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夜凉如水杀意也冰凉如水。
沈重山极少这么迫切地想要杀死一个人他渴望把黑袍老人的动脉给割开让他血管里面流淌的肮脏血液流淌大地洗涤这一城的冤魂。
沈重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很清楚总有一些底线是自己必须要遵守的沈重山觉得人可以在公交车上遇到老人的时候不让座也可以在马路上遇到老奶奶的时候不去帮扶更加可以在遇到强大欺负弱的时候躲在一边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不选择亲自去做那个恶这本身就是一种善之所以很多人不敢去做好事不一定是他们是坏人而是这个社会总有一些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糟蹋了别人的一番好心。
沈重山都能理解可以不做一个好人甚至你可以做一个有些私自的人你也可以在迫不得己的时候选择去做一个坏人但是你不能做一个恶人。
坏人和恶人是不一样的。
坏只是自私的一种放大表现而恶则是人形的丑陋。
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在一夜之间连屠几千口人?这样的人还能被称之为是人吗?
沈重山愤怒他的胸腔充满了怒火而这怒火在面对黑袍老人这个始作俑者的时候变成了滔天的杀意非敌血不能息怒。
秋风乍起杀意袭来沈重山身上的气息如同潜龙升渊。
无边无际的杀机弥漫而来如同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首当其中的是黑袍老人他第一次面对火力全开的沈重山此时他方才意识到之前一直都没动手的这个年轻男人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心中不安到了极点的黑袍老人连续后退那宽大的黑袍中一双黑色布鞋如同骤雨打芭蕉一般急促点地可是不管他怎么退他依然发现自己被那一股强烈的杀机锁定了。
一步退步步退很快黑袍老人就退到了天台的边缘身体抵在护栏上黑袍老人昏黄浑浊的眼神无比凌厉他怒哼一声那干枯墨黑的手掌竟从黑袍中伸了出来朝着沈重山门面抓来。
这一爪也不知道黑袍老人用了什么功夫那空气之中随着黑袍老人手掌的动作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这种痕迹就好像是在清水中晕染开了黑色的墨汁一般墨汁的轨迹清晰可见那轨迹恰是黑袍老人手掌运行的轨迹。
沈重山嗅到了浓烈的腐臭味就好像一大堆腐烂了十多天的臭猫烂狗的尸体被装在盒子里面打开了那浓烈的腐臭味几乎能瞬间让人晕厥过去而在沈重山的眼里看来朝着自己递过来的并不是黑袍老人难看的干枯爪子而是一条浑身被坚硬鳞片覆盖着的黑蛇
这黑蛇身体粗短脑袋却奇大无比浑身上下全是坚硬的黑色鳞片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竟然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浓烈的腥臭味正是从那张毒牙狰狞的蛇口中喷发出来。
面对九头蛇沈重山尚且怡然不惧这的黑蛇更不在沈重山的眼里。
同样伸出手沈重山那宽大如山岳一般的手掌一掌就抓住了这条黑蛇。
虽然盛怒但沈重山还没有忘记黑袍老人是玩蛊虫的他浑身上下都是毒都不为过所以沈重山没有失去理智到徒手去抓的地步因而当两者僵持的时候看到的是沈重山的手掌和黑蛇的身体之间隔着一层不仔细看几乎不能发现的空隙而这一点空隙却好像不存在一样完全限制住了黑蛇的行动这一层空隙正是沈重山的内力汇聚所致别看只是这么一层薄薄的空隙这里的压力哪怕是最坚硬的钢铁塞进来都会在瞬息之间被挤成铁片。
抓住了黑蛇任由它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沈重山的手掌此时在沈重山的眼前那黑蛇的形象破碎恢复了黑袍老人手掌的样子而此时沈重山也看清了自己抓着的不是一条什么黑蛇而是黑袍老人的手掌。
此时黑袍老人方才害怕了他惊惧地看着在自己身前近在咫尺的沈重山惊怒道:“你有这般的实力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声骨裂的清脆声响。
沈重山捏碎了黑袍老人的手掌。
真正的捏碎整个手掌化作了一篷血雾骨头、筋肉、皮肤、鲜血全部化作了一团血雾黑袍老人整个手掌被沈重山捏成了最细碎的零碎状态就好像被绞肉机绞过了一般血雾炸开黑袍老人的惨叫应声传来。
“老子是要你命的人”沈重山怒吼一声反手一掌朝着黑袍老人的天灵盖拍去。
从他手掌的惨状来看这一掌要是拍实了他的脑袋估计能整个变成液体状态黑袍老人眼睁睁地看着沈重山的手掌好像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样拍来这一瞬间对求生的渴望甚至压下了手掌爆裂的剧痛他尖叫一声那手掌爆开的血雾竟然化作了无数条吸血虫一般细的虫子这些虫子通体血红色虽然每一条都比头发丝还要细但是却凶猛无比而黑袍老人手掌被捏碎的断裂处鲜血流出每一滴鲜血都会变成这些吸血虫朝着沈重山扑来仿佛他体内流淌的早已经不是鲜血而是这些吸血虫。
无穷无尽的吸血虫在沈重山的面前炸开形成一道极其强烈的冲击波这股力量哪怕是沈重山都无法抵挡他的身体整个被轰飞出去十多米远。
而趁着这个机会黑袍老人尖叫一声“你给我等着居然把我逼到了这样的地步我要把你身边所有的亲人一个个抓来喂养我的虫子让你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最后再折磨死永远不要得罪蛊虫大师我会给你永世难忘的教训”
话落地黑袍老人整个人化作一团血雾朝着天边急速飞去这速度简直堪比音速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道血影在天边。
而此时沈重山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盯着黑袍老人化作的血影这老变态绝对得出做得到今晚把他打成这样要是不杀死的话绝对是后患无穷。
所以沈重山拼了。
深吸一口气沈重山抬起脚缓缓地落地这一刹那地动山摇天地之间有剑气自东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