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接受不了,她那眼神,复杂且抗拒,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封宴觉得自己似乎又搞砸了,不过无所谓,这就是他,她要留在他身边,这些事儿终究会知道。
“你情我愿的,怎么,咱们夜大组长要拘了我?”
封宴吊儿郎当的开口,深色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如毒蛇一般,但凡她走错一步,说错一个字,就会身首异处。
这模样,才像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不过与他打交道久了,长宁知道他这模样只是伪装罢了。
“我的系统都被你给屏蔽了,说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说喜欢自己,长宁从来不信,那可是奸商,就算真喜欢了,怕也只是如同喜欢一个比较有趣的玩具,鬼知道什么时候就腻了。
对他,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真相了。
“找你啊,你看,你干扰了我那么多世界,我与那些灵魂做交易,总得负责到底吧,毕竟,我可是个实诚的商人。”
长宁挑眉,显然不信他的鬼话,还实诚,没有比谁更奸诈的了。
“宁宁不信?”
“灵魂都被吞噬了,说起来,是交易一开始就被吞噬的,还是交易完成之后被吞噬的。”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是一开始就被吞噬的,那她岂不是从头到尾攻略的都是这王八蛋?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演戏,长宁顿时脸色一黑,更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放心,我也没有记忆,只有等残缺的主意识满意,我才能恢复一切。”
“所以,我从头到尾攻略的人,依旧是你咯。”
主意识残缺,那便说明从头到尾都只是被封闭在体内某个角落,它能看到一切,甚至能感受到,却无法干扰,所以从头到尾,与长宁对戏的依旧是他。
“是啊,咱夜大组长演技真不错。”
封宴那真心实意的夸奖,听得长宁想宰了他。
“那咱们皇帝陛下所谓的喜欢,究竟是哪种意义的喜欢呢?只是一个得不到手的新玩具,还是因为不甘心?”
话已经挑明了,索性再说的明白一点。
“夜大组长这么看不起自己?相信我,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对你无动于衷的。”
她优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星,但凡有眼睛的,绝对忽略不了。一个黑暗中行走久了的人,好不容易看到这一点光亮,哪里肯放手。
而封宴,就是那人。
只是聪明如长宁,漂亮话听多了,她还是能保持冷静,“据我所知,咱们的皇帝陛下每每瞧上一样东西,可都牟足了劲儿,可一旦到手了,似乎也就那样了啊。”
封宴挑眉,对她的话并不否认,因为连他也不清楚,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不过活了那么久,追求永恒对他们来说,几乎就是个笑话。
他不说话,长宁却是明白了,甚至还松了口一口气。
“我可以与你在一起,不过吧,你也明白,哪天腻了,咱们各奔东西,互不干扰。”
想甩开封宴可不容易,与其想着如何逃,还不如直接面对,说不定哪天他也就腻了。
封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了,就连眸子都有些微亮,他追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有了结果,如何不高兴。
于是这一高兴,他立刻就将人抱了起来。
“什么时候成亲?”
这话他已经问过数次了,可长宁从不回应,这一次,她却道:“唔……丧期还剩下十个月,要不,明年秋季?”
“果子成熟的季节,可以。”
“那便如此说定了。”
……
所有人都能瞧出皇上最近的心情十分不错,甚至有时候底下人犯错了,他也既往不咎,这让众人傻眼了,纷纷猜测皇上究竟怎么了?
长宁从来没有做任何遮掩,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住在皇帝寝宫,时间一久,皇上非但没有半点厌倦,反而对她愈发的好,这让原本观望的众人,终于坐不住了。
长宁也不时时刻刻待在宫里,闲着无聊,她还是会往宫外跑的,不过与以前不同,如今她往外跑,封宴是同意的,甚至有时候还会陪着她一起。
就比如这次,乞巧节来了,正是京城最热闹的节日之一。
封宴早早处理完朝事,便与长宁来到了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一。
长宁依旧一袭红衣,艳丽夺人,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至于封宴,他倒是很低调,墨色长袍,只是那张俊容,却是让人忽视不了,两人才走了没多久,身上已经被抛满了各种鲜花手帕,甚至还有十分豪迈的姑娘,拿着苹果橘子就这么往他们身上砸,也得亏长宁身手不俗,否则砸脸上,那就尴尬了。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身后的暗卫却是叫苦连连,他们得防着各种各样的姑娘,甚至还得防着男子,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大本事,总能出其不意从各种角落里钻出来,简直防不胜防。这不,又有一个不长眼的猫着身子,准备蹿到未来皇后面前去了!
“这位小公子,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啊。”
大秦朝民风开放,何况今儿是乞巧节,大家也都玩疯了。
长宁瞧着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衣着奢华,开口问她的时候,没有半点害羞,反而张扬极了。
“真是抱歉,她对小姑娘没兴趣。”
小姑娘在问长宁,结果长宁还没开口,一旁的封宴突然将人搂入自己怀中,对着她挑了挑眉,样子挑衅极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显然也让小姑娘惊呆了,她瞪大着双眸望着长宁,又看了看封宴,因为太过吃惊,还后退了一步。
“你们……”
“就是你认为的。”封宴说完,像是为了宣示主权,就在这热闹的长街上,对着长宁的唇瓣,就吻了上去,虽然很快就松开,可依旧掀起了阵阵惊赫。
大秦朝民风开放,可还没开放到如此地步啊。
小姑娘从未被人如此下脸面,这会儿眼中噙满了眼泪,可怜极了。
对此,长宁叹了口气,可她也不好多说,只能拽着封宴离开,一边还不忘训斥道:“你说你欺负个小姑娘做什么?”
封宴勾了勾唇角,她没拒绝自己。
“昂,谁叫她跟我抢你的。”
长宁:…………她是那么容易被抢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