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挺腰板,大声道,“周总请放心,我保证管教好手下人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战队的,到了清洁队,全是清洁工。”
“你的认识挺拔高的,”周韵竹赞同地道,扭头对二狮笑道“二狮,我信任你们,张总也信任你们。这项重要的工作,不是谁都干得好的,我相信你们四个一定能立足本职,放眼天健公司的未来,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一颗螺丝钉”
二狮等四人完全呆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周韵竹又招了招手“劳资科长,你过来”
一个戴大眼镜的女子走过来,躬身道“周总,请吩咐”
周韵竹不屑地道“他们几个回天健,就是为了高工资。你,把工资待遇跟他们几个交代一下,让他们高兴高兴。”
“是”
大眼镜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手指着二狮等人,她挺着十分渺小但仍然骄傲的胸部,傲然训斥道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你们以前在天健的工资,是普通员工的十倍。但是,因为你们离职,属于自动退职,以前的工龄和待遇完全不算数了,不能继续计算,只能按新员工计算,工资待遇不能跟老清洁工相提并论。”
她说到这,打开腋下夹着的夹子,念道“全勤每月两千二,缺勤一天扣一百,马桶有粪渣扣一百,纸篓剩一张碎屑扣二十另外,听清了,试用期六个月,没有五险一金。过了试用期,根据你们的表现,请周总再做决定。”
二狮听完,这才算彻底反应过来,这是要我们去洗马桶
扭头看着张凡“这”
张凡双手一摊,无奈的笑道
“我是董事长,这些具体的小事儿都由周总来安排,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可以向周总当面提出来。”
“周总,这”二狮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
周韵竹冷冷地道“这个是我的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因为根据你们的工作能力,根据你们的人品,你们几位非常需要在基层锻炼一阵子,虽然你们的将来发展不可限量,但是眼下最适合你们几个的工作,就是去刷便池。”
“哈哈哈”
憋了很久的人群,终于爆发出海浪似的笑声。
掌声、欢呼声、叫好声、跺脚声,响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二狮几个人面面相觑,脸色如纸,恍然大悟
完全被耍了
在年氏集团的这几天里,四个人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年丰端就是想借用他们四个的手,把天健给炸了,然后嫁祸于他们四人。
年丰端答应的薪资待遇,肯定是水中捞月。
他们四人经过一天的商量,做出的决定是
先低调回归天健,只要张凡能重新收留他们就行,回来之后,再作道理,反正张凡现在根本没有功力,到时候,可以跟年丰端谈判,年丰端要是能出几个亿,他们四人可以替年丰端干掉张凡
这才是最大、也最值钱的买卖
不过,眼下,张凡如此作弄人,看来,对他们是根本不信任了。
去打扫洗手间
去抠便池尿渍
别说没有耐心熬到翻身的日子,就是能不能活得久,都是个问题
看来今天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能听到对方嘴里牙齿咬的咯咯的声音。
二狮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张凡面前,两个人相距只有一尺远,4只眼睛紧紧地盯在一起。
二狮皱眉沉声
“姓张的,玩我呢”
张凡轻轻地点了点头,“玩你,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才玩玩你;不然的话,连清洁工的工作都不会给你。认清自己,穷途末路的流浪狗,你知足吧”
二狮嘴角出现一抹微笑,“姓张的,我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你并没有看清。”
“虽然你不配给我提醒,但是我还是愿意听一听”张凡倨傲地道。
“姓张的,别以为我顾忌商主任,你就可以对我们几个为所欲为。告诉你吧,我们四个身手不凡,如果想飞黄腾达,确实要顾忌商主任,她绝对是我们进入体制、向上发展的一个跳板。但是,你今天的表现也让我明白了商主任对我们的态度,可以说我们几个在商主任那里绝对没戏了。”
张凡点点头“你们不配飞黄腾达。就你们这品质,自私自利,连自己的工作单位都背叛,难道还会为国出力到了战场上,还不是当带路党”
“这被你说对了姓张的,我们四个,不管是当初在国内当雇佣杀手,还是后来去非洲当杀手,都是为了钱。为国出力的事,让给品格高尚的人去做吧,我们四个承认,我们很卑鄙,可是这又能怎样商主任能把我们怎样我们不是体制内的人,她拿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张凡仍然点着头,佩服得了不得的样子
“二狮,你真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不错,不错,既然不肯洗便池,那就赶紧从我天健大厦滚出去,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二狮忽然发出一阵冷笑,“如果你以前说这样的话,我们4个人还真是害怕,马上就会滚蛋,可是放在今天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感到心虚吗你失去功力的事,并非我一人知晓”
张凡向后退了半步,装作有点害怕的样子,“二狮,我可警告你,这是天健大厦,你如果敢胡来的话,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哥四个什么时候怕过警察”二狮冷笑起来。
“二哥,削他吧。今天,我们给姓张的点颜色看看。”四豹道。
“干他”
五狼也喊道。
“二哥,今天不出了这口气,以后我们几个人怎么在京城混”六狗喝道。
说完,三个人忽啦一下,把张凡团团围住。
围观的人群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呼啦啦的向后退去,让出了很大一块空地儿。
人们的情绪,从刚才的大娱乐,一下子转变为大跌宕
大战前的那种气氛,令人们肾上腺分泌增加
所有的手机,都准备着拍摄精彩场面,人们的鼻子里,仿佛已经提前闻到了红色液体的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