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传说的决斗(游戏王)
“可恶。。。咳咳!——”
强烈的灼烧感从身体的每一处升腾而起,强烈的搔痒啃噬着神经。
鹊的精神抗性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但即使如此,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红色”有着凌驾于常理之上的优先级,这一点哪怕是对鹊自己也不例外。
被战斗和怒气所刺激的红色,正在以积极的势头覆盖住鹊原有的想法,打乱正常的思维逻辑,往更加凶暴的战争状态引导。
来源是铃兰没错。。。暴走的导火索是刚才厮杀的气氛吗?
那么,为什么之前一直蛰伏的“红”会在这次暴走?
鹊的身体洞穿云层,身周闪耀环绕着名为南极星的无限光明,勉强掩盖住呼之欲出的红光。
这种气氛。。。。
鹊抬头望向前方。
那里是乐园的领域?
嘛!算了,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不暴露。
现在看来,我不是“红色”的主人,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实属正常。
稍微有点自作多情了啊。
“铃兰是不会伤害我的。”之类的——但这也没错。
力量本身不具备意识,这只是我的失策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在红色接连不断的催促和猛攻中,鹊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如同枝头被狂风暴雨拍打的枯叶。
思维飘忽间,一道逻辑链条瞬间建立起来。
自己最近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比起之前可以说是霸道而蛮不讲理。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以残暴的面目示人,但也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潜移默化。。吗?
不过也不赖就是了。
铃兰的气息。。铃兰的味道。。铃兰的“红色”。。
接近!
还想再接近一点。。
鹊闭上双眼,神经递质的传输稍微减缓,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婴儿般纯净安详的表情。
——“轰!——”
大地颤动,山石崩塌。
原始的山林开始裂解,强烈的震波从鹊下落的位置为中心向着四周辐散开。
撞击发生的原点处,大量的物质被南极星余烬蒸发,形成了光滑反光的切面。下一刻,裂缝如同闪电向下一路延伸,土石向着两边分开,渐渐形成峡谷。
——————
强烈的挣脱感。
虚祸的双手有些颤抖,地表上的透明粘膜也开始不断荡漾出波纹。
下面的家伙不停地向上突破,想要从泥里拔出身体,但却被轻巧的粘膜封锁住。
其实。。只要夏的反应再快那么一点,粘膜就来不及下渗到足够的深度,如果只是地表的话,光是大范围的地震就能将表世界人类导向绝境。
现在的话。。万幸,勉强赶上了。
虚祸身上的衣服开始不断反卷抖动,然后一层层地掀开,显示出书本般奇异的特质。
单纯的衣物从外表来看绝对叠不了这么多层至少从外观上是无法掩饰的。
随着胸口的“衣物”一层层敞开,虚祸双手上的绷带也开始脱落。
虚祸整个人呈大字型悬浮在空中,随着繁重束缚的层层解开,一点奇异的白光从他胸椎的位置亮起,并透光衣物向外散射勾勒,形成一种类似花朵的纹样,攀附在脊椎和四肢上。
空气。
水分。
火焰。
本能。
一切都在随着空间的变化而模糊。
每个意识清醒的人都能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不清醒。
世界开始出现重影与空缺,时间开始出现断层,理所当然的常识公里也开始失效。
这就像是,世界是无数张画叠加而成的三维世界,而此刻,粘在一起的画卷被打乱,有的画面甚至被抽去拿走。
夏在这一刻也安静了许多。
虚祸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完整,他有些遗憾地看着下方。
无论“天的门扉”有着多么超越纬度,改变规则的力量,他都不能直接凭此向地心之柱动手。
先不说这种行为是否会引起真正的全面战争,光是对方的身份就能让学园的王冠也投鼠忌器了。
传说中的地心之柱“夏”,真正寄生在世界核心区域的怪物,也正因为这种特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大崩落时代”之所以能够挺过去也是拜它的特性所赐。
表世界的人们传说,“夏”能够随时抵达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听见天涯海角世界尽头的声音,这当然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可怕的神通,能够像自己一样瞬移。
原因很简单。
它够大。
“夏”是已知的最为凶恶的神祗之一,有着直接从物理层面抹杀烛火以外所有地表生物的能力。
如果不顾一切地开战,虚祸有信心在一百七十秒内把对方从世界上抹掉。
但现实是。。夏只要翻一下身就能全灭近乎所有人,人家大不了直接掀桌子,根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况且。。夏和大地早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直接从地下抽掉这么一段回形成恐怖的空洞,到时候的结果也不堪设想。
所谓送走它也只是对方身体小小的一部分而已,再多就越界了。
真是的。。明明已经那么久没有动静了,直接让人忘掉不好吗?
虚祸抛开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再犹豫,胸口的花朵也开始变得清晰和活跃起来,几乎要从它身上脱离出来变成三维实体。
“伏!——”
宏大的声音在天地间瞬间扩散开,在空洞破碎的世界中跳跃。
所过之处,如同言出法随的天条一般,突出的地面瞬间平复,最高的城市废墟处也缓缓下降恢复平整。
尖刺,紫色,地心之柱,夏。。一切都在瞬间消弥,不复存在,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了。
非常实用的能力。。可惜正因如此才会一直被使唤啊。
虚祸的眼中闪过疲惫之色,收回张开的四肢,重新为自己缠上绷带,胸口的“衣服”也自动翻页阖上,最后形成一个圆形封印纹样,缓缓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嗯?
熟悉的气息。。
虚祸回过神来,转身望去。
刚刚恢复的平原之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形的生物,看上去异常变扭和刺眼,突兀而扭曲,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但他又好像一直站在那里,只是恰好没有被人注意到罢了。
空手,轻装。
对着空气
——弯弓,搭箭。
不加梳理的头发随风散开,值得注意的是,来人的左肩上立着一朵奇怪的向日葵,正露出难以言喻的非人笑容。
花?真是奇怪啊。。。明明BigBaby已经在逃跑了才对。
什——
虚祸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来人的左手捏着不存在的箭矢,此时业已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