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他来吃,雷小波就自觉地坐到桌子上去吃早饭。房东见他如此自觉,很是乖顺,以为他有变化,就赶紧也坐上来吃饭。
房东只吃了一口饭,就掉头看着他问:“你好了没有?”
雷小波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他只能装糊涂,反问:“你说什么?”
房东盯着他,温柔地轻声说:“你装糊涂。我说的是,你那个东西,好了没有?”
雷小波红着脸,垂下眼皮低声说:“没有。”
房东一点也不害臊,说:“奇怪,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毛病?难道是被我吓出来的?那上两次怎么就没有吓萎呢?”
雷小波嗫嚅说:“我也不知道。”然后赶紧叉开话题,“今天上午,我要去医院看一下郭书记,看她什么时候出院。”
房东想了想说:“等她出院了,我到她家里去看一下她。”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雷小波说了一声,就埋头猛吃起来。他怕房东趁机再次骚扰他,验证他那个东西好了没有,那就太难堪了,所以他想抓紧吃完早饭,就赶快离开这里。
他的猜测一点都没错,他刚吃完饭,放下饭碗,站起来走进西屋,拿了包要走出去,房东就跟着放下饭碗,走到西屋门口,对他说:“你慢点走,我帮你检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雷小波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愣在那里,心想她怎么说得出口?这怎么检查啊?你是男科医生啊?他知道自己的生理上没有病,是心理上的有病,完全是被你吓出来的,还检查呢,真是的。
但他不能驳斥她,也不能说她,更不能骂她。现在,她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他只能回避她,巧妙对付他。
他讪笑着说:“这怎么检查啊?真是。我要紧出去,去看病人,说是要上午早点去的。”
他边说边从房东身边挤过去,房东要转身挡住他,他灵活地一闪就出去了。然后到场院上打开院门,坐进车子开出去,降下车窗对愣愣地看着他的房东说:“谢谢你,帮我关一下院门。”
房东走出来,嘴里嘟哝一句:“你别想躲我。”
雷小波把车子开出村口,就朝县城方向开去。筑路工地还在紧张有序地施工,没有出现农民工讨要工钱的事情,这让他心里觉得很安心。
开到县人民医院,他停好车出来,是上午十点钟。他到郭凤平的病房去看她,但她不在原来那个病房。她换了病房后,他还没有来看过她。
他就给郭凤平打电话:“郭书记,你的病房换了?在哪个病房?”
郭凤平说:“在612房,你不要来了,我今天就要出院了。”
“啊?你要出院了,怎么快啊?”雷小波说,“我已经到了医院了,我马上就过来。”
雷小波走到电梯口,乘电梯到六楼,找到612房。他走进去,病房里只有她胖婆婆。郭凤平坐在病床上,气色很好,完全恢复到了病前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加白嫩滋润。
“郭书记,你这么快就要出院了?”雷小波走到她病床前,看着她说。因为有她胖婆婆在,病房里还有其它人,他只与郭凤平匆匆对视了一下,就掉开了。
郭凤平说:“今天开始,就不挂盐水了,只吃些药片,再住在这里没有意思。”
她胖婆婆插话说:“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宏烈有空,说好下午开车来接她。”
“哦,是这样。”雷小波说,“我今天也有空,如果他有事,我接郭书记回去也行。”
“已经说好了,他吃过中饭就会来,就不麻烦你了。”她胖婆婆密切关注着他们,嘴上却也能客气地说,“雷村长,你坐一会。”说着把一方凳掇给他坐。
雷小波说了声谢谢,就在方凳上坐下来。
病房里其它两个病人,还有两个病人家属,看着像大学生一般稚嫩的雷小波,都好奇地问:“他是村长?”
郭凤平有些骄傲对他们介绍说:“他是大学生村官,后来被村民正式选为村长。他才来我们村不到半年,就做了许多事情,村里各项工作起色很大。”
“是吗?”两个病人家属走过来细致看他,雷小波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中年男人眼睛非常厉害,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竟然对郭凤平说:“你们一个书记,一个村长,都很年轻。而且一个是美女,一个是帅哥,真是一对好搭档。”
这话说得郭凤平尴尬不已,她红着脸,垂下眼皮,不敢说话。她胖婆婆脸色阴得像要下雨一样,冲中年男人说:“我媳妇是个已婚女人,他还是个未婚小伙子,你说话要注意点。”
病房里的气氛尴尬起来,甚至还有些紧张。
中年男人掻着头皮,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在工作是一对好搭档,两人都很年轻漂亮,工作上又配合得好。”
雷小波因为心虚而紧张,他连忙叉开话题,对也很尴尬的郭凤平说:“郭书记,这几天,你不在村里,我正好向你汇报一下。”
他是有意做给她婆婆和其它人看,这样既能装正经,又能树郭凤平的威信,一举两得。他真的像汇报工作一样,认真地说:“这个星期,我们村里四个项目的批文全部拿到,连最难的光伏批文也拿到了。”
郭凤平惊喜地说:“啊?连光伏批文也拿到了,这个收获真的不小。”
她在说话的时候,见胖婆婆在一旁收拾着东西,就把目光朝雷小波投过去,把她心里复杂的感情和想法传递给他。雷小波背对着其它人而坐,就与她深深对视起来,把对她的思念,担心和爱怜之意传达给她。
他们的心里都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此时却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用目光传情达意。
“光伏批文拿到,我们的美丽乡村建设,就等于成功了一半。”雷小波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过了春节,我就要开始跑扶贫贷款。据说要搞扶贫贷款比较难,但如果跑成功,我们村的小康就真的能如期实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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