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估计大年初一还是太忙了, 那边似乎是在某个非常吵闹的地方，细听之下还有“碰”、“糊”的声音。
“老陈……”
“害，蒋哥, 我这里还有点事儿, 新年快乐，等会给你回电话哈。”
说完, 老蒋电话里就传来了“滴”的一声忙音。
老蒋的怀疑也就这么被生生压在了肚子里。
实际上许绿穿着唐装的照片也没上热搜多久，大概上了二十分钟左右, 便被顶下去了, 不过因为涉及到之前许绿打记者的事情, #许绿#这个话题又被抬上了热搜。
虽然一来二去轮换着来, 不过许绿毕竟也不是什么明星，而只是个素人，热搜上了一下，就不见了。可尽管如此, 不少古风爱好者还是通过许绿的这张穿着唐装两件套的照片，认识了谢采, 谢采一天下来，收到了不少的私信，问还有没有许绿同款，或者有没有私人的淘宝链接, 谢采回消息都回疯了, 只能迫不得已发了一条微博：【统一回复：本人暂时无店铺，无服装在售, 照片中的女孩穿的衣服是我临时做的, 如果大家喜欢这种的风格的话，本人会设计一系列的服装, 具体时间另行通知，我很感谢大家的喜欢，但请不要再私信啦，真的回不过来了呜呜呜。】
一天的时间下来，谢采的粉丝数量直接涨了十万，而且还全部都是活粉。
谢采对此很高兴，连晚上打麻将手气都好了不少。
群里许绿的照片事件一时间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许绿支着下巴想，到了暑假，她的女孩身份肯定就隐瞒不住了，毕竟要修改合同。
但是在此之前，许绿还不太想就这么以女孩子的身份去面对队友们，毕竟在她看来，她的实力还没有强到那种地步――还得继续训练，至少得厉害到，王者联盟的高层就算发现她的身份是女生，也不愿意舍弃她，而愿意为了她进行各种公关的程度，那时许绿才能够安心的说，她是个女生。
至于欺瞒的事情――许绿大概会真心实意的道歉。哪怕是现在，她也能够想象到时候铺天盖地的骂声了。但是以女孩子的身份成为王者职业赛场上唯一的女性选手，这一切似乎都不算亏。
虽然说一开始以男生的身份报名，是原主的决定，但是将这个身份“发扬光大”却是许绿本人的决定。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该怎么暴露身份，该以怎样的方式暴露身份，该怎么面对公众的目光。
算起来，这条路本来就是一条叛逆的路，所以许绿倒觉得，自己不必在乎那么多。
如果到头来是骂名压倒了她，只能归结于她还不够强。
少女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明亮的光，虽然困意使得脑子昏昏沉沉，但是她想的却算透彻。
粉色的便利贴黏在电脑边上，许绿打开了投屏软件。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她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将直播的要用的各种功能调试好。
因为直播设备都没带来，所以许绿只能用笔记本直播，唯一比较合格的，大概就是她的耳机了。
空出来的十分钟，许绿实在有点困，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还定了闹钟。
闹钟一响，哪怕脑子里十张嘴叫嚣着“老娘要睡觉”，许绿也还是准时起来了。
打开直播，直播间的粉丝们已经早就在等着了。
【狗包子，狗男人，呜呜呜，都快两个星期啦！你的百里守约上国服了吗？？？】
【渣男！想死我了！】
【今天搞什么！！！我从你发微博到现在都好兴奋。】
许绿思索了片刻：“我有点困，我先打个匹配看看状态。”
说着，许绿上了线。
【匹配多没意思啊，不要匹配，随便拉一个帅逼或者声音好听的小哥哥呀】
【前面的，你太直白了，我好喜欢】
【死孩子，快点搞男人】
许绿因为困的原因，说话的速度比往常慢一些：“你们怎么老是让我搞男人，我才不搞，我就要打匹配。”
她离耳机说话的麦克风很近，说完之后，就直接点进了匹配。
她其实也想玩排位，还想冲国服百里，但是她现在困成这个逼样，她自己都怕自己中途睡着。
许绿可不知道，她现在的声音听在直播间观众耳朵里有多软。
她只顾着锁定了百里守约。
队友：【我也想玩，能让我玩百里不，兄弟】
许绿：【我不要。】
许绿用的是语音转文字。
“我不要”便也就传到了直播间众人的耳朵里。
【奇怪，今天狗包子怎么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好软啊】
【我一个男的怎么听得怪兴奋的……】
【支棱起来，支棱起来（好可爱好可爱！）】
许绿的困意不允许他一心二用，她全程都在认真玩百里。
当下他的百里还是和她在训练营的准头差不多，就是狙人狙到一半，许绿要忍不住停下来打个哈欠。
【这是这把游戏的第八个哈欠了】
【直播前你都干了什么？】
许绿只认真打游戏，安静得很。
实际上电脑面前的她已经满眼泪花，困得快死掉了。
但是许绿硬撑着不要睡觉。
一局匹配结束，许绿虽然赢了，但是却并不想再用百里打排位了。
太累了。
正思索着该干什么，屏幕上忽然弹出一个邀请框。
【“悬”邀请你进行多人排位，是否同意？】
许绿下意识拒绝了。
接下来大厅界面又弹出一个邀请框：【z邀请你进行多人排位，是否同意？】
“z是谁？”许绿咕哝了一句。
这时他的微信忽然震动了一下。
赵朝新：【z是我】
“？？？”
许绿有点迟疑地摁了同意。
“打吗？”
一进去，赵朝新的声音便传进耳朵。
“你现在在直播吗？”
赵朝新的回答很简洁：“没有。”
“我回家了，我在看你直播。”
【啊这】
【啊这啊这】
【就我一个人看到了死孩子的消息弹窗了吗】
【赵朝新哥哥在看狗包子直播！！！磕到了！！！】
许绿嘶了一声，左下角却忽然多了一个小红点。
悬：【不和我玩吗？】
悬：【那新年快乐】
悬：【啵啵】
看着悬发来的消息，许绿莫名有种渣了前男友的感觉。
虽然就三句话，可许绿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委屈的劲。
许绿迟疑了片刻，回道：【我这边还有一个朋友，你要一起吗】
悬：【我都可以】
许绿邀请了一下悬，悬很快就进来了。
悬开着听筒，并没有开麦克风，许绿：“那我开了。”
悬：【嗯嗯】
不过bp环节，许绿就打了打了好几个哈欠。
赵朝新：“你怎么这么困？白天很累吗？”
他的声音带着关切。
许绿语气懒懒：“没有，呵呼――”
赵朝新：“……你玩什么？”
许绿闻言在英雄栏里点来点去，最后选中了一个――瑶瑶公主。“我玩这个可以不？”
她已经不想玩什么操作性很强的英雄了，她就想混一混。
赵朝新还没说话，悬就开口了：【可以的】
悬：【你是累了吗？要好好休息】
赵朝新到了嘴边的话有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随便你。”
赵朝新是玩射手的，但是他也会打野，只可惜他在四楼，手指在英雄栏滑动着，赵朝新有些迟疑要不要玩某个英雄，此时正在一楼的悬一秒选了云中君。
悬：【跟着我吧】
悬：【困了眯一会儿也没关系】
队友：
【666】
【666666】
【牛逼，学到了】
队友尚且如此，直播间的观众就更加不用说了。
一个个的直接化身为尖叫鸡模式。
之后在游戏中，果然如悬所言，许绿真的可以在挂在他脑袋上的时候眯一会儿。
因为悬的云中君是在太猛了。
【狗包子选瑶，啵啵哥哥就选云中君？？？】
【妈的，请大哥大嫂把我宰了助助兴】
【喜欢啵啵哥哥，啊啊啊啊】
许绿从百里守约的模式切换到瑶的模式，忽然觉得打游戏居然是一件这么轻松的事情。
以前她玩瑶的时候，其实是很累的，上来上去，又是挡技能，又是看视野，又是探草丛，她基本没玩过一开局就连体婴的瑶，今天玩了一次，她最大的感觉就是――真特么爽。
她忽然明白有的妹妹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找野王了。
躺的感觉真舒服。
于是一局下来，许绿就这么跟着云中君，寸步不离，而下路的赵朝新只能被迫一打二，最后还特么打赢了。
“马克，你要不要我跟你？”许绿有点迟疑地问赵朝新。
赵朝新：“我已经把对面杀穿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绿从赵朝新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怨怼。
“那好吧。”
悬：【他可以应付，你跟着我就好了】
悬：【啵啵】
许绿的耳机里传来了赵朝新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赵朝新吃醋了！！！】
【忽然感觉啵啵哥哥段位好高】【哦豁哦豁！我忽然兴奋了】
很快，这一把许绿在队友的感慨声和对面的辱骂声中成功摘得了一颗星星。
之后的好几把，悬和许绿都是云中君加瑶的组合。
而赵朝新下路日常孤儿。
打完第四把，悬取消了准备，打字道：【我还有点事，不能再打啦，提前晚安】许绿眨了眨眼睛，也没想太多，“嗯”了一声：“好吧，拜拜？”
悬：【新年快乐，晚安，啵啵】
说完，他便退出了房间，头像也很快变成了黑色。
这个时候，许燕北莫名上线了，许绿心说正好少了个野王，便直接邀请了许燕北。
弹幕还都在调侃该让赵朝新上位了，许燕北凶巴巴的声音便传进了直播间观众们的耳朵里。
“和野男人打完才想到我？”
“tui！”
许绿：“什么野男人，那是我的野王。”
许燕北：“就这也叫野王，你继续玩瑶，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野王。”
许绿本来就想玩瑶，当下便说：“好啊。”
接下来的几把，许燕北玩了玄策、李白、云中君、老虎，每一个都凶得像个疯批一样。
许绿躺得特别舒服。
【今天是瑶专场还是野王专场？】
【我看的好开心，无缝衔接我也是可以的】
虽然许绿今天的直播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赵朝新和许燕北的声音都好听啊。
只不过赵朝新一直都在默默打游戏，全程没说过几句话。
直到最后一局，赵朝新才开口：“我也想玩把打野了，赵朝新你玩别的吧。”
许燕北一愣：“你一个射手跟我抢打野干什么？”
赵朝新声音冷淡：“我也没说我只会射手，现在又不是正式比赛，怎么就叫做抢你的打野了？”
许燕北：“不行！反正我不让。”
只可惜赵朝新这次在一楼。
于是他秒选了澜，正好对面没有禁用澜。
而这个时候二楼直接预选蔡文姬，赵朝新皱起眉头打字：【不要蔡文姬，给三楼辅助】
二楼：【？】
赵朝新：【我们双排的】
二楼：【行吧】
许燕北：“双排你个鬼？明明是三排OK？”
赵朝新没理他，转而对许绿说：“你继续玩瑶。”
许绿：“哦，好。”
弹幕：
【哈哈哈哈赵朝新?《执念》】
【赵朝新努力想做野王的样子让我好心酸】
【菜菜子就这么被抛弃了？我哭了！】
许绿这个时候正好看到了弹幕，便问赵朝新：“要不我玩蔡文姬？”
赵朝新愣了一下：“啊？你想玩吗？可以。”
“那你是要瑶还是蔡文姬？”
他思索了一下，最后红着耳朵道：“那……蔡文姬？”
许燕北在五楼大声吐槽：“狗男男！”
弹幕一边“kswl”，一边“哈哈哈哈”。
而二楼看到许绿选了蔡文姬，直接打了一发问号：【不是说不要蔡文姬？】
赵朝新：【我想他辅助我】
二楼退出群聊。
……
*
到了十一点，许绿准时下播。
洗了个澡，许绿强忍着困意，逼自己高效率地看了会儿书。
又给自己定了十个八点到八点十分的闹钟，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睡觉之前，许绿满意地想，今天总算完成了任务。
虽然困得快死了。
事实证明，瞌睡果然是可以控制的，虽然过程艰难了点。
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第二天一早起来，许绿打开齐衡app，耳边便传来了系统的提示：“叛逆好感值+3526。”
好样的，许绿一边疯狂打哈欠，一边在心里鼓励自己。
加上直播获得的，许绿昨天差不多拿到了将近4000的好感值。
这和前几天天天睡觉的效率，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洗漱好之后，许绿再给自己写了一张新的便利贴，拖着乏力的步子下楼吃了早餐。
谢域看到许绿有些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许绿耷拉着眼皮：“我不想赖床。”
谢域看着她差点就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一脸无语。
“等会儿还要出去拜年，你别到时候又睡着了。”
大概在大年初六之前，许绿都要跟着谢瑜昆和谢域去到谢家的各个亲戚家拜年的。
这让许绿本来就不富裕的清醒时间雪上加霜。
不过在这几天之内，许绿还是本着自律的原则，每天更新九千字，只不过偶尔是八千五百字，大多是时间是在亲戚们的家里，一边被熊孩子们闹，一边嚼着糖，一边用手机码字。
直播的话就不能兼顾了，只能暂时搁置到一边。
这几天她稳定能获得的好感值在3000到4000之间，所以十万的好感值，眼看着累积的好感值离10万的目标越来越近，许绿虽然觉得累到不行，但是为了这个懒惰症快点好，许绿也动力十足。
还有一点，这几天的时间，谢家的亲戚家几乎都认识了许绿，许绿反正在长辈面前就是一副恭谦有礼的样子，人缘好得不行，谢域是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揍过他的表叔表舅对许绿和颜悦色，曾经朝他恶作剧过的熊孩子在许绿面前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他牙酸极了。
但每次想说几句膈应人的话，一转眼便看到许绿捧着手机，一副昏昏欲睡但是又强撑着精神抱着打字的弱气样，到嘴边的“你可真行啊”顺见就变成了“困了就早点睡，楼上有客房，硬撑着干嘛？”
总而言之，许绿硬生生撑到了初七。
初七那天，许绿难得放纵了一下，睡到了上午十点才起。
本来她起来是打算直接码字的，结果刚刚坐到电脑面前，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许绿刚开门，一个盒子便被递到他面前，接着是脑袋被摸了摸，谢采熟悉的声音闯进耳朵：“小绿，看姑姑给你做的新衣服！”
此话一出，许绿瞬间感觉手里的盒子千斤重。
“这是姑姑设计的新款吗？”许绿咳嗽了一声，讪讪地问。
“那当然，姑姑这几天过年都都没打麻将，天天呆在呆在设计室。”
“你进去换上给我看看？”
许绿没法拒绝，只能让姑姑先进屋，然后自己抱着盒子进了浴室。
好一会儿，许绿才从浴室出来。
“姑姑，你帮我系一下后面这个带子。”
许绿的声音罕见地跟蚊子似的，谢采正百无聊赖地看微博呢，闻言抬头，看到许绿，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漂亮！”
“过来，我帮你系。”
谢采虽然是古风爱好者，但她不是那种会按照规定来――唐朝汉朝的服装一定要按照唐朝汉朝的服装标准设计，谢采虽然知道怎么设计，但她不那么做，比起死板地还原历史，谢采比较喜欢将古典的一些元素运用到服装制作中去。
比如许绿身上的这件，设计是很简约的，袖口很宽大，和初一那天的唐装一样，边上有柔软的小绒毛，但是这是条层层叠叠的裙子，最外层是碧绿色的布料，暗金色的底纹，腰部用一根三指宽的丝绸布料束住，谢采帮许绿在后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系完之后，谢采感慨：“你腰好细哦。”
许绿转过身来给谢采看。
碧绿色显得许绿肤色白得有些晃眼，而暗金色的底纹又给少女莫名增添了几分矜贵之气。
整体是漂亮的、安静的、可又带着几分俏皮与可爱。
这要归结于谢采各种带子和垂坠的蝴蝶结的使用。
许绿尝试着走了两步腿，层层叠叠的裙摆便像是花一样散开。
布料虽然你都很轻盈，但是许绿在浴室穿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的，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许绿总算知道，为什么小姑姑想做古风却一直不火了。
这他妈设计的厚度，完全反人类啊。
也是她瘦，要是稍微胖一点的女孩子穿这种裙子，那肯定就是直接水肿三层。
“姑姑，你这个套裙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谢采：“多吗？多才好看！”
她信誓旦旦。
许绿一时间无言以对：“可是如果作为商品的话，会不会……”
谢采叹了口气：“你放心，姑姑没那么傻，我们又不做网店。”
许绿不太懂：“那做什么？”
谢采眨了眨眼睛：“高级定制呀？”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许绿：“……好的。”
是她低估了姑姑的财力。
谢采本来打算拿出手机给许绿拍张照，但是思及这还是在许绿的房间，外面又冷，便放下手机道：“姑姑能不能约你出去拍一组照片呀？”
许绿呐呐地问：“什么时候？”
谢采神采飞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呀！”
“可是我……”很困。
谢采可怜巴巴地看着许绿：“求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很久的！帮帮姑姑！”
谢采撒娇（泼）的能力也是一绝。
许绿迟疑了半晌松口：“真的不会很久？一个小时够了吗？”
谢采：“够了够了！绝对够了！”
“那好吧……”
许绿就这么被谢采拐跑了，但坐在服装间，被摁在座位上画了四十分钟的妆的时候，许绿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悔。
“宝啊，很快就好了，你坚持一下！”
许绿被过度兴奋的摄影师摄影师要求摆出不同的pose，谢采在镜头后面给许绿加油打气。
许绿：……师父，我坚持不住了。
*
由于最近忙得抽不出任何多余的时间网上冲浪的缘故，许绿并不知道她的同名短篇小说改变漫画《命池》已然席卷广大漫画爱好者的阵地。
而这天画梦漫画社此时却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社长，明天剑胥的《魏子》的漫画版也要发再同期的二刊上了，他们摆明了是要抢占市场啊，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搞什么宣传？”
被称作社长的中年男性皱了皱眉头：“试着联系一下绿从天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