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瘫在地上,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一片红红的淤肿及淤青,像是颈部窒息导致的死亡。
“看尸体的僵硬程度,死了大概有5小时了。”霍仙宁带手套查看着。
“我不是说了集体行动吗?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早晚会有一天因为缺乏警惕性而死,凶手明明就在我们之中啊!”顾寒语气得心头一痛,其实他宁愿永远查不出凶手是谁,也不愿看到再多死一个人。
“李珊!”原本睡眼惺忪的周婉看到李珊躺在地上,立马跑到李珊身边蹲了下来,晃动着她,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了,李珊,她怎么了?”
顾寒语悲伤地沉下双目,“已经去世了。”
一旁的推销员郑媛推开了哭哭啼啼的周婉,“就是你杀的吧,还瞎猫哭什么死耗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3年前你父亲那起医疗事故你总觉得李珊有参与,其实当天有人和她调了班,她和你解释你却不信!”
“我没有怪她,可她不仅参与了还欺骗了我。”周婉眼角有泪水滑下,“她的确参与了这一切,因为我赶到的时候看到了,她匆忙脱下护士服,准备逃跑的样子……但生死有命,我从不认为她是故意的,所以从未怪罪于她。”
悲伤的剧幕一旦拉开,就会不得不潸然泪下,动人肺腑一阵才收尾。
三人组打算进行调查,如今安排成两人一组的时候,想要行凶不被人发现就必须做到要两人分开,正好又推断出死亡时间,可以先从调查不在场证明入手。
“请问早上7到8点这段时间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来自江南水乡,有着水乡女孩独有的羞涩与腼腆,一副怕生的样子,怯懦着开口:“那个时候我去看了一会雪景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吧,回来后就一直与江妍菲小姐在一起。”
江妍菲在一旁抽着电子烟,她很是漂亮优雅,据说是名女公关。
“看雪景?”
“我们那里是水乡,冬天也会下雪,但很少会像是这样的鹅毛大雪,所以有些兴奋,就出去看了一会。”
霍仙宁眼尖,看到了什么,便问道:“那是什么?”
朴霖似乎被吓到了,“没、没什么,就是我学苏绣用的针线而已。”
“这样啊。”顾寒语打量了她一眼。
到了理发师和外科医生的房间。
“你们的房间似乎有些味道?”三人倒是很有警探的素质,不会嫌弃地掩鼻。
“一定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啦,医生总是那么麻烦,自以为是地搞他们那一套。”理发师不屑地撇撇嘴。
“是因为和你住我才消毒的,别人的话自然没有这个必要。”
“你什么意思!”
见两人横眉怒对,顾寒语不禁有些头疼,打算赶快问完就离开。
一问起不在场证明,外科医生很是得意,“那段时间我出去过一阵去见我那个卖葡萄酒朋友,谁知道这段时间这家伙干了些什么。”嘴角还留着不怀好意的笑。
理发师倒是不慌不乱,“那是你先走的,又不是我主动创造机会。”
到了另一边。
“你们有不在场证明吗?”
化妆师回答着:“我们今早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一旁的推销员似乎有些害怕,身体一直在微微地颤动着。
“你似乎有些害怕。”
推销员孟弦神情惊恐地直视了顾寒语一眼又将双目猛地垂下,在角落里抱紧双臂,瑟瑟发抖。
顾寒语偷偷发了一条短信,指头动得很快。
苏茗苒悄悄问霍仙宁有没有头绪,霍仙宁无奈地摇摇头,苏茗苒说你看看顾寒语,他每次这个表情就是已经解决了哦。
顾寒语的脸上透露出兴奋的神情,像是已经看穿了整个局面那样的自信。
回了房间,顾寒语一直都在戴着耳塞听情况,每每霍仙宁想讲话,苏茗苒总是叫他别说话,屏声敛气,霍仙宁气得把脸鼓成包子。
“霍仙宁,跟我走!”
苏茗苒很懂事,她认得清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我也要去的烦人话,她明白,如果弱小的自己硬要去只会成为他们两人的负担,只会为别人添麻烦,所以现在,不添麻烦就是帮忙了。
孟弦走到厕所,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紧紧抓住,孟弦本就心神不宁,这么一刺激,更是如当头一棒,吓得瘫软在地。
“这时候知道怕了,那你害死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孟弦眩晕的双眼逐渐看清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人,是理发师廖单。
“果然是你……”孟弦往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
“那不用多说了,你也死得明白。”他拧开瓶盖,把瓶子里的液体一股脑全都泼在了孟弦脸上,一脸得逞的快意。
赶到的霍仙宁急得跳脚,“不会是硫酸之类的吧,这可怎么办啊?”
“我没事。”孟弦站了起来。
“是我让外科医生把焗油膏换成自来水的。”
廖单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竟然会被识破,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桌上那瓶焗油膏提醒了我,我很奇怪,一个人旅行为什么会带焗油膏,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我就在你的房间偷偷装了窃听器,还换了焗油膏。我通过你的职业把一切都相通了,首先你通过提前撬锁把那位先生房间里的仙人掌插上了针,仔细想一想,要把针尖朝外,针头插入仙人掌,不借助点工具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你可以做到,用卷发棒就可以把针抵进去。”
“啊,我知道了,那么被勒死的李珊小姐一定是你把她叫过来,然后用围布勒死她吧。”霍仙宁恍然大悟。
“不过,能在风声这么紧的时候叫她出来,你和她的关系一定有些不同寻常。”
“她原本是我死去的女儿的朋友,后来我就勾引了她,开始了我的复仇大计。”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把维持生计的东西变成了谋杀他人的工具。”
“我认识这三个人都要从三年起说起。那个时候往往一到假期我的女儿小娜就会来店里帮我打下手,孟弦当时是个穷学生,想焗油却为了省钱用了最劣质的焗油,小娜见她过敏了,就匆匆忙忙地带她去医院,不仅付了医药费还悉心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而过了一阵子,孟弦带着她的两个朋友李珊和项凌一起去骑马,在一起事故中,小娜她……”廖单眼角含泪,“永远地离开了我。”
“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起案件中要使用焗油,分明是让人怀疑你啊?”霍仙宁不解。
“你以为我还会苟且偷生吗?”他拿出一把刀,开始疯癫般地挥舞乱刺,像是在发泄多年来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