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教授,你说这人难道是外国佬吗?”其中一人说道。
“资料上显示,这家人曾经到国外生活过,而且曾经当过几年的牧民。”另一个人又说道。
牧北听在耳中,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轻轻蹲下身子,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手套,戴上,伸手轻抚,血迹还未干。
“提取血液检验一下dna。”知道不会有太多收获,他依旧按步骤行事。
“牧教授,这里!”
牧北走过去,那人手里是一个透明密封袋,袋中是几根头发。
“这是在中年死者身下找到的。”
“嗯。去检验一下。”他轻声说道,视线却突然放在了老妇人死的那把椅子的下面。
他缓缓走过去,将椅子推进去,在椅背下面发现了一个血脚印。
他伸手丈量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嘴角渐渐挂上了笑容,缓缓站起来。
“牧教授,怎么样?”此时,刘sir也凑过来问,“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在英国接触的农场主里面开始查询,说不定会有收获,你看那墙上……”
“刘sir。”牧北淡淡打断他的话,缓缓脱下手套,扔到一旁,挑着眼皮看着他,“刚刚我要求检验的两样东西,检验出来之后,发给我。”
“那……”什么时候能侦破?刘sir欲言又止。
牧北轻轻一笑,打开伞,将木浅拉近伞里,漫不经心道:“到时候我的助手会以书面形式向你们汇报相关内容,不会很久。”
轻轻揽上木浅的肩膀,两人进入雨帘之中,牧北浅淡的声音在空中散开,他说:“放心,他跑不了。”
两人走近车子,牧北先打开副驾驶门,让木浅进去,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收起雨伞,坐进去。
刚进去就听见一个大大的喷嚏声,他一愣,转头看向木浅,只见她微微揪着鼻子,嘴巴轻轻嘟起,头发湿漉漉地搭着额前,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
这模样是好看的,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可是牧北的重点不在这里。
他又拿了一把毛巾给她,让她擦干净自己,木浅乖乖地接过,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不急着查案吗?”
“急什么?都已经知道结果了。”牧北开启引擎,他的声音轻松。
木浅一愣,正在擦拭着的动作一顿,抬头惊讶地看向他,眼神中有一种不加掩饰的爱慕。
牧北看着心里有淡淡的自豪感,他腾出一只手,伸手,拿起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发,毛巾已经可以拧出水了,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牧北皱起眉头,“得洗一下澡,不然会感冒的。”
“我知道了,先送我回家吧。”其实木浅想说她好像已经有点不对劲儿了,鼻子有点塞,嗓子有点疼,不过她不想给他添麻烦,而且这些小事儿她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回家洗了澡睡一觉就好了。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牧北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一个人住?”
“嗯……”木浅的眼睛半阖,显然已经有些困了,头有些晕眩。
牧北又看了她一眼,听到她悠长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摇下去的车窗缓缓摇上来。
真是个孩子,都不会照顾自己,明明就是生病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只是方向和木浅的家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