器中,却隐藏着一个很细小的暗夹,暗夹之中,是一粒很细小的药丸。
每一颗钻石之中,都藏有一颗那样的药丸。在那些犯人的眼中,这些小药丸,可要比钻石贵重得不止上百倍。
一旦这些成品药,落入他们的首领手中,发起的战争,绝对会死成千上万的人。
对于这些人,墨北宸在啸虎研究院的时候,一直让人暗中在调查。即便他被自己的父亲,暂时安排休假在家中,他也不曾有任何的懈怠。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危险人生命的药,居然是从自己的家乡,陇林市给传送出去的。
还好胡景阳他们谨慎,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大家都辛苦了,我现在休假在家,不宜审查这些人。你们带着他们,还有这些药,回研究院去吧。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们的人,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父亲。”墨北宸把药交给华小飞,交待着他们需要做的事。
“是,教授。”当郑衡和韩友莉赶紧到街道上,看到秦雨筱时,那个小女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好似魂魄都已经丢了。
韩友莉心疼极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便让郑衡开车,送她和秦雨筱,一同回他们俩的房子。
这可是她的订婚宴会啊,为了自己的好闺蜜,宾客也管不了了。
“雨筱,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韩友莉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握着雨筱的手,担忧的哭泣起来。
“郑衡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是谁给你打的电话,让你去接雨筱的啊?”
“我……我又不是精神科大夫,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呀?”郑衡站在离韩友莉两米远的距离,知道这女人,为了秦雨筱很有可能,将他当成对立的敌人。
“你混蛋啊。”韩友莉一怒之下,抓起沙发上一个枕头,就朝郑衡仍去。
“老婆,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生气好不好?今天可是我们俩的订婚日子,宾客都还在宴会厅里呢。”郑衡也是老冤枉了,可墨北宸的身份,不是谁都可以告知的。
即便是自己的老婆,他也得闭紧嘴巴。
“那你去陪宾客啊。”
“呵呵,我当然是以老婆为主,陪老婆啊。今天晚上也算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嘛。”郑衡嬉皮笑脸,放下手中的枕头,缓慢的靠近韩友莉。
“你还想洞房花烛夜,秦雪雪那个贱人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客厅里睡。”韩友莉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扶着坐在身边的秦雨筱,带她去自己和郑衡的卧室。
“喂,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秦雪雪会参加我们会的订婚宴,你昨天不就知道了嘛,又怪我喽?”郑衡那张脸立刻拉得比马还长,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男人呢?
“不想睡客厅,你就去雨筱住的酒店。”韩友莉进入卧室,气愤的把门给摔上。
“又不是我把她吓成这样的,我委屈不委屈啊?”郑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捡起那个枕头,紧紧的拥在怀里。
漫漫新婚长夜,只有与枕头为伴喽。
“酒……有酒吗?”韩友莉不知询问了雨筱多久,她才对她开口。而开口的第一个字,就是‘酒’。
“有,你等着。”韩友莉去外面的客厅拿酒,郑衡那家伙的心还真大,真的就那么听她的话,在客厅里睡了。
明明客房,这家伙不知道回客房去睡吗?秦雨筱不需要酒杯,夺过韩友莉手中的酒,猛的喝了几口。
好一阵之后,她那冰凉的身子,才渐渐的暖和起来。
“我听一些宾客说了,你和墨北宸跳舞结束之后,他先离开宴会厅,紧接着你也跑了出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墨北宸欺负你了?他把你怎么样了啊?”韩友莉带着愤愤不平的口吻,双手握着秦雨筱的肩头,正视着她质问起来。
“……”秦雨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对视,韩友莉那双无比关心她的眼睛。
“你把我急死了,你快点说呀。你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去找那个叫墨北宸的男人,我去把他大卸八块。”韩友莉说起风就是雨,立马从床上蹭起身来。
“墨北宸是社会团老大。”秦雨筱难受的说出来,乌黑眸子里的泪水,突然滑落脸颊。
“我……我亲眼看到他……看到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当街抢劫。他们……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呜……”压抑在秦雨筱内心的恐惧,顿时宣泄出来。
“友莉,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差点就被那个人,一枪打穿了脑袋。我活了二十四年,哪里见过当街持枪抢劫,还要杀人的啊。太可怕了……”韩友莉搂着秦雨筱的身体,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的安慰着。
“他……他怎么可能是社会团老大啊?不像呀。”韩友莉听着她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懵。
自己未来的老公,怎么会跟一个社会团老大,交集得那么深啊?莫非郑衡不知道,墨北宸的真实身份吗?
她只希望自己和郑衡,还有秦雨筱都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不想跟社会团的人,有什么牵扯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他怎么会是一个社会团中人,他太可怕了,面对持枪的人,居然还那么的有恃无恐。平淡得能随心所欲的谈天说地。”秦雨筱这话要是被墨北宸,亲耳听到的话,那可能会气得他吐血不可。
她所指的随心所欲的谈天说地,还不是因为她太害怕,他说其他的事,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避免她太惊恐过度。
韩友莉正视着她,只见她满脸都是泪水,听她的描述,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凶险危及。
要是换作她的话,她可能早就吓得晕过去了吧。哪里还能稳稳的坐在街道上,等着他们去接啊。
这是韩友莉第二次见墨北宸,那个男人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与生俱来的生冷与霸气。
跟社会团老大,真的很贴切啊。
“别怕别怕……”韩友莉再一次搂着秦雨筱,轻声的安慰。
“或许,真的搞错了,你先不要一棍子打死了。”
“怎么会搞错。他们劫持的人是陈昆,陈昆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们医院里的内科大夫陈昆?”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陈家是陇林市有名的珠宝商。陈昆因喜欢医学,所以才会放弃富二代珠宝商的身份,选择做一名医生的。我看到陈昆带着很多钻石,在巷子里约见朋友。墨北宸带着自己的手下,当街强抢他的钻石,街道上有枪声。或许……或许陈昆的朋友,会他们打伤了,也不一定啊。”这样的描述,令韩友莉不得不相信,从而也因此变得害怕,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未来的老公郑衡,跟墨北宸走得实在是太近。
毕竟,墨北宸那三个儿子,叫她的老公‘妈妈’。那种关系是亲密到了什么程度,才会称一个男人为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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