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这里走了好几圈后,姜毅最后还是在那张石桌前停了下来,伸手又一次摸了摸石桌,不过这次比较仔细,这里暗藏了强大的磁场,所以他的探测工具大部分都罢工了,无法准确地测量出这石桌的秘密。
他发现这石头的材质很普通,但是不知被什么力量浸润,给人以奇怪的感觉,不像是石头反而像是一块金属。
很奇怪!
越是奇怪越是代表可以,他想了想,最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先前那只引起昆仑石注意的小碗。
这小碗可以说捏造的很随意,就是用黄土随便捏造成碗的形状,别说优雅了,就是好看都谈不上。
但就是这样一支丢在地上连乞丐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小碗,姜毅感觉这上面好像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这种力量一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到,但等到他踏入这个屋子后,他越看越感觉这小碗不简单。
“你说这小碗会不会也被诅咒侵蚀了?我听说有些法器若是被强烈诅咒影响,会失去它的本来面貌的。”杨树精也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器具,开口道。
“试试!”
姜毅这一次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两滴鲜血滴落在那小碗之上。
“嘶!”
血液接触到小碗的瞬间,便如同水滴落入烧红的铁块一般发出嘶嘶嘶的声响,随后便看到血珠迅速渗入小碗之中,血滴渗入的地方一层黑气腾起,姜毅急忙丢掉那支小碗,生怕那黑气沾染到自己。
“好浓重的诅咒啊!果然有问题。”杨树精也有点心揪道,这么浓的诅咒若是沾染到的话,除非泡一泡琨天泉,不然很难根除。
姜毅滴落的血珠不多,所以这黑气也只出现了几息便消失了,姜毅又等了片刻,确定没事后方才捡起那个小碗拿在手中观察。
“果然有变化!”
在那血珠滴落的地方,哪里的泥巴被溶解了一些,下面居然露出了一丝玉质的色泽,这才应该是这个小碗的本来面貌。
“喂喂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快放下我的口粮!别冲动啊!”
杨树精突然大叫了起来,因为姜毅居然取出了不少琨天泉的泥土,他要把整个小碗都埋在这琨天泉泥土之中,用这些来破除诅咒。
“轰!”
就在他将小碗丢入琨天泉泥土之中后,只看见那块地方突然爆发出了一大团漆黑色的烈焰,他早有准备,直接拉着杨树精就跳了出去,躲得远远的,观察着那屋子内部,火光冲天的场景。
“你……你……你……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动?”杨树精呵斥道。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甚至你都是我的。”姜毅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仔细地盯着不远处。
等到屋内的火光平息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摸了回来,那原本金光灿灿的泥土已经焦黑一片,像是被天雷轰击过一般,还带着一股莫名的臭味,他皱着眉,大袖一甩,符文真力涌动下,将那泥土扫了出去,留下一个完全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小碗。
他捡起这个小碗,入手处一片温滑,这是上好美玉的特性,小碗的内壁雕刻着群山,外壁则是雕刻着天空,碗底则是被人雕刻上沧海,这雕刻之人手法了得,每一根线条都能最充分地透露出他所雕刻的事物的本质。
看群山图如见百万山峦,看苍穹景如见青冥万丈,看沧海观如见沧海桑田……
这小碗的材质表面如羊脂玉,但内部却又许多像毛细血管一样的红纹。延伸到玉碗的每一个角落,很是奇异。
也许是先前哪滴鲜血的缘故,姜毅感觉自己和这玉碗之间好像多了一层联系,他若有所思地磨着这玉碗,捉摸着事情。
思索良久,他突然将玉碗扣在了这石台之上。
轰!
整个屋子都突然间震动了一下,随后一切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难道你找到通道了?”杨树精问道。
“没有,只是触发了一些东西,这玉碗开启不了大门,真正能开启大门的应该是那条巨龙骸骨!”姜毅像是得到了某种讯息一样,将玉碗收好后,直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喂!别走那么快啊!都等等我!”杨树精急忙跟上姜毅的步伐。
……
“果然如此!”
姜毅在那巨龙骸骨上不断摸索,最后在这巨龙的额骨处停了下来,在那漆黑的额骨上,本来应该是龙角的地方,却好像被某种利器深深斩断了龙角一般,留下一片平滑的切割面,他伸手拂去上面的砂砾,露出了下面一副复杂的刻画。
这幅刻画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能刻在龙族最引以为傲的龙角处,这本就是不凡的,那一道道玄妙的纹路,虽然残缺,但是还是勾勒出了个大概。
“这是什么啊?地图么?”
“不太像!”
姜毅沉默地绕着这刻图走了几圈后,最后取出了自己的玉碗,然后小心地将它慢慢靠近那副刻画。
呼!
他的玉碗中突然升起了一团漆黑的火焰,胆小的杨树精直接窜到了姜毅的背后,而姜毅不慌不忙,像是早有预料,将玉碗举高到一定高度后,缓缓转动了起来。
在那黑炎的照射下,玉碗上雕刻的山川沧海苍穹图全都活了过来一般,化作三幅不同的景象在他们头顶幻化而出,头顶之下则是三幅不同的纹路,这些纹路在慢慢地贴近那石刻图,最后三者凑到一起的时候,那副刻图慢慢亮了起来。
一副完整的刻图浮现了出来!
“完整了!完整了!这是一副地图?”
姜毅看着这幅完整的刻图,没错,这确实是一副地图,刻画的是一片无比辉煌的神殿的地图,这就是遗忘神殿的内部了。
“看前面,快看前面!”
姜毅抬头,只看见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团白雾,正在徐徐滚动,如同一个新的世界大门敞开了一般。
这遗忘神殿的路到底还是让他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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