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元空从黑暗中醒来,胸口还残留着悸动和压迫感。
梦——又是一个魂牵的梦,神秘,又似乎意味着什么。元空并不觉得惊讶,尤其在使用了强大的化身与力量之后,这些梦幻就会更加准时的出现,更加的似真似幻。他有时甚至会想,历史上那些声称上天托梦委以重任的神棍们,他们大概不是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他们一定是被逼疯的。
当然,他不会被逼疯,他只会习以为常。
他平躺着,看着精致的镂空红木床架,白色纱帐挽在床架上。这里是凌烟的卧室,窗外夜色深沉而静谧,他只觉得肩臂有些沉重——不用想也不用看,一定是两位美丽少女躺在他的臂弯里,柔软而香滑的肌肤、富有弹性而丰满的触感是那样的迷人,就贴在他的身上上。不过他还是侧过头去看了看,两人在安稳的轻轻呼吸着,吐息如兰,清凉的发丝散开在他的手臂和肩头。
又不知在黑暗中经过多久,清晨,元空又早早醒来。
他将睡衣凌乱的两人轻轻推开一点儿,然后在床上坐起。两人的玉臂纤手顺着他硬朗的胸膛和腹部滑下,落在他刚刚躺着的、温暖的床单上。元空侧过头去,只见凌烟抓着床单和枕头蹭了噌,然后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凌烟看着元空,迷迷糊糊的喃道。她又看了看对面、元空的另一侧,迷蒙的神色稍稍一变,变得淡淡的、意味深长的。元空转头看过去,只见安蒂穿着成套的白色蕾丝内衣,身材婀娜而挺拔。
元空耸耸肩,神色无辜。凌烟也坐起身来,挽住元空的胸膛和双肩,温香的气息袭来,低头可见散乱寝衣下依稀晃动的丰breast和身肢。
“这才几点……”她拍了拍元空背后的床,命令他躺下继续休息,淡然而威严,慵懒又习以为常。于是元空乖乖照做。
“今天不是周三吗,不去上学?”元空喃喃道,又疲倦的闭上眼睛。
“不管,先睡觉……”凌烟也喃喃道,挽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臂膀。
元空轻轻出了一口气,像是一叹,眼前的黑暗中又闪过那个清灵的身影、高洁而惘然的容貌——只是须臾一瞬,便被枕边人的温柔所淹没。元空不愿多想,至少不是现在。尽管枕边两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中又浮现出了谁的身影,但他也不能做一个连枕边人都要欺瞒的人。
日上梢头,清新的晨光照进氤氲的林间和卧室里。凌烟心急火燎的在卧室和洗脸间走过,身上只穿着白色真丝内衣和轻薄的黑色连裤袜,纤柔修长的身肢、前凸后翘的圆臀酥胸在阳光下摇晃着。
“亏得我清早还提醒你。”元空坐在床上打趣道。安蒂就躺在他身边,玉臂搭在他八块腹肌、人鱼线和马甲线轮廓分明的腰腹上。凌烟瞥了一眼,一脸寒气,转眼却又温和如常,轻轻笑道:“今天不一起去学校吗?”
“我可是有工作的人。”元空故作严肃。凌烟却狡黠而妩媚的一笑,假装不经意转过身来,圆润翘butt包裹在半透的连裤袜下似乎更加迷人,腰肢还是那样健美纤柔却不失肉感,胸前双峰的曲线显得更加挺拔丰满。玉臂柔荑一拨秀发,露出光洁香滑、不失骨感的肩背,又把柔荑素手放在腰间连裤袜的松紧圈上,轻轻拂过翘hip。她回眸看着元空,剪水双眸明亮水灵,挑逗的笑道:“今天一起去学校的话,我可以连裤袜下面不穿lingerie哦。你可以随时把手伸进我裙子和衣服下,不管怎么乱摸我都不会反抗哦。还可以去隐蔽无人的地方,你想做任何事情我也一定会很乐意配合的哦。”
“你小黄漫看多了吧?”元空悻悻然道。凌烟冷冷一哼,把手放下来:“还不是你自己收集的色情漫画,我全部都知道。”
“通过小黄漫了解小空的喜好吗?真是可怕。”安蒂笑道,坐起身来,靠在元空身上。凌烟又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嘟囔道:“不用上学就是好啊。”
“可千万别让老师和同学们知道你这么说,理想会崩溃的。”元空又煞有介事而意味深长道。
一番洗漱打理后,凌烟终于准备出门。安蒂也穿着洁白的蕾丝叠袖衬衣、普鲁士蓝的丝绸短塔裙和满是蕾丝几何花纹的长筒吊带丝袜,介于清纯与成熟之间,很是迷人。
“怎么,你今天也要出门?不是来公费旅游的吗?”
凌烟轻轻一叹又揶揄道,走进大堂门口的玄关,弯腰穿上一双黑色的高帮运动鞋。安蒂悻悻然道:“我也是有公事在身啊——总结,向国内汇报,听取指示,推测下一步的情况和计划——都是事……”
说着,她也穿上黑色的天鹅绒中跟鞋,又转身踮脚在元空嘴上轻轻一吻,然后甜甜的盈盈一笑。
两人出门后,元空一边穿上衬衣,一边在楼里闲逛着。他经过二楼,瞥见柳夫人在走廊里款款经过。她穿着鹅黄深衣,新派汉服的裁剪苗条贴身,衬得身材婀娜多姿。一头依旧乌黑的秀发用白绢束着一个公主头,红唇依旧如水如火,肌肤依旧白皙如冰,像阿姨一样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美丽的脸上带着轻轻微笑,雍容而端庄。她看见元空,说道:“哟,今天不和凌烟一起去学校吗?”
元空尴尬又乖巧的笑了笑:“伯母也要出门吗?”
“是啊,有一个聚会需要参加,这就叫夫人政治。”夫人打趣的一笑,又轻轻一叹,有些意味深长,关切而郑重的看着元空:“凌烟最近有些心事……其实一直以来,她的心事从来不比你少。虽然她比你幸福和走运得多,但她和你一样,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是的……”元空点了点头。本来他心里觉得有点儿毛毛的——在凌烟家里,在夫人在家的情况下,却和安蒂一起过夜——要是放在别的家庭,他早就被人打死了。但是说起凌烟的心事,他又很快把这些龌龊的想法忘掉了。他对此其实并非没有察觉,但就像他不喜欢和别人谈及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主动去勾起凌烟心中的迷惑和茫然,只不过,也许凌烟也确实需要和他倾诉。
夫人又狡黠的一笑,妩媚而盈盈笑道:“虽然我们总说,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就看缘分吧,对于你来说,凌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安蒂和咲夜又何尝不是?但我作为一个母亲,也想强求你一下,一定好好照顾她。”
元空又点着头,似乎有些沉重和愧疚,又有些矜持的一笑。他看着夫人,有些意味深长:“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就像她照顾我一样。我知道,你和柳伯伯一直有些担心我,担心我和凌烟未来的事情。”
夫人心领神会,颔首一笑,语重心长:“是啊……你是个早慧早熟的孩子,所以我们也不是担心你不够成熟稳重。只是你好像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对于自己,你似乎没有任何打算,这和你的早熟早慧又毫不相符。”
元空只是一叹,有些微妙和隐约的漠然:“我知道,但我们当然不会永远都只是孩子,我们总会长大,或许很快。到那个时候,就像童话里午夜钟声响起,幸福的魔法结束,美梦结束,不论是否愿意,很多事情都会有个了结……”
夫人知道元空的画外之音,她柔和的轻轻一笑,又惘然的一叹:“当然……你对于我来说,也是一块心头肉。你那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身边,这一切我都一直是个见证者。而你成长到现在,我也一直看在眼里……无论今后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元空只是看着柳夫人,温和的淡淡一笑,看不出一丝惘然或动容。但柳夫人却能看穿,她宽慰而温柔的一笑,便转身走开。
元空目送夫人走出大堂,走向广场池水旁的白色迈巴赫S680。女仆长钰瑛姐姐也快步走下台阶,给夫人送行,她瞥了一眼元空,漠然而不经意的说:“少爷,胆子可真不小啊。”
元空若无其事的一笑,目送着车辆离开,又隐约出了一口气——像是释然,又像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