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深深皱眉,默然不语,心里却在怀疑:卫浮子一个普通的天山派掌门,能有多大脓水?竟然敢纵容自己的儿子在江清市强歼女子?
为什么受害人不敢去告?
为什么有关部门不敢出面管管?
这里面大有文章。
“除了他爸是个江湖掌门,根本不在体制内,此外他还有什么靠山?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张凡沉声问道。
孟津妍道:“哼,还用问吗?就靠他爸一个武术棒子,卫勇他敢这么狂!”
“他另有背景?”
“天际集团有个保安学校,你知道吧?”孟津妍问。
“知道呀!”张凡印象相当深刻。上次天健公司刚成立时,天际集团保安学校校长卜通,也就是卜兴田的侄子,带着一伙学员去砸场子,被狂狮战队给摆平了。
“卫浮子跟卜兴田是拜把子兄弟,这个卫勇跟卜通是铁哥们儿。以卜家在江清的势力,谁敢轻易动一动?卜通手下的保安学员,其实都是黑打手,谁得罪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女生吃了卫勇的亏,只能忍气吞声!”
孟津妍愤愤不平地道。
前几天,若不是张凡及时出手,这个卫勇竟然胆大包天,打起了孟津妍这个市长家千金的主意!
张凡压抑住胸口里快要喷出来的怒火,尽力平静地道:“看来,四姐是受到了卫勇的侮辱。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她,等她精神好了之后,我跟她谈谈。”
“好的。”孟津妍点头答应道。
另外几个女生也连连点着头,眼里露出对这个大哥哥的钦佩之情,还有更复杂的情感。
“那我就走了。”张凡站了起来。
几个女生有些不舍,叽叽喳喳,跟着往外走。
“你们不要送我,被大妈现,会找你们麻烦。”
张凡说着,跟孟津妍并肩走出寝室,来到走廊尽头,瞅个空子,从二楼跳窗而下。
过了两天,村里的几眼机井全部打出水来,清清的泉水“突突”地往外涌,水量很大,一天的功夫,就把张家埠村的庄稼全部灌溉一遍。
久旱的小苗,得了滋润,蹭蹭地窜着高儿往上长,喜得村民们闭不上嘴,都夸赞张凡有能耐。
张凡出的六十万元钱没用完,剩下了二十万。张三叔要把钱还给张凡,张凡和涵花商量之后,决定好人做到底,就把二十万用来修了修村属水渠,给村里几家孤寡老人送了一笔钱,剩下三万元,留给村委会当经费。
村民们得到了这么大的实惠,街头巷尾纷纷议论,好多人想推举张凡当村长。
村长张三叔年纪大了,早就萌生退意,想在张姓子弟中找一个接班人,看来张凡当然是不二人选。
他劝了张凡几次,张凡觉得自己事情太忙,顾不上村里的事,便婉言谢绝了。
不过,村民们并不放弃,都说将来一定推选张凡当村长。
张凡帮着村里把这些杂事办完之后,便偷偷约好了周韵竹,两人在龙泉疗养院秘密幽会。
龙泉疗养院是军界政界专用的,不对外开放,有钱无权的根本进不来。但黄省长和巩梦书早己给疗养院打了招呼,所以,张凡的到来,不但畅行无阻,反而受到了贵宾待遇,被安排在一号楼。
一号楼都是接待大长的,位于疗养院最顶端,四周是茂密的枫林,环境极其优美。
选在这里幽会,是周韵竹的主意。
上个月整整二十多天,她去东南亚谈了一笔外贸生意,前天刚回江清,把公司的事打理了一下之后,心急火燎地要见张凡,说是给他带来了一件宝贝。
张凡说要去她家里,她说找个新鲜、安静人少的地方,两人在电话里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选定了这个地方。
张凡走上一号楼顶露天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美艳如模特的服务员走上前,问张凡想喝点什么?
想到周韵竹喜欢喝咖啡,张凡便点了两杯腥八壳和几碟北美坚果。
整个一号楼楼顶餐厅,约有十来张餐桌,稀稀落落地有三五桌有人坐着,这里的人都是上档次的高级人士,没人大声说话,或静坐看着山峦远处天际落日边的火烧云,或娓娓私语。
晚风带着暖意,轻轻拂过,带来一阵阵北去的雁叫声。
张凡沉浸于这良辰美景之中,感觉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美妙和珍贵,若是有知音美人在傍,就更增添几分诗意了。
邻座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细高挑个儿,穿一件浅白紧身衫,暗色长裙,腰际露出后背一线肌肤的白色,长卷微微凌乱地披在肩上,很优雅地揣着一杯三色鸡尾酒,慢慢地啜饮。
两人身边都没有其他人,因此互相之间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场:美少妇感觉到的是张凡身上出的阵阵雄性气息,而张凡同样感觉到了一丝丝雌性味道不断往自己鼻子里钻。
美少妇不时地向这边扫一眼。
张凡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她似乎要和他攀谈。
他下意识地扭过了头不看她,目光看向天际,那里,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越来越红,越来越暗,夜幕快要降临了。
周韵竹怎么还不来?
张凡盼望着她快点来,又盼着她今晚不来,竟然矛盾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头。
美少妇大概觉察到了张凡内心的活动,嘴角轻轻一笑,一扬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鸡尾酒干了,然后轻轻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张凡低着头不看她,但是鼻子里却是闻到一股幽香慢慢地逼近,当香气里已经带出温温的体香之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袭黑裙。
款款向前的裙角在摆动着,交替地从裙角之下闪出两只白色高跟鞋,慢慢地在她面前两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语娇声,细、柔,却带着无比的高贵与涵养。
张凡无法再继续装作看不见了,抬起头,指着座位:“请,请便。”
她轻轻撩了一下裙子,轻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