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他们玩的是“两张死”,玩法是由一个人做庄,庄家洗好牌后,闲家下注。下完注庄家先摸牌,按顺序摸两轮,当每人手中两张牌时,庄家开牌,点数大者赢。下注可大可小,赌前由大家议定赌注封顶数。这种赌法简单,五岁孩童也会。
赌注不大,每人面前摞几个铜子纸币小钱。
虽然注小,但是气氛热烈,丁二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王豆豆看到丁二毛伸着缩脑,他大方地站起身腾出屁一块地,对丁二毛说:“这位掌柜也是住店的,来玩玩。”
吴老板说:“对,对,丁老板,你们是对门邻居,一起玩热闹。”
丁二毛想下场玩,又有些担心,毕竟不知对方底细,所以犹豫不决。
王豆豆担心吴老板说出王豆豆是对门“圩屯粮店”的人,连忙起身自我介绍。
“我们都是白庄人,来镇上采办喜宴所需。明天是赶集日,今天没啥事玩几把消磨消磨时间。”
白庄离此四十余里地,回族较多,极少汉人。他们不改生活习俗,仍头戴白帽,天长日久周边汉人便叫该村落为白庄。
丁二毛随朱成国于夜间光顾过白庄,并不陌生。
“哟!少数民族兄弟呀,如有冒犯贵民族之处别怪罪我哟。”丁二毛说。
“呵呵。不知者不怪,入乡随俗,我们出了庄子也忘了是回是汉。来,来,玩几手。”倪瑞轩笑着答。
丁二毛看着倪瑞轩面善,王豆豆张喜欢笑容满面,消除疑虑,屁股一歪坐在王豆豆上手。
倪瑞轩眼盯丁二毛屁股落坐,立即开始洗牌。倪瑞轩不知着自己用铁叉扎的就是丁二毛的屁股。
丁二毛也不知道扎他屁股的人就坐在对面。
倪瑞轩又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店老板,他说:“吴老板,有客人,添多几个好菜,中午你也来,大家一起喝酒。”
“好好,我这就去。”吴老板喜笑颜开下楼去了。
“好,中午咱几个一醉方休。”张喜子说。
丁二毛见倪瑞轩出手大方,不是穷庄稼汉,心里窃喜,面上不露声色,想多羸几块大洋。
四个人边玩边互道姓名,半个时辰后,开始称兄道弟,当然没一个人说真话。
临近中午,输羸不大,仍余兴不减。
这时,吴老板命伙计端来酒菜,王豆豆连忙说:“来,来。喝完酒接着玩。”
大家这才弃牌,邀吴老板落座。
吴老板喝到一半就被他的母老虎揪住耳朵,未尽兴不舍离去自罚一杯才下楼。这顿酒直喝到斜阳西坠,四个人东倒西歪,分在两张铺睡了,丁二毛和王豆豆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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