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云问完之后,我问刘老头:“您之前说过,在不久前曾经看到有活人也从死人门里出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刘老头说道:“这个我倒知道,咯,是那个方向。”
我顺着刘老头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方向全部被灰色的雾气覆盖,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那谢谢您了,我们有缘再见。”
老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情况一定不容乐观,这一点,看一看被怨婴附体最后惨死,乃至尸骨全无的周石英知道了。
说起怨婴,我转身向着四周望了望,去并没有发现它的行踪,但是可以肯定,这怨婴也是进入了死人门,来到了阴阳路,于是我问刘老头:“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见在我们之前进来的一头怨婴。”
“怨婴,你说有怨婴进入了阴阳路?”
谁知我刚问完,刘老头脸大变,我意识到怨婴进入阴阳路这件事绝不简单,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之后听刘老头说:“阴阳路的鬼都非恶鬼,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还不如,但是他们确实恶鬼的极大养料,若是被那怨婴吃掉,那怨婴只怕会越来越厉害,到时候是我们阴阳路的一场灾难,不行,我要马请来鬼差,不然完了。”
说完,刘老头又看向我们,说:“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如果你们被鬼差看见,那可不是死能解决的事情。”
见我有些疑惑,易云说:“鬼差不仅缉拿阴间的恶鬼,而且还缉拿闯入阴间的活人,拿住之后,便强制投入轮回,只怕下辈子成了一头猪,或者是一头牛,反正会畜生一类。”
“我干,这么狠?”
“你以为呢?”易云怪地看了我一眼,沉吟了一会儿,又对刘老头说:“这件事全在我们,是我们将那怨婴引来,这样,你也不用唤来鬼差,只凭我一人可以将那怨婴制服,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刘老头眼有意思怀疑,说:“你一人,成吗?”
易云傲然一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之前被在天飘着的阴灵吓得趴在地的样子,他说道:“我乃是阳间茅山嘴出色的弟子,若不能降服一只小小的怨婴,那将来还如何做茅山掌门?”
我认真地看了易云,却发现易云这个时候也在看我,他忽然低头说道:“我想司云兄弟你也知道,除了我所在的北茅山,还有你所在的南茅山以外,阳间还有另外一座茅山,名为茅山吧!”
我不懂声色地点了点头。
易云又说:“那你知道这三宗茅山哪一个被称为正统?”
我按捺住内心若有若无的悸动,说道:“茅山三分,各有他的道法章程,自然都可以称作自己是茅山正统。”
易云眼闪过一丝异,说:“司云兄弟果然不是普通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那我要说,一定要给这三宗选一个正统呢?”
我看了易云一眼,并没有说话。
易云便说:“也不怕让你知道,如果真要给茅山三宗选一个正统,并非是我北茅山,也并非是你南茅山,而恰恰是那一脉单传,但是传人各个厉害绝顶的茅山,你要知道,每一代茅山的传人行走阳间,哪一个不是被人津津乐道,这一点,我不信你南茅山的人不眼红。”
我脸色微红,却也没有让易云看见,反而问他:“那又如何,毕竟人家是茅山嘛!”
易云呵呵一笑,说:“那又如何?司云兄弟不知有没有想过,夺了那茅山的杀伐之术?”
“夺了那杀伐之术?”
我顿时对易云起了一百个提防心思,之前便听老道说过这南北茅山的人包藏祸心,原本还有些不大相信,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何止包藏祸心,显然是穷凶极恶,简直是要覆灭我茅山一脉,那所谓的杀伐之术,难道贪念真的那样大。
我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抬头,看见易云正用一种异的眼神的看着我,看到这异眼神的一刻,我心咯噔一声,心说莫非这易云难道知道我是茅山之人,之前一切包括现在都是在演戏?
易云看了我一会儿后,忽然一笑,说道:“这样,司云兄弟,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寻找怨婴,灭了它,你去找你师傅,毕竟你师傅才是最要紧的。”
我点了点头,心又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易云心思叵测,如果可以分离,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既然知晓了易云这歹毒心思,我也不得不防。
这时候易云从口袋拿出一枚铜钱,与之前他在院子里拿出用来对付怨婴的铜钱不大一样,然后他说:“阴阳路不阳间,你拿着这枚铜钱,输入法力之后,面会出现一道细线,通过这道细线,我可以找到你,这样也不会再阴阳路走失。”
我将那枚铜钱拿在手,而后看见易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同样的铜钱,他输入法力之后,那铜钱出现了一条发光的细线,逐渐延伸连到我的铜钱。
易云笑着说:“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双向联系了,易云兄弟,此别过,待会儿再见。”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易云便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罗盘,罗盘转动,面指针指向某个方向,易云一喜,便朝那方向走去。
看着易云远处的背影,我不仅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跟着老道来到外面,谁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别说还遇到北茅山的弟子。
易云,可是说是一个野心极大且很聪明的人,我到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将我认了出来,结合这易云在三个月之前来到周家宅子,和周老太爷不知说了什么,是否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
我摇了摇头,心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的心智岂非是太可怕,这简直不是人了,简直是鬼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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