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下两排爪子像无数只钢针,紧紧地抓在树皮上。
最可怕的是两只前爪,上面有长长的尖刺,举在空中,舞舞扎扎,好像挥舞战戟冲锋陷阵不怕死的傻逼,旁若无人地向树下窜来!
“草!这年头,猫扮老虎猪扮象,我也就原谅了。没想到,连虫子也学会装逼了!”
张凡笑骂一声,拣起两只树枝。
“嗖!”
手腕一抖,两根树枝已然夹住蜈蚣头。
蜈蚣挣扎起来。
张凡死死夹住它的头,把它从树干上提了下来。
蜈蚣身体扭曲着想挣脱,但无济于事。
巩梦书从草坪上跑过来:“什么?”
“巩叔,估计,罪魁祸找到了!”张凡笑道,“你看,这蜈蚣身体暗红,前爪尖利,一定是毒蚣!那几个游人的死,应该和它有关。”
巩梦书仔细打量了一会,突然惊道:“这……这是大赤血蜈蚣!”
“啊?”张凡也是一惊!
难道竟然是《玄道医谱》里面讲的天下第一毒蚣大赤血蜈蚣?
记得《玄道医谱》“百虫千毒”里面这样写道:“大赤血蜈蚣为天下稀缺之虫,寿五百岁,谓之虫皇。其前爪尖芒,疠毒伤人俱死,五彩尸斑……然焙干研末,入药清毒祛斑,为宫中必备之良药也。”
而张凡上学时在图书馆翻到的一本《古代奇药大全》中,也介绍过它,不过,该书作者武断地写道,生物学界早有定论,认为大赤血蜈蚣早己经绝迹了。
看来,这只蜈蚣本是王爷家御医所养,可能是饲养过程中不小心,被它逃逸到园子里,存活至今。
“稀罕!稀罕之物!”巩梦书连连赞道。
“可入药!价值相当高!”张凡道。
“带走!”巩梦书说了一声,跑到园工小屋里,取出来几只塑料垃圾袋子。
张凡小心地把蜈蚣装进袋子,刚要把口扎上,忽然想了一想,便把两只金人也塞进袋子里,然后扎紧袋口,塞进挎包里。
现在看来,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大赤血蜈蚣不知是何原因,在沉寂了几百年后,最近血性暴,连续攻击了站在树下的游客,导致游客中毒死亡。
可是,怎么跟彭局他们交待?
如果把蜈蚣的事说出来,那么,接下来,这只蜈蚣的所有权要起争端的!
王爷早己作古,从根本上讲,这蜈蚣和金人一样,是无主之物!
古人云:无主之物,惟快手可先得也!!!
张凡和巩梦书会意地互相看了一眼。
然后,张凡双手合十,弯腰鞠躬,冲着铜骷髅盒子拜道:“乌拉氏小主儿,委屈您了!张凡我没别的办法,只好让您替蜈蚣担那连杀五人的坏名声了!好在您已经死几百年了,名声对您没啥作用了,多担待呀!”
那骷髅头一动不动,在阳光下,两只大窟窿眼洞像是出嘲笑,好像在说:卧槽泥马,你小子一个盗墓的还要装逼!老娘我在意名声吗?一入侯门深似海,老娘生前早己在狗血宫斗中变成狼了!
张凡拜完了,掏出手机:“喂,彭局长,事情基本搞定了,你们进来吧,没事了。”
那伙人接到电话,磨磨蹭蹭不肯进来。
最后张凡和巩梦书只好把铜盒子和骷髅头一起搬出园外,给他们看了。
张
凡告诉彭局长,应该是树下的骷髅有邪气,那些人是中邪死掉的。
一伙官员听了,噤若寒蝉,不知说什么好。
在他们看来,这个解释有些勉强。
也不管彭局长他们信不信,张凡便和巩梦书把骷髅头留下,让彭局长他们送到检疫站去检疫。
离开王府公园,张凡和巩梦书一路偷笑。
两人开车来到一家洗浴中心,痛快地泡了一个澡,把身上沾染的骷髅气洗干净。
洗完澡,巩梦书自己回家了,张凡独自一人去饰店买了一颗镶钻的卡和手链。
晚六点半,京城一家歌厅里,音乐声响沸腾,有节奏的鼓点掀起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把房盖掀起来。
张凡来到时,给田月芳打了个电话,当他在门口停车场停下车时,田月芳像一只小燕子似的,从楼里迎了出来。
今晚,她穿一条黑色紧身打底裤,再加上一件紧身t恤,把她细高的身材完全暴露无遗。
猩红的嘴唇,蓝色的眼影,夹上插着两只兔耳朵,在灯光之下颤巍巍的,非常诱人。
张凡的眼光在她那美好的身材上反复打量了几眼,心里不由赞美:体型比她姐好多了。
田月芳用**辣的眼光回敬张凡的眼神,当她意识到张凡眼神里大胆的羡慕时,忽然有几分娇羞,大声嗔了一句,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我姐吗?我姐长得就我这样!”
张凡把眼光从她的腰部移到脸上,由衷地赞叹道,“你姐比不了你。”
田月芳听了,一下子从脸上热到腰上。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一个年轻男子当面赞美。
原来被人赞美是这么的美好。
她娇美的一笑,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我要把你的话告诉我姐,让我姐罚你跪键盘!”
“跪键盘不要紧,跪上三天天夜,我也要说,老婆,你比我小姨子有差距!”张凡自以为很幽默地道。
“找打!”田月芳扬起小手向张凡打来。
张凡趁机接住田月芳的小手,软乎乎的,他拿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连连打了几下,痒酥酥的,非常舒服。
田月芳红着脸把手抽出来,又要打他。
张凡苦笑道,“老婆……的妹妹,别打了,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说着,从包里掏出礼盒,递给田月芳。
看到精美的礼盒,田月芳眼睛里放出光来,惊颤道:“姐夫,是什么好东东?”
“打开看就是了。”张凡一副“这算得了什么”的表情。
田月芳轻轻掀开礼盒盖,不由得尖叫起来,“卡!“
拿出来看了一看,惊叫声更高了:“还镶钻的?”
淡蓝色半透明的法卡,上面镶嵌着闪闪光的钻石,看起来像夜空中的星星,有一种迷幻的感觉。
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感动得跳跃起来!
“太谢谢你了!姐夫,你真是我的好姐夫!”
说着,伸手把自己头上的旧卡摘下来,往墙角一扔,双手把卡递给张凡,柳腰一扭灵动,玉面一笑迷人,娇娇地道:“你给我戴上!”
张凡随手给她拢了拢头,轻轻扯扯耳朵,把落到脸上的长拢到耳朵后面,然后小心的把夹插在头里,扳着她的双肩,近距离打量着,不觉连连赞美:“提气!特像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