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无雪,麻雀群起群落觅食。
瑞轩见四下无人,摘下头上狐皮帽左看右看“嘿嘿”笑出声来。
太阳温软柔绵,透过零乱的枝杈落在身上脚下。隐约可闻刘家大院吹鼓手憋足了劲相互比技,夹杂欢声笑语。
自刘老爷确定了日子,倪瑞轩就在等,终于等到了。此时阳光灿烂,天空碧蓝,与往日不同。
倪瑞轩手指捻着官花,嘴角挂上微笑,这就是新郎官。暖暖的柔情从心底柔蔓升腾,浑身暖融融的,如喝了酒。
菊妹在做什么?想我吗?倪瑞轩抬头望刘家方向。
忽然,倪瑞轩感觉长袍后襟被谁扯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小白狐。倪瑞轩惊喜地弯腰抄在手中,抱入怀里,抬头看到盈月面带浅浅微笑,步履轻盈走来。
狐纯白如雪,踏雪而来未能察觉。
“给新郎官道喜。”盈月走近前说,弯下身子道一万福。
倪瑞轩自梦中与盈月赤身相触,见了她就心虚脸红浑身出汗。
“谢谢盈月姨。”倪瑞轩说。
盈月伸手接过白狐,抱在怀里,倪瑞轩看到白狐伸前爪撩弄盈月垂于胸前的长辫子,顿时心突突狂跳,不敢正眼看盈月。
“你该跟着菊妹叫我小妈。”
“小妈。”倪瑞轩面红如血,小声叫道,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没听到,大声点。”盈月故意捉弄他,却又一脸严肃。
“小妈。”
“嘻嘻,乖女婿。”
倪瑞轩在盈月的笑声中,感觉背上汗津津的。
“我是给你道另一喜。”盈月说。她在说这句话时,面是虽带笑容,眼里却如怨如艾。
“另一喜?”倪瑞轩疑惑在问,目光仍不敢看盈月。
“你看着我,我就告诉你。”
倪瑞轩只好把目光从地上抬起来,目光从她的脚向上爬,经过棉袍开襟处想起老爷的手在里面摸索,心禁不住狂跳,目光重跌回地面。
倪瑞轩闭上眼睛积蓄力量。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目光依然从盈月的脚往上爬,终于与两个人的目光纠结一处。
这是一坛温软的糖浆,倪瑞轩走进去就陷了。却又如一汪水,能倪瑞轩化了的水。
盈月见倪瑞轩的样子,咯咯笑了,目光移向树梢。倪瑞轩这才站稳了,听到盈月轻轻说。
“菊妹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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