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姑母”,敬王一进正厅,行了一礼,就看见濮阳姑母端坐在大厅之上,如今已然是一副端然大气,举手投足间美人眸依旧。
当敬王一进门的时候,濮阳长公主端着茶盏的手不禁颤了一下,昂然而进,挺拔之身,眉眼之态,恍然间好似初见他一般。
濮阳长公主低眉片许,再抬头浅笑依然,“本宫都坐了好一会了,倒是你这主位却姗姗不来,起来吧”。
“姑母倒是来的刚好,若是迟点,约莫要好一阵子才能见着本王了”,敬王随意,甩了一下衣袍,坐在一旁。
刚好管家郭叔递上来茶盏,敬王接过,抿了一口,如今再喝这龙井倒是没有铁观音来的合口,慕然间才想起之前从老九那得的铁观音还没有给媱媱,默然一笑,这茶便放置在茶盏上。
“你倒是会说这轻松的话,本宫可是一路奔波,途中换了好几回的快马”,濮阳长公主叱了敬王一眼,却也不是当真生气。
“那还不是阿娘娇气,阿爹又是和护妻的,非坐这蜀北的大宛马,偏说这马稳当,且脚力好,旁的马都委屈了阿娘,不然能折腾换好几回马嘛”,一旁胡乱坐着的赵鸾熙拆台道。
“你这丫头,偏你话最多”,濮阳长公主瞪了自家亲闺女一眼,“本宫跟敬王自有重要的话要说,偏你在这捣乱,去,随了管家去后院瞧瞧,选一间让丫鬟们先收拾了”。
“姑母要住本王这敬王府?”敬王挑眉,有些诧异。
“自然啦,那皇宫里谁知道都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我可是看不惯也处不来的,自然是只有表哥这最为合适的”,说罢,赵鸾熙就已经提了小步,拉着郭叔去后院了。
等着赵鸾熙闪人走远了,敬王才开口道,“姑母住本王府上,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宫此来便只为你这一个皇侄,旁的人,就是殿上坐着的那位,也是休想本宫先去请安”,说完濮阳长公主傲娇的扭过头,兀自的端起茶盏,颇有几分跋扈之感。
如今能说出这般话的,大约也就濮阳长公主这一位了。
后宫之中未有太后,皇上的生母早逝,嫡母也在皇上登位不久病逝,皇上虽是最小的,可是众多皇兄也都入土了,这若是论着长幼,却也是濮阳这一位还是长在皇上之上的,不过,这话毕竟不能这么说。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自然是皇为之最。
敬王手指轻敲了一下茶几,姑母故意甩脸子给老东西看,回皇城不进宫觐见,偏住在自己府上,估计还记念着当年两人的大吵之后姑母生气远走之事,另外就是要先给皇上个下马威了。
不过这总的来说,这最后倒霉的八成还是自己,敬王无可奈何一笑,这尊佛当真是不好送呀
早年姑母就任性孤傲,后嫁与西凉王,那位主更是为妻命是从,但凡是濮阳长公主的话,那就是比圣旨还管用,如今这性子倒是越发的脾气大且骄纵了。
不过这会,敬王爷也懒得去管这是非的恩怨,等着哪日出了大事再说吧。
“既然姑母心意已决,不过侄儿话搁在前头,本王这院子也有好些年没有住过了,缺的少的不合意的,姑母若是有心情告诉郭叔添置便是,只别在本王耳边嗡嗡就好”,敬王有言在先,免得,住了这两位,一刻的清净都不得。
“嘿,偏就你是个恶霸王,这话都敢跟本宫说”,濮阳长公主又瞪了敬王一眼,不乐意的将手上的茶盏都放置在了茶几上,不过倒也不是真生气,“听说,皇后给你指亲了?”
“恩”,敬王应道,“母后看中本王,指了四个偏的”,敬王话音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想要那燕定候的长女为正妃?”濮阳长公主又问道。
这消息倒是传的快,“不过是不想娶正妃,知道皇上不会舍得,拿这一出搪塞母后的”,敬王答道。
濮阳长公主眉心一重,片刻都是未语,似在沉思什么,半许才又问道,“这四个偏的,你可是愿意娶?”
敬王嘲然一笑,“姑母记性倒是有些不好了,姑母最该问的是这四个偏的可是真愿意要嫁予本王?”
“吱”了一声,濮阳长公主有些不悦,“你是王爷,这天下何女不愿嫁?”当年之事,濮阳长公主心知肚明,偏生就这么一个,生了意外,差点断了根。
一听这话,心里敬王倒是还真有点微词,不就有一只这样的小野猫,偏就是不想嫁嘛,面色却依旧是不温不火,“姑母何必说这自欺欺人的话,本王自知有病,何必害了旁人”。
“这但凡是病,都是医者无能,总是能医好的”,濮阳长公主硬着头皮,脖子都因着傲然之势而拉长了几分,颇有蛮不讲理固执老太太之感。
敬王看着这几年不见,越发不讲理的姑母,多说无益,起身,“姑母,本王这病还当真医不好,本王心知”,说完行了一礼,这就是要走了。
敬王这边刚要提步,濮阳长公主开口道,“本宫此来,还有一事,本宫欲将熙儿指婚给你做正妃”。
听罢,敬王嘴角上扬起一抹的浅笑,转过身,“姑母莫不是糊涂了,这表妹可是姑母的嫡亲闺女,指给本王这么个不行的,姑母倒是当真高看了本王,推了表妹往火坑里”,说完,转了身,就快步走出大厅。
“你”,看着这决然的身影,濮阳长公主还想再说,却被身边的嬷嬷给拉住了,嬷嬷摇了摇头,“公主莫要再劝,再说便是戳着敬王的短骨了”。
只得作罢,心里闷着一口憋屈,濮阳长公主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偏跟个拗不过头的野马一般”。
出了大厅,敬王径直走向书房,蒲松跟在身后。
此刻的书房周围可是守卫森严的,暗卫四处隐着,看着没什么人气,实则暗藏汹涌。
进了书房,敬王坐在雕花木椅上,这椅子怎么坐着都没长湖园的舒服,敬王有些嫌弃,正直身,开口道,“去查查,姑母又听了哪个小人的谗言,被何人诓骗了?”
嫁女?敬王嘲然一小笑,怕是别有之意吧。
“诺”,蒲松领命。
“对了,将本王之前从老九那得的上好的铁观音给媱媱送过去,她爱喝这个”,敬王悠然的说道。
一提起沈家的这位,蒲松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憋了半晌,开口道,“爷,刚才您下马车的时候,王妃的马车就在旁边,怕您与赵姑娘拉拉扯扯,王妃刚好是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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