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临潼操控着小小的身体将小狗洞清理了下,然后又到周围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四合院附近都是明哨暗哨,屋顶上,树木上甚至草丛中都藏着人。一半是维持人型手持武器站岗的,另外一半是用兽形巡逻的。
木临潼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三五只一队的体型不一样的大喵无声无息的巡逻,他们的爪子上的肉垫使他们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他们巡逻的时间地点都看似没有规律,事实上配合暗哨的交替巡逻,恰到好处将一切四合院及长白山森林入口通通到监控到,还让想要进入的歹人抓不到规律。
木临潼发现这些人主要是住在离四合院不远处的军营里,而且他发现那里的人似乎分成两派,纪律实力比不上大喵军队这边就不说了,他还发现那些军人在长白森林出口巡逻的还带酒肉,几个人在旁边的监控塔上还再猜拳吃肉喝酒!
木临潼心里开始替还在巡逻的大喵们心疼,决定做点什么来教训下这几个混蛋。幽冥鬼菇的根部用力一蹬,木临潼甚至没有使用隐身技能,借着夜色的瞬间窜上几十米高的监控塔。
和星际的高科技不同,这个监控塔还是较为原始的,木临潼感受了下,这斑驳的岁月侵蚀的痕迹,起码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木临潼皱眉,看来这未来的科技也不是很发达啊。
木临潼不知道的是,而且地球比起其他皮糙肉厚的星球来说,脆弱了点,为了避免高科技给地球其他脆弱的生物带去不可挽回的影响,地球上是禁止引进外星系带有极强杀伤力的武器,弹-药等等。
但是完全禁止又让地球防御能力变弱,所以每个城市都设有军-火库,定时撤换更新过时的武器。军火库里面都是最先进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及机甲,除非其他星域的外星人杀过来,否则都不会打开。然而,地球外大气层每天至少有几百上千军队飞船在巡逻,众多的卫星在监控,而且附近的星空都有星盟巡逻队驻守,各星系军团中都有规定,就是所有求救信息,地球优先。若真有天地球被攻下,那就说明整个星盟已经废了,无力回天。
这时木临潼发现这里有四个明显有醉意的男人,一男人已经把上衣脱了扔到角落光着膀子喝酒,另外三个军装纽扣也解开的参差不齐,一个纽扣全部解开,另外两个只解了一部分,一个很肥,另一个脸上有块疤。
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仰头喝完酒,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将酒瓶向这角落掷去,青色的酒瓶“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麻蛋,到底要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多久,星盟上面那些人也是疯了,明明这些苦差事本来就是柏家军团的,非得把星盟其他军队搅进去。我在这儿待了五年,任期都早到了,凭什么要把我的申请打回来,新人不是应该早就来接替换班了吗?”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显然异常气愤,面容都扭曲狰狞起来。
两外三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没有被他的突然发疯影响,毕竟隔上几天就重演一次,既然明显都习惯了。
四人分四个方位围成一个圈坐着,光膀子对面的纽扣全解开的男人撕了一个鸡腿,也站起来:“就是,我这特么的受够了,没有美女不说,还像个原始社会一样落后。我们这一期最倒霉,别人在地球五年,上面一句话,咱们就得十年,真是哔了狗了。”说完狠狠咬了鸡腿一口。
几人一起发了好一阵酒疯,最后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问道:“木家的老头子还没出来吗,都三天了,你说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他左边的脸上有疤的男人嘿嘿笑了声:“死了好啊,死了星盟就有好戏看了,听说木老爷子是为了木三少寻药才去长白森林的,还把属于木家的一颗矿星贡献给了星盟才换来进入长白森林的批文呢。要是死在里面,那么木家那个废物就成了罪人,没人护着估计也活不久了,哈哈.......”
另外一个肥胖男子也说道:“说起这木三少啊,全星际估计都找不到比他更废的人了,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基因,偏偏生成一个废物。听说木家花了很大的代价把塞进了中央第一军校,这废物真好命,生来金枝玉叶的。我看进了军校还得白白浪费这些资源,若我生在木家那该多好啊。”
其他三人啐了这个做白日梦的人一口:“做梦吧你。”
“听说柏家和木家是世交,你说若有一天,柏家那个星际潜力最好的天才遇到木家这个星际最废的废物会发生什么事呢?木家那废物会不会羞愧难当,直接自我了断?” 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用充满恶意的语气说着。
其他三人想了下那个人型兵器一样的家伙,心里默默生出来对木家三少那个废物少许同情。
说到某个人,几人显然没有敢像刚才那么放肆,看到莫名冷下来的气氛,几人面面相觑。
“说道这个柏.......啊,什么东西?”面带疤的男人看着他对面那个肥胖男子后面飘着什么,想要说的话被打断了。
醉酒的几人被他的尖叫震的脑袋都清醒过来,却发现他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古老的井。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井里发出点怪异的声音。慢慢地有只苍白的手从井里伸出来,几人同时后退几步。
然后里面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站定后,突然对着几人阴测测的笑了,裂开的嘴竟然是想鲨鱼一样的利牙,那嘴巴越裂越大,从中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来。几人想要反击,但是发现浑身上下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那条舌头越长越大,然后那条舌头突然伸长,速度极快的卷走最前面光膀子“啊呜”一口竟然把整个成年人塞到嘴里,剩下的三人身体不能动,只能听着前方传来毛骨悚然的嚼碎的声音。然后那个人一步步向剩下的三人走去。
三人几乎崩溃......
木临潼看着东倒西歪口吐白沫的几人,心里的一直压抑的郁气都出了一些,心情略好的他,蹦跳着离开,回到小狗洞等待白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木临潼挑了一个方向离开,他慢慢的看着这个万年后的世界。然而木临潼刚刚离开,柏家就迎来一个人。正是从长白森林归来的木家老爷子,他带着礼物前来拜访柏家老前辈。
柏家的管家是个看起来比柏家老爷子还要老的老头子,事实上他比柏家老爷子小太多,就是卡在10级上不去,看起来没有那么年轻。对于木家家主他当然熟悉,毕竟两家是世交,逢年过节都没少打交道。这次木家家主木执升其实一回来就派人来过来,表示因为有急事不能立刻来拜访,过几天会亲自上门看望长辈。
柏管家看到木家老爷子说道:“木家主,好久不见,这边请。”
木家老爷子把示意身后的人把礼物交给柏管家,看着对方收下后跟着他走。
边走还边唠叨:“柏管家,柏前辈近来可好?”
柏管家笑着道:“好,老爷身体硬朗着呢。”
木家老头子哈哈一笑:“也对,柏老前辈毕竟12级呢。”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书房,柏管家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老爷,木家主带来了。”
里面出来一声中气十足宏浑的男声:“进来。”
柏管家推开门,伸手示意木执升进入。木执升到了里面,看到这个五百来岁的12级巅峰老者正在练毛笔字,在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完成。
木执升礼貌问道:“柏前辈,您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您又在练字?”柏家嫡系子弟全都写的一手好的毛笔字,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这些古老的书法,只有几个古老的世家还会一点。
柏家老爷子大手一挥,招呼木执升过来:“木小子,你来的正巧,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木执升闻言走近一看,那字铿锵有力,一气呵成,一股杀伐之前跃然纸上。木执升眼里露出敬佩的神色来:“前辈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晚辈佩服。”
“哈哈,木小子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对了,这番回到地球可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柏家老头子明显心情非常之好,拍拍木执升的肩膀说道。
木执升笑笑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孙子的事,我最近找到一个方子,这药只有地球才有,所以我是回来采药的。”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有病有进展了,这是好事啊,话说怎么不带小家伙回来呢,我还没见过他呢。”柏家老爷子这些年来越发喜欢幼崽,捏捏也是好有趣。
“现在不方便,有机会的......”
......
这边木临潼刚刚走出不远,原本风和日丽,无比晴朗的天气突然骤变。蔚蓝的天空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乌云,黑压压的一层。雷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空气也快速流动起来,慢慢刮起了大风。
风和日丽到狂风暴雨的来临,期间不过经历的短短十来分钟。木临潼对着变化目瞪口呆,植物对天气是有一定的感觉的,木临潼早上没感觉到今天有风雨啊。还是这么大的狂风暴雨,难道他的实力真的变弱到如此程度了?
木临潼看着自己这这轻飘飘的小身板,面对狂风暴雨,赶路实在不容易。也不是不能赶路,就是现在毫无目标的走法若用魂力加持的话实在是太过得不偿失了。于是木临潼又无奈又灰溜溜打算的飘回昨天待过的地方避避风雨。
木临潼刚刚蹦到之前那棵树上,刚好遇到正要走的木家老爷子。木临潼瞬间被木执升吸引了视线,他惊奇的发现,对面那个人身上气息有点奇怪的感觉。居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亲切感,还有这莫名其妙涌来的熟悉感。
此刻的木临潼由于神魂附身幽冥鬼菇,实力受到限制,无法一下子探清具体原因。看着这个,突然有种跟上去的感觉。木临潼一向遵循自己的直觉,所以他决定跟着这个人弄清楚。
木临潼抖抖头顶几个被大雨淋湿的孢子,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分布在这个四合院的众多大喵一眼,然后将身体隐身变成透明。毫无重量的木临潼根部轻轻一跳就无声无息的落在木老爷子的肩膀上。接触的木老爷子后,那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感更强烈了。
木老爷子告辞后,就带着手下走向停在外面的私人飞行器,银灰色的漂亮流线型飞行器,正是时下比较流行的,这款是中款的,能坐下十来个人。于是无知无觉的木老爷子就带着肩膀上的木临潼版的幽冥鬼菇离开了。
这边木临潼刚刚跟着木家老爷子离开,柏家老爷子光脑就有通话申请提示,一闪一闪的。柏家老爷子一看顿时惊讶了,自己那面瘫小崽子居然主动联系他!
看来是自己小崽子想他了,木家老爷子尾巴快要翘上天去,美滋滋的接通来自自家小崽子的电话。
就在他接通电话那一瞬间,刚刚离开柏家祖宅上了飞行器的,在木家老爷子肩膀上待着的木临潼似有所觉的转过来,深深的望着前面这宅子,仿佛透过大门去看什么。
接起光脑的柏家老爷子一脸兴奋的问道:“小长风啊,你这是突然想老祖宗了?老祖宗真的好高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祖宗给你舔毛毛。”
“不是。”那边传来有点低沉此刻却有点沙哑的男声。
“别不承认啊,想老祖宗就直说啊,不然你说说你为什么突然用光脑联系我?”木老爷子明显表示不接受这说辞,反驳道。
那边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光脑对面的男人此刻紧抿着薄唇,原本极黑深邃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给冷峻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带来了一丝温度。
至于为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就是心里突然之间,就很想,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