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到的却是一个坏消息。
年丰水逃走了。
据可靠情报,年丰水有七本护照,这次他用了第三国的假名护照,已经混出了海关。
他逃跑的第一站,也可能是最后一站,是l国。
他跑掉之后,他手下几个得力助手被拘捕了。
王局对于年丰水的逃跑,倒也不是十分在意,毕竟,这小子跑了与死了,对于王局来说都是效果一样的:他不会再破坏治安。
不过,王局还是有想法,便询问张凡对于年丰水逃跑的意思:是不是去l国搞年丰水一下?
张凡想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不去l国找年丰水。
对于l国,张凡不熟悉,那里社会也比较动荡,去了,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上回去岳林哥那里,差点把命送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现在,张凡最最关心的、天天想着的是小寇。
自己想找小寇,那是大海捞针。
这女魔头,来无影去无踪。
张凡当然就想到了小狐。
要是小狐能康复,也许找到小寇有一定希望,毕竟小狐和小寇,同属于妖仙界,小狐比小寇,还要高上一个界层,有一种降维打击的优势,找到她,还是有一定可能的。
问题是小狐还在恢复期。
怎么能使小狐尽快满血复活?
张凡查遍了《玄道医谱》,也向师父如云道长请教过,都没有什么可靠的结论。
这天,3月15日,是萱花仙子的生日。
张凡准备给她过个生日。
双鱼座的女人,天真钟情又可爱,萱花仙子身上可以说是聚集了双鱼座全部的优点,她自己住在巽木宫里,安静地写字画画,也真能耐得住寂寞。
张凡平时不能经常下来看她,今天是她生日,那得过来。
在糕点店定制了一个大的卡通蛋糕,悄悄放在后备厢里,夜深人静,打发周韵竹睡着之后,他悄悄地进到了巽木宫。
三天没来,巽木宫大变样。
经过萱花仙手一收拾,巽木宫里气象一新,有大观园的气象,别说花草浇水施肥之后格外精神,就是树上的小鸟,也叽叽喳喳地叫得比平时喜庆。
张凡推开妙韵宫的门时,萱花正在埋头画画。
张凡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偷看了一会。
只见她玉手如梭,勾挑抹点,落笔如飞,一幅水墨山水画,很快就有了雏形,看上去整幅画淡雅如云,颇有古大家风范。
也许是她画得太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偷看。
画完了,她直起腰身,又手捶了捶后腰。
张凡趁机伸手,在她相关部位肉比较厚、弹性比较好的地方拍了拍。
这一下,惊得萱花叫了一声。
回头一见是张凡,便嗔怪地笑道:
“偷偷摸摸地,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桃花这死妮子呢。”
“怎么,她来过?”
“这里是你的方寸,她怎么进得来?不过,我倒是希望她来玩玩。”
张凡一想,这也有道理。
萱花在这里孤单,要是桃花来玩,当然好。
而且,桃花来的话,哪天就势把桃花也一并收下,岂不是人间一大乐事。
“那好,你能叫他来见我,我就请她进宫。”张凡顿时有点抑制不住欣喜。
“瞧你急的!”
萱花乜斜俏眼,轻轻地打了张凡一下,“你是不是要把小姨子一起收了?”
“当收不收,等别人收了,后悔就晚了。媳妇,都是抢来的,男人活在世上,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抢女人?”
张凡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开玩笑地道,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这么俗。
萱花也不跟张凡多磨叽,闭上双目,神思远航,已然在默默之中,与桃花取得了超距联系,过了半晌,睁开眼睛,笑道:
“真是便宜你了。桃花说,下午未时,她去找你。”
张凡看看手表,离三点还差好几个小时,便低头又欣赏了一会那幅画,抬头笑道:“画是好,没有诗,画就没魂。你还是题上几句吧?”
萱花沉默了一会,眼睛里水汪的全是情意,“没有诗兴,还是有诗兴时再写吧,总比现在生搬硬造好一些。”
“你是才女诗仙,怎么会没句子?”
萱花狠狠地嗔了张凡一眼,心中暗暗叹道:哪里是没有诗兴,只不过一见到你这个魔头,身上就不由自主,一心只想床榻之事,哪还有心写诗?
心里这么想的,话却不好说出口,只是一眼一眼地瞟着张凡,一双素手,捏着衣扣,欲解还休,听得见她喘气渐渐急促起来。
张凡一见,知道是自己缺岗所致,一阵惭愧,忙援手上来,帮她解了扣子……
事毕,抚肩笑问:“这回,诗意有了?”
萱花尚在沉浸,闭目好久,才缓缓睁开美目,浅笑几声,推衣而起,重新来到案前,提笔凝眉,狼毫走起龙蛇,竟然狂草起来:
夜霁春皆好,入幽山自深。吠声村犬接,敲句野僧吟。
张凡细细读了,禁不住拊掌叫绝:
“好一个入幽山自深,真有野渡舟自横的意境!整个诗给人一种山野气息,又好像野村之头,有一红颜村姑伫立,裙裾飘飘的,顺风飘来温香,不知是花香还是肉香……”
萱花一皱眉头:“你借题发挥了。我哪有那么诗情画意,即使有一点,刚才锦衾之间,也被你给榨干了,眼下是心满意足,哪有伤春之实情。”
“不不,这诗真的不错。”
“这不是我写的,是李寄写的。”
“噢?徐霞客之子那个李寄?”
“是的,他是真诗人,大诗家,质量和数量,在诗坛都有极高的造诣,只不过,眼见扬州十日,好友尽没,由此愤恨,一生不仕,没有功名,其诗自然没有应该有的地位而己。”
张凡对于诗史文学诗没有什么研究,对于穷经皓首向来不以为然,认为那不应该是男人的事业,小才女玩玩才好,便摇了摇头:
“你才华八斗,我须仰视才见。”
萱花见张凡如此吹捧,扑哧一声笑了:“像你这样嘴甜,女人都被你给说化了,我看,桃花真的未必能逃脱你的魔掌。”
“在魔掌下欢吟,总比在闺房伤叹好吧?”
“去去去,”萱花把他一推,“你今天来得不早不晚,有点突兀,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张凡知道,面对仙子,那是不好隐瞒的,实说最好:
“我有一仙界女友,受难化为仙株,栽在一处院子里,不知何年何月能复活,我想,仙子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噢?你是说小狐吧?”
“是的。”
“桃花从清蕴仙子那里听说过。”
“桃花没办法?”
“她有。”
“那她为什么不和清蕴仙子说?”
萱花一笑:“桃花和清蕴这两人,关系不太好,清蕴又没有求到桃花,她岂能巴巴地要给人家的婢女治病?”
这倒也是!
张凡问道:“那你帮我说说情,求桃花出个方子,我救了小狐,要去办很重要的事。”
“等她来时再说,”萱花看了张凡一眼,“也许,我求她,还不如你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