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管风行的感觉不好很不好。
虽然他清楚眼前这个老怪物的实力根本不是用常理能够推测的用一个比较烂大街庸俗的比喻来就好像是功夫里面刚出场的火云邪神一样别人打不死他他随意一动就能要了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按照常理来这么强大的老怪物出了这番话那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管风行的感觉还是很不好。
他的心头总是会莫名地产生一种擂鼓一般的悸动感这种悸动让他心惊肉跳可仅持续了几秒钟就会立刻消失而去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悸动带来的感觉很不好管风行觉得会有很坏的事情要发生。
看起来很莫名其妙但是管风行相信自己的直觉超过任何一切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天意而天意在很多时候都给了自己一些暗示他相信这些暗示会指引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杨琦之前已经因为他的态度而有些不满所以管风行并没有在别墅久留下去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管风行知道自己没办法命令这位合作伙伴而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警告当一回事既然他时间还没有到那么就只能当做是没有到。
因此一直到管风行离开别墅的时候他都没有再提杀沈重山的事情杨琦似乎很满意他的识趣因此还破天荒地在他临走的时候了一声慢走。
从别墅里出来坐在车里让心腹司机开着车没有目的的随意走管风行皱着眉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虽然外面很热闹但是显然管风行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上面他在衡量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个决定会让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费甚至还有在沈重山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可能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心头那种心悸感让管风行总觉得事情一定会朝着最坏的一面发生。
“阿三。”管风行忽然唤了一声前面开车的司机没有回头他的双眼依然专注地看着车辆前方的道路状况只是悄悄地减慢了速度并线到了慢车道上认真地回答:“我在少爷。”
管风行依然双目无神地看着车窗外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黄浦桥上越过了桥面他能看见滚滚的黄浦江在蜿蜒流淌他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自己没有任何知觉的双腿用一种很飘忽的语气:“现在我能完全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了你是其中一个所以有一个问题我要问你你别考虑其他的身份、立场什么都不重要你凭你的本心回答我就好。”
叫阿三的司机没吭声显然是在等待着管风行的问题。
酝酿了片刻管风行:“你如果单凭一时的预感很不好就要冒着巨大的危险去做一件推翻之前自己所有努力的事情这是不是很愚蠢?”
阿三听完之后挠了挠头苦笑着:“抱歉少爷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好像很复杂。”
管风行无奈地:“算了早就跟你多读点书没坏处你就是不听现在除非白开水一样的白话稍微复杂点需要思考一下的你都听不懂。”
嘿嘿笑了笑阿三:“少爷我虽然听不太懂你的话但是我知道一点这么久了少爷你做出的决定从来都没有错过。”
这句话让管风行愣了一下随即喃喃地:“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不犯错的人我也错过”
到了这里管风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惊喜地:“是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不犯错的人我犯过错所以我现在只是一个残疾人而沈重山也犯过错所以他消失了那么久那么杨琦呢?他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吗?不可能的或许这一次就是他犯的最大的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为当天还有时间的缘故所以沈重山是开着车过去公司把许卿接回来的许卿还很纳闷一路上总是奇怪地看着沈重山搞得沈重山很是坐立不安自己的零花钱明明已经藏的很深了不太可能被发现和公共事业部新来的妹子聊骚用的微信也是另一个手机申请的号她更不可能发现了那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娘们这么看着我干啥?
自觉自己的罪行全部被隐藏的很深不太可能被发现的沈重山理直气壮地瞪着许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想栽赃陷害什么事情到我身上?我跟你我可不会轻易地屈服了”
沈重山的这句话是有典故的某晚上某色狼强行冲入女神的卧室正把女神摁倒在床上使劲那什么的时候女神的呼救声引来了丈母娘结果许卿自然就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了沈重山的头上那几天沈重山几乎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丈母娘的那意味深长又欣慰又期待抱孙子的眼光让他很是坐立难安。
许卿哭笑不得她轻哼了一声:“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我才不会什么栽赃陷害别胡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今天有事情要忙本来都打算今天自己回家了怎么就忽然回来了?”
沈重山耸耸肩:“天大地大还能有比接媳妇下班更大的事情?”
“贫”许卿没好气地道。
两人一路笑着回到了庄园临下车的时候沈重山指了指不远处的月亮山:“那山知道情况吗?”
许卿随意地回答:“知道啊从选定庄园地址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了山上有个没什么人的破庙还有个听是古建筑的凉亭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会去怎么忽然问这个?”
沈重山笑道:“也没有为什么只是忽然发现那个没人去的破庙好像一直都有人很虔诚地礼佛所以觉得好奇。”
“有人去那礼佛?”许卿惊讶地问随即:“那可真的是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