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整个沛江县城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炊烟袅袅,微风习习,不断从周围的三级风景区飘散过来,带着海水的咸味和瀑布的淡淡清香。
街道两边,点起了彩灯,街道两旁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气息,很多个夜宵摊位,不断弥漫出来香飘飘的味道,散发出孜然味,辣椒粉味和油烟味的羊肉串,吊着人们的胃口。
各型各色的行人,沛江县城民风倒也朴素,熙熙攘攘,热闹喧哗,好不热闹。
林寒也买了一把羊肉串,给了老板点赏钱,便打听到了韩青羽等人的落脚之处。他边走边吃,不断地品味着小县城地道的美味。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处空地,周围堆砌着钢筋混凝土,还有不少刚刚推倒的破旧房屋,断壁残垣,五六个混混模样人物,在这里竟生起了篝火,碰杯畅聊人生。
“羽哥,真他爽啊,不愧是您的亲哥哥,动不动就赏给弟兄们五六万,这种有钱当爷爷的日子就是爽快。”
一个光膀大汉,大概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满脸邋遢胡子,剃着光头,脖子上带着镀金的大粗链子,后背上纹着关公,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正说话间,却突然见到了前方一道人影朝着在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一愣,整个沛江县城都知道,这里乃是他们的地盘,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小流氓小混混,经过两三年的迅速扩张,也发展成了十来人的规模。
普通的拆迁,都需要自己这等人出面拔掉那些钉子户,没人胆敢招惹,而上面为了更好的政绩,为了更好地建设幸福美满的和谐社会,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林寒笑起来有些冷,就像今晚这凄清的月光,冷声道:“就是你们这几个人渣吧,混的还不错嘛?”
胡渣男也站起身来,与此同时,他身旁的四五个弟兄也纷纷手持看到站了起来,面色阴狠,冷冷看着林寒。
“哼,哪里来的小*逼崽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来爷爷地盘撒野,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趁着爷爷今天晚上心情好,你给爷爷跪下磕个头,从爷爷裤裆下面钻过去,爷爷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胡渣男咧嘴嘿嘿笑笑。
他使劲的拍了拍手中的长刀,咧嘴一笑,丝毫不畏惧林寒,他也能猜出来对方到底是为何而来,厉声道:“奉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惹不起,他们安家当年如日中天,压得韩青云抬不起头来,可是现在呢,韩青云牛逼了,人家变成了玉兰餐饮的总经理,有钱有势,可你们安家呢?”
“啧啧,小子,如果你有钱,我都可以帮着你揍韩青云一顿,虽然他是我哥,但不是我妈生的,我俩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群人当中一个长相精瘦的瘦猴男子,猥琐笑笑道:“不过,听说安家就一个闺女,看你这岁数应该是他女婿吧,说起来那个安琪还真是个美人啊,就连他妈李淑芬那个老娘们都是韵味犹存,找个机会哥们几个可以好好享受下人间美味。”
“哈哈,想想还真是不错。”
“若你小子今天晚上不开眼的话,那就只好放点血了,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胡渣男不断掂量着手中的大砍刀,目光狠厉毒辣,威胁道。
林寒死死抓住手中的竹签,眼中浮现出来之前的冰冷和狠厉,虽然依旧在笑着。
天空有薄云,遮住了月亮,投下来一大块不规整的阴影,他的瞳孔内,映着明晃晃的篝火,火焰如血一般渗透出来。
“放心吧,今晚过后,我会去找韩青云,你们谁也逃不掉。”林寒缓缓上前,映衬着黑夜,宛若一尊魔神。
胡渣男见到林寒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感到有些惶恐,开始打退堂鼓,可随即大怒,猛喝一声,自己这边五六个兄弟,还会怕对方一个人不成?
“少他妈废话,就你这等废物,还想揍我们跟韩青云?”
“兄弟们,给老子一起上,废了这个家伙,然后去抓他的女朋友,给兄弟们尝尝鲜,那可是个极品美女啊。”
一群人嘿嘿大笑。
可胡渣男话音刚落,顿觉下体一痛,那股剧痛排山倒海般涌来,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下体,头脑发懵,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知何时,林寒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朝他猛然踹去一脚,然后身形闪烁,如风般追上胡渣男飞出去的身影,膝盖朝着他的下巴一顶,再度一脚踢飞出去。
‘嘭’的一声,胡渣男脸上流出很多血迹,胸部塌陷,下巴骨骼碎掉,牙齿都脱掉大半,疼得他发出阉猪般的嚎叫声。
“呜呜呜……”
胡渣男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此刻的他,很想昏迷过去,可意识却偏偏极其清醒。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那些小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老大已经倒在地上,面相凄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们该死。”林寒眼神淡漠,朝着周围冷冷瞥了一眼,五六个壮汉,竟然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全部后退几步。
林寒嘴角还挂着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似阎王审判小鬼般问道:“回答我,安国华伯父,就是你们几个混账东西,不断地其辱他吧?”
“还有,韩青云那个家伙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你们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兄弟们抄起家伙一起上,刚才这小子打了我们老大,砍死他。”
有人起头,剩下的人也不再犹豫,五六个壮汉当即朝着林寒围攻了过来。
“看来你们还是没能醒悟,沛江县城的治安情况太差了,而且你们常年横行霸道,逼良为娼,巧取豪夺,欺辱百姓,也难怪沛江县城的经济水平上不去,今天也算是为民除害。”
林寒不屑冷笑道,他身体朝前迈出几步,轻松躲过数道刀芒,身形一晃,‘嗖’的一声,从人群之中从容窜出。
然而下一秒,几乎在同一时间,五六个人的胸口似乎被狠狠地打中一掌,强劲的力道甚至让他们听到了胸骨的碎裂声,所有人同时惨叫出来,纷纷轰然倒地,一个个捂住胸口,不断哀嚎,场面甚是凄惨。
胡渣男曾与林寒这种身板的青年打过不少次架,按理说林寒这样的人,单凭自己就能放倒,可眼前这一幕让他深深不敢相信,全身毛骨悚然,似乎连身上的剧痛都忘记了,他已经后悔自己刚才说出来的那一番话,谁能想到,林寒一个人就撂倒了他们五六个壮汉,堪称变态。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林寒靠近胡渣男,眼神微眯,他一脚踩到了对方的手掌之上,骨头的碎裂声伴随着干柴篝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朵中。
胡渣男撕心裂肺的惨叫,尤其是当看到自己的手掌被踩成肉饼时,那等触目惊心的视觉感触,令胡渣男差点晕厥过去。
这些人,打从小就是混迹在沛江县城的小混混、小流氓,何时见过林寒这等手段,纷纷被惊愕在原地,胆战心惊,汗流浃背,根本不敢动弹。
“我说,我说,他在泰华街的旁边的五号别墅内。”胡渣男声音沙哑,嘴里淅淅沥沥的流着鲜血,惨不忍睹。
胡渣男话音刚落,‘嗖’的一声,顿觉两个膝盖和两个胳膊肘出传来一股撕扯到灵魂的剧痛,林寒依然笑着,眼神冰冷,蒋四根烤羊肉串的竹签插入对方的四个关节处,将胡渣男钉在地上。
胡渣男瘫痪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仿佛刚被屠宰的猪羊,浑身不自觉抽搐,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汗如雨下,双目滚圆,渗着层层血丝,麻木却惊恐的看着林寒。
“你……我都告诉你了,还……”
林寒笑道:“无论你们说不说,和这都没有关系,你们打伤伯父,欺辱安琪家人,若非我今天实力比你们更强,恐怕躺在这里的会是我,安琪一家都要遭受这不白之冤,受这惨无人道的折磨。”
“每人自断双腿,省的到处害人,你们若是不敢的话,我就来帮你们。”
“快逃!”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此时此刻,他们连自己老大也顾不上,更别说这些所谓的兄弟,保命要紧。
林寒冷哼一声,手中剩余竹签纷纷断成两节,,宛若利箭,‘嗖嗖’几声,便没入到了二十几人的双膝之中。
惨叫声的浪潮,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发出一种本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