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外滩。
从办公室看下去能看见对岸的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塔许氏集团的大楼比对面的金茂大厦还要高一些所以在这里的视野极佳整个外滩纳入眼底不沪市这座明珠城市最为繁华的中心地带都能一眼看尽。
双手捧着一杯茶许卿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有些疲倦地:“入秋了啊早上起来都有一些凉意了。”
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林墨浓抬起手缓缓地将茶壶里的开水倒入自己眼前的杯子中而后便看了许卿一眼面带着微笑:“春困秋乏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又好几天没有按时休息了。”
许卿摇头无奈地:“集团事务繁多而且越来越多的事情必须要我亲自处理了底下的人虽然能做一些决定但是难免有些选择做出来和集团的大方向是相违背的这个时候我就需要多把把关这种时候可不能出差错一招走错虽然不能满盘皆输但是对于集团走向国际的跨国转型是必然有影响的现在整个集团就好像是要翻身的巨人是最强大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一个细微的调整不当带来的影响很可能是长远的所以事情比较麻烦而我又逃不了。”
林墨浓好奇地:“之前许叔叔不是给你介绍了很多专业团队那些团队应该能帮上一些忙吧。”
许卿叹了一口气:“也就是有了那些团队的帮忙所以我现在才有这个闲工夫和你聊两句要不然的话你当我还这么安逸呢现在可以是我进入许氏集团以来最繁忙的时间了不过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等集团转型完成一切尘埃落定已经制定下来的管理系统就会开始最大程度地发挥作用那个时候我就没有多少事情了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剩下需要我做决定的事情也不会太多。”
林墨浓缓缓地点头似有所悟地:“明白了不过不管怎么你还是注意一下身体比较好虽然你现在年轻还能扛得住但那毕竟是透支时间久了终究会垮掉的叔叔和阿姨嘴上不但是暗地里好几次跟我劝劝你你这么下去是不行的。”
许卿轻哼一声:“我到是想休息可哪有那个时间哪像你这个大明星这么安逸通告想去就去想不去一口回绝了也没人敢一个不字我就不行了好几千号人张着嘴等着我吃饭呢。”
林墨浓刚要话敲门声便传了过来。
原来是许卿今天早上已经安排约见的客人到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专程从东北过来的白求之。
白求之到了大厦求见秘书过来询问许卿是不是要见一下因为之前有了安排所以许卿也不惊讶更没有把白求之阻拦在外放行让他上来。
“之前就听集团在东北的业务拓展遭受了一些打击看来是真的?”林墨浓有些好奇地问。
聪明的女人自然能一举反三地看待一件事情许卿平日里自己都忙的要死一般情况下不会专门地约见什么人但白求之这个东北白家的继承人专程过来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加上林墨浓最近有意无意地听到的一些传言立刻让她反应了过来。tqr1
许卿点点头面色有些严肃地:“东北那边的业务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而且不是常规的问题不但一些地痞流氓总来找事工商税务部门连带消防和公安都三天两头来公司里查这个查那个一些货款更是被催得不行明明有合同但是一些上游供应商却是明摆着拖着下游的一些客户公司更是支支吾吾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样的情况很反常是有人对许氏集团不满了暗中在做手脚。”
林墨浓微微皱起眉毛现在许氏集团的名字可不只是在沪市响亮全国商圈里头谁不知道许氏集团哪怕不知道许氏集团也该知道t药物这么一个注定了前途无限的集团按照道理来是走到哪里受欢迎到哪里但是居然还有不开眼的商人和地方政府来找麻烦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联想到最近听见的一些传言林墨浓微微扬眉:“是赵佛爷?”
许卿点点头表情冷淡地:“赵佛爷和我爸交上手了上次我回去问我爸我爸的意思是先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赵佛爷正憋着火我爸也在弄他不过毕竟在东北地界上赵佛爷的力量比我们要大得多。”
两个女人话的功夫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这一次进来的是白求之。
白求之依然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山装明亮耀眼面带笑容的他就好像是从画卷中走来的贵公子一般浑身上下不但没有东北人的那种豪爽和粗犷气度更是有一种比江南公子还明显一些的书卷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明亮总而言之白求之是无论哪个方面都能让人耳目一新的人外貌、气质都算是上佳。
白求之进门来不管是神态还是表情都显得很恭敬虽然沈重山已经消失离开快一年但是白求之可不敢有丝毫的其他想法经过两年的融合和互相合作白家和许氏集团已经在各个方面都捆绑在了一起现在的白家对于许氏集团的依赖可以比管风行、宁威更甚一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就是他们的关系现在许氏集团在东三省遭受到了赵佛爷报复性的攻击连带着白家都有些举步维艰这一次要是许卿不召见他他自己也要想办法过来一趟了。
“许总。”白求之首先问好道对于林墨浓这位国民明星在许卿的办公室里他也不觉得奇怪很客气地问了一句林姐好而后便站在原地了。
许卿点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位置示意让白求之坐下来话林墨浓在办公室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人关系莫逆很多涉及到集团最核心商业机密的决定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她当着林墨浓的面做出决定和指示的这么多年了两人的感情也自然不会顾及到这些东西。
等白求之坐下了许卿这才严肃地:“东北那边的局势还不明朗但是目前看来对许氏集团是不利的这种不利的局面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白家白家这段时间也不太好过吧?”
白求之苦笑道:“确实是不太好过事实上白家比集团更难过一些毕竟赵佛爷对许氏集团虽然有一些动作可还是有很大的顾忌的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许氏集团的名望摆在那里他真的做的过分了政府也不会答应其他商人也总归是要吃饭的现在赵佛爷这么做等于是断了别人的财路一时半会的赵佛爷的威望之下别人不敢什么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时间长久下去谁愿意砸了自己的饭碗讨一个赵佛爷的欢心但是白家就不同在东北白家虽然是根深蒂固比赵佛爷还要正统一些但毕竟赵佛爷的势大赵佛爷对白家下起手来也更狠这段时间白家光是人就死了有四五个还都是关系比较亲近的生意和地盘上更是被蚕食的厉害长久拖下去白家的确有些难以维持了。”
许卿微微扬眉她和沈重山不同她一直坚信的是生意场上的矛盾和恩怨自然有生意场上的规则来解决用一些手段是在所难免的它本身也是游戏规则之一可要是弄出了人命那就超出了生意场的规则范围了许卿自己一直在遵守这个游戏规则最反感见不得的就是别人明目张胆地破坏这个规则
“赵佛爷居然敢杀人。”许卿微怒道。
似乎知道许卿会有这样的反应白求之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便道:“许总这一次我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白家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在必要的时候也是要采取一些行动的。”
许卿手中的钢笔轻轻地点在书桌上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白家打算怎么采取行动?”
白求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阴厉沉声:“白家虽然的确不如赵佛爷势大但在东三省也绝对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只要许氏集团支持白家有那个能力和信心让赵佛爷崩下一颗牙下来赵佛爷毕竟年纪大了年纪一大难免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东三省的天是怎么样的谁能的好?”
许卿微微握紧了手中的钢笔她看着白求之没有话她不是笨蛋听的出来白求之话语之中是什么意思这是白家真的被逼急了要跟赵佛爷死磕了但是哪怕是许卿现在也不能很快地就做出反应这样一来的话局势对许氏集团是有利还是有弊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是沈重山的话他会怎么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