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鲜的果蔬汁。”沈瑜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小毛巾擦拭陆宴庭的额头。
酒精擦拭过的地方凉飕飕的,陆宴庭凝着距离极近的小脸,低声说:“柜台面有剪刀。”
“嗯?”沈瑜擦完额头,正打算擦颈部,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
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沈瑜的视线渐渐往下,停留在衣服被冷汗打湿的胸膛。
陆宴庭穿的是居家服,纯棉的衣衫没有拉链,没有纽扣。
他的那句提醒,意图显而易见。
“你不会脱衣服吗?”沈瑜没好气地说。
陆宴庭倚着壁柜,慵懒地说:“没力,你来?”
沈瑜剜了他一眼,“你刚刚抱我那股牛劲呢?”
陆宴庭慢悠悠地说:“抱你的时候,把力气用完了。”
沈瑜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陆宴庭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头烧得发晕。”
沈瑜:“……”
做作!
矫情!
沈瑜气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只能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
边剪开,边骂道:“我剪掉你,剪残你!越剪越短,越剪越小……”
陆宴庭听得清楚明白,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笑?”
“开心。”
陆宴庭把拳头抵在唇边,上挑的眼尾挟着几分溺宠。
“神经病。”沈瑜低声骂了句。
她把小毛巾甩在他胸膛,像是搓澡般用力地搓,粗鲁得很,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
陆宴庭乐得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垂眸凝着她微微嘟起的唇,越看越欣喜。
酒精擦过的胸膛,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冷光。
沈瑜拿着小毛巾想了想,觉得这样太亏了。
她这是无偿付出!
凭啥?
就算病毒是她制造出来的,但害他感染的人又不是她。
现在她帮助他渡过难关,多多少少该收取点报酬。
想通了之后,沈瑜便心安理得地在物理降温的同时索取了一些报酬。
陆宴庭感觉到某女动了不安分的心思,某双手擦着擦着,不像是在给他降温,反倒像是在点火。
“我在发烧呢。”陆宴庭淡淡地提醒了句。
沈瑜手一顿,放下小毛巾,表情严肃地说:“而且还是高烧。”
“嗯。”陆宴庭挑了挑眉,“继续?”
还怎么继续?
沈瑜皮笑肉不笑地说:“手,举起来。”
陆宴庭很配合,沈瑜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用酒精擦拭一遍之后,沈瑜又督促他进食,补充营养。
凌晨。
沈瑜坐在陆宴庭隔壁,脑袋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陆宴庭伸出长臂,将人圈在怀中,让她的脑袋靠在他身上。
明亮的大灯已经切换成昏黄温暖的小灯。
外边的雨势微小,淅淅沥沥的。
微风吹进来,只穿了单薄睡衣的沈瑜往陆宴庭怀里钻了钻。
陆宴庭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这病毒也并非只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