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依旧看着舞台的京剧,神情平静。
等看到虞姬为了项王而自刎之时,他才慢慢起身道:“轩辕家主放心,轩辕城不会有事。”
“不过这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而是看在轩辕羽的情份上。”说到这里,他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欠轩辕羽的实在太多了。”
说完这话,林小风端起桌面的清茶,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还有,老人家不适合看《霸王别姬》。”
老人坐在太师椅上面,望着舞台上面的项王抱住虞姬,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好像很多年前自己的儿子卧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吧。
他一直觉得自己儿子的死,和林家人脱不开干系,所以一直以来,总是想要复仇,以至于默认了轩辕城的一举一动,殊不知将整个轩辕家推到了悬崖,差点连自己唯一的孙子都要失去。
世间痛苦的事情有很多,白发人送黑发人算是其中之一。
而他已经经历了一次这种不堪回首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因为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苦得说不出话来。
……
林小风在四合院修了几天后回到了江筱琰那间公寓楼。
肩膀上面的伤口基本痊愈,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江筱琰却依旧让他好生休息,甚至连饭都不让这个男人动手。
为此,这位从来不下厨的千金大小姐开始亲自下厨,学习厨艺,这令林小风和江大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最令他们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的厨艺一天比一天厉害,最后就连十分挑食的江大山都不免赞不绝口。
林小风十分纳闷,如果说下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要将菜肴做到精致可口,却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期间他还问过这位大小姐怎么会学得这么快,不过后者总是微笑带过,不予回答。
直到后来林小风才得知这个女人是在自己老头子哪里学来的手艺。
这不禁让林小风心生感慨。
“林叔叔和林阿姨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江筱琰吃着饭,认真说道。
一旁的江大山和林小风大眼瞪着小眼,愣在那里。
最后是江大山打破平静,哈哈大笑起来:“爱妃,看来你还是爱我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小风一顿拳头侍候。
“你小子真是会顺着杆子晚上爬,爱妃是你叫的?”林小风大怒。
“不叫爱妃叫什么?”江大山一脸问号:“我都叫了这么久了,怎么改口?”
“叫嫂子!”林小风得意道。
“啥?”江大山吃了一口饭菜,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惊讶的看着林小风,道:“林管家,难道你想乱lun?”
这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是林小风暴打他,就连原本没有多少怒气的江筱琰也抡起拳头揍了上去,来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
只因为这个小屁孩太无法无天了,说的话简直要被气死!
江大山真是欲哭无泪。
以前自己这位姐姐还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但是现在,他和林小风简直就是一条心,而自己总是饱受欺压。
一想到这里,江大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挤出一滴委屈的眼泪。
哎~~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下午几个人约着一起去颐和园逛逛,看看风景,同时还叫上了纳兰若霜、何管家、以及蒋红依等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
人多起来,看风景的时候话就多了起来。
从北宫门进入,经过绘芳堂,来到云会寺,往南经过潮山真意,沿着宝云阁的路线到达佛香阁楼。
阁内供奉有铜铸金裹千手观音菩萨站像,像高五米,重万斤,为明代万历民间所造。
随后众人又来到转轮藏。
林小风牵着江筱琰的玉手,走了进去,开始充当导游讲解起来。
“这个建于乾隆年间,由正殿,配亭和‘万寿山昆仑湖’石碑组成,是清朝帝、后贮藏经书、佛像和念经祈祷的地方。”
“林管家,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江大山好奇看着他,从他一进来,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不带休息。看得号称神童的自己都好奇起来了。
“这上面都有记载,你自己不会看!”林小风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石碑,说道。
这时候,江大山才跑过去,摸着下巴认真看了起来,心里捉摸着被林管家摆了一道,必须找回场子才行。
“那林管家,你对这里的风水怎么说?”江大山阴笑道。
林小风站在楼台,望向远处,笑道:“颐和园的整体布局设计,完全符合风水学理论,主要建筑背靠万寿山,对面是昆仑湖,符合‘背山背水’的风水理论,东宫门是整个园区的正门,大门向东,有‘紫气东来’之意,两旁的狮子雕塑是风水镇物,镇宅之用。”
“第二道门称为‘中门’,原名‘勤政殿’改称‘仁寿殿’,在其中间有一块大石,是风水学上面的‘玄关’,为了挡住门与门之间的煞气。”
“再说说十七孔桥,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是十七个孔?”林小风笑道。
众人疑惑不解,答不上来,只是笑看着林小风。
林小风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从最两边孔数到最中间的孔,都是九个,在《易经》中,九为阳爻,象征刚健,自强不息,生生不已。”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江筱琰笑着说道。
林小风点头道:“正是这个理。”
江大山叹了一口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林小风身边,拍着他的大腿,老气横秋道:“不错不错,讲解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学生。”
纳兰若霜笑着走到江大山身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提醒道:“怎么说话的?”
“我们神仙从来都是这样说……”江大山委屈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若霜给打断:“注意你说话的身份和方式,心里得有点数,我可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江大山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无奈道:“知道了,纳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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