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钟莲生之后,妖神为了感谢灰岩,想要送些东西给他,就问了他想要些什么,灰岩自己没什么想要的就问灰载有什么想要的。
灰载微微一笑,歪着头想了想,说:“哥哥,我想要大白兔奶糖,还有霏韵姐姐。”
灰岩想了想,“大白兔奶糖可以要,霏韵姐姐是人哦,不是什么物件,不是你想要就可以的哦,你还要问霏韵姐姐自己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去问问吧。”灰载向哥哥眨巴着眼睛。
“这么着急,你这么喜欢霏韵姐姐吗?”
“嗯,非常非常喜欢哦,就像是喜欢大白兔奶糖一样。”灰载笑得甜甜的。
兄弟两人到的时候,霏韵正在楼上晒被子,不停地用拍板拍着棉被。
“霏韵姐姐!”灰载朝着霏韵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可爱的像只小白兔。
“是小载啊。”霏韵回他一个笑容,“你们赶紧到楼上来吧。”
“好。”灰岩回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又想吃大白兔奶糖了啊?”霏韵逗了一下灰载。
“是的啊,可我也想霏韵姐姐。”
“是这样啊。”霏韵笑了笑。
“霏韵姐姐,我想让你和哥哥还有我一起住,可以吗?”灰载天真地说。
霏韵摸了摸灰载的头,“傻孩子,你不懂,我是女孩子,怎么能和一群男生住在一起呢?”
“妖神答应了灰载,说可以实现他的愿望,只要你愿意,其他一切都好说。”
霏韵看着灰岩的脸,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甚至像个某媒婆,那讨好般地撮合,一点吃醋不爽的意思都没有,霏韵心头暗暗地有些伤心。
“那霏韵姐姐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灰载穷追到底地问道。
“我……”霏韵不知如何回答。
“霏韵姐姐不喜欢小载吗?”灰载低下头,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十分忧心的模样。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是那种喜欢,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希望小载也要理解姐姐,姐姐是向往自由的哦。”霏韵努力用小载能够听得懂的话解释,可是小载只是歪着头听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灰载,我们走吧,回去吃饭,霏韵姐姐还要吃饭呢,我们也回去吃饭吧。”灰岩拉走了灰载。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霏韵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灰岩看着灰载有些伤心的脸,心头暗暗想着,其实,自己也十分清楚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只是,他不想阻拦灰载,让他一直抱着这种念头,这种不可能实现的念头,这是十分残忍的,还不如,告诉他,让他懊恼一会,也许就会好了。
灰载哭了,是小孩子气地那种哭,像没有抢到糖的那种哭,听到他这样哭,灰岩就放心了,应该哭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果然,正像灰岩猜测的那样,过一会儿,哭声就停了,灰岩伸头看去,灰载已经睡着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灰载的头,笑了。
这一次,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安慰自己的弟弟,只是任由他哭,他想了想,这样的自己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残忍呢?
可是就算再残忍,这个坎都是要过去的,毕竟没有人会像他自己一样永远冲着灰载,也该让灰载意识到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就是,哥哥不可能像变魔术一样把什么都一下子变给你。
什么都能得到的人,是不存在的。
这个残忍的道理,希望能温柔地告诉你。
霏韵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去看一次钟莲生,之前没有将分别的话说好,这次一定要好好说,两人都将一切放下,相信他也会答应吧。
再次看见钟莲生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了,他蓬头垢面,穿着囚服,双腿弯曲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十足狼狈。
这样的钟莲生,她第一次见。
“你还好吗?”她在别人打开牢门的空档问道,钟莲生没有转过脸,这就意味着,他对自己的声音可能已经没有反应了。
直到自己在他面前坐下,他才将眼神转移到她的脸上,可是,眼睛里没有神采,呆滞得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还记得我吗?”霏韵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我都变成原形了,你竟然还认得我?”钟莲生用上牙扣了一下下牙,有些不满地说。
“我是问了人的,才知道你就在这里。”霏韵言语间露出沧桑的感觉,如果说和钟莲生一开始是青春般地热恋,那么现在就是如老年般地没有了心跳的感觉。
“你现在来看我,是要奚落我吗?”钟莲生嫌恶地看着她。
“不是,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霏韵低下头,不去与他对视,因为她不想和一个跌落谷底的人较劲,那样真是奚落他了。
听了这话,钟莲生转化了眼神,“那倒还有些诚意,你原本不必和一个此生无法再见的人把话说清楚。”
“是啊,之前一直没有说清楚,这次一定要是说清楚。”霏韵下定了狠心般地说。
“你说吧。”钟莲生一副即将赴死的坦然。
“你从一开始就利用我,不是吗?在我身上装窃听器,现在回头想想,你是费了多少心思才把那窃听器装到我身上,真是费尽心思,用心良苦。”
钟莲生看着她,心有些软下来。
“其实,你不必对待我这个态度,我不错曾亏欠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利用我,是你辜负我,不是我负了你。”霏韵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钟莲生,言语间彰显了满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霏韵!”
见霏韵起身,钟莲生想要去拦住她,可是却被身旁的侍卫给拦住了,霏韵走出了牢房。头也不回般的决绝。
钟莲生被侍卫拦在原地,哭喊着霏韵的名字。
可是怎么也不管用了。
因为下定决心离开你的人是不会回来的,你我之间即使活生生地重逢,也好像生死相隔。
这天,戏尘将自己易容为牢头,带着一个化妆成差役的人,入了监牢。
刚进去的时候有些别扭,不知该怎么表演得像一些,只好假装出一副厉害的样子。
“牢头,喝酒啊!”几个差役对戏尘所冒充的牢头说:“牢头,来喝些酒吧,这里最近可太平着呢。”
“干好你们的活。”
几个差役吓得扔了筷子,咕哝着牢头今天怎么怪怪的。
“还有,那个人,是新来的吗?我从来没见过啊。”
看到牢头来了,钟莲生站起来,以为妖神反悔了,要杀他,吓得一个机灵。
谁知,牢头说:“快走吧,钟莲生,我是戏尘。”
“这如何出去?”钟莲生不解戏尘的用意。
钟莲生带出身后的人,“你看,我已经将牢头弄晕了,关在外面,你现在必须跟我在他醒来之前出去,这个人,我会把他变做你,把你变做他,这样一来,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钟莲生听了,也颇为赞同,“好,就按你说的办,快快快!”
就这样,两人再次出去的时候,没人敢再惹事生非,都恭恭敬敬地看着他们两人出去。
到了护国大将军府,两人才算出长舒一口气。
云干一见钟莲生立马说:“钟莲生,我们的情况你可泄露给了妖神。”
钟莲生说:“请您放心,绝对不曾有过这种事情,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说出一件事和他交换饶我一命的约定,他答应了,你知道吗,他就是亏在了佯装君子这件事上,让我有了逃生的空隙。”
“是这样,那你是用什么与他交换的?”云干问道,双眉舒缓开来。
“这个嘛,他太过重情重义,我就告诉他其实有人是他转世的恋人罢了。他一听,就感动不已了。”说这话的时候,钟莲生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他似乎十分看不上妖神的情深义重,认为那只是假情假意,不值一提。
“那你在宫中可探查到什么?”云干问。
“我探查到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妖神他半夜批完奏折去见妖妃的时候,他是不带人去的,因为他会担心带着侍卫去的话,就会吵到妖妃,所以,我们可以让人混进宫去,然后在那个时候向他发出攻击。”
这天晚上,妖神依旧去找浣烟,迈着轻松的步伐,他猜浣烟一定忘了这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日子,所以打算在身后藏着一束玫瑰花,打算等会儿见面的时候,亲自把她献给浣烟。
可是妖神不知道,浣烟其实也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她和落珊在惜清宫准备了一天了,就等着要神来了。
“落珊啊,将那个彩灯挂得高一些,彩线往下一些。”浣烟不停的调整好位置,精心准备。
“舞岚啊,我们这边还需要再准备一下你先去那边拖一下妖神让他等一会儿再过来。”浣烟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舞岚也兴冲冲地踏上路程。
舞岚兴冲冲地看到了妖神,招起手来,“妖神,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