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明天见到温荷和简棠会是什么样子,“温荷和简棠。”
时砚眉梢一挑。
温家家主和简家家主。
那个小房子他去过,偏僻又隐蔽,地形还复杂得很。
很明显易安的那位白大褂二师兄之所以建立在丛林深处,就是因为不希望无关人士知道这个地方。
“你们今天是已经讨论出来了?温家家主和简家家主是清白的,俞家严家和阮家三家有谋杀前六大家主的嫌疑?”时砚颇有兴味地看向易安,双手漫无目的地敲打着天台边缘的栅栏。
易安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大师兄,他也想见自己的亲生母亲。”
“好,”时砚声音压过来,眉轻轻挑了下,视线转向别的地方,“明天我去三中接你,再送你去接温荷和简棠。”
月光逐渐暗淡下来,易安抱了抱手臂,已经觉察到天气有些微冷。
“回去吧。”易安胳膊捅了捅正在天台看夜景的时砚。
时砚慢条斯理地看她一眼,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天台的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身后有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小孩儿。”时砚唇边漾出一点笑,视线盯着易安往回走的背影,她的身影在地面上被拉的很长,孤单一人更显得寂寥。
“怎么了?”易安回过头问。
“心情不好的时候,记得来找哥哥,哥哥陪着你,”时砚敛眉默笑,补充道,“当然了,心情好的时候,也记得来找哥哥,哥哥陪你开心。”
易安默默想了会,心底最后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凉感也烟消云散。
“知道了。”昏暗天台里易安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眨着,她微微偏了偏头,看起来俏皮天真又稚嫩。
那张又纯又欲的脸隐藏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易安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故意又仿佛无意地朝着时砚喊了声:“哥哥,晚安。”
也不知道是触动到了时砚的哪根神经,等到易安转身离开,天台上的门被轻微的关上之后,时砚还是愣愣地站在天台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时砚目光微动,看着炫彩的光影没有吭声,听见房门被反弹了两下,才缓缓关上。
心里只闪过一个声音。
操!
这声哥哥,真的太他妈好听了。
酥到了骨头里。
明天还得让小孩儿这么叫。
暖黄落地灯下,易安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手里转了几圈手机后,她点开了自己ay的微信小号。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飞速点击着屏幕,对话框上方清晰地备注着陶醉二字。
ay:现在有空吗,帮我个忙?
陶醉是个夜猫子,最喜欢晚上钻研调香技术,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工作才刚刚拉开序幕。
手机另一头的信息几乎是秒回的。
陶醉:大佬,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易安抿了抿唇,想起那本在临城无论如何在找不到的调香入门全讲解,勾了勾唇。
别人可能找不到,但是如果是她,那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ay:最新版本的调香入门全讲解,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