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你开玩笑的吧?”林建强有点傻眼,不懂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转变,特别是那人说的举报内容,令林建强的脊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林晓晓也有些方寸大乱,她王强走了几步站在林建强的身边,看清了传唤单上面的名字后,声音有点发抖:“就是啊警察同志,我爸的集团是老字号了,您,您那边会不会搞错了?”
林晓晓向来自认为身份高贵,和外人说话的时候就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可是这一刻她却用上了敬语。
那人眼神一冷,板着脸道:“别墨迹了,有什么事情到局里再说,走吧。”
林建强被带走了,在所有的人都在看童家的笑话,想要猜测出童志峰那出酒后肇事原委的时候看了林家莫大的笑话,很多人从旭星酒店走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息。
童昔冉扶着姜颖,童沥与骆子铭跟在后面。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林晓晓伏在石磊的肩膀上,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趾高气扬的千金小姐那一刻浑身都似松了所有的力气,眼看着自己的老爸被穿制服的人带走而无能为力。
“石磊,石磊我爸不会有事吧。”林晓晓抓着石磊的手臂仿佛找到了所有的主心骨,仰起头连连发问。
石磊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林晓晓,好得在一块有些时日了,看到林晓晓此番无助的模样,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柔声安抚道:“放心好了,你爸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自然是没事的。”
林晓晓听完心里漏跳好几拍,脑子发蒙:坏事了,不会是那些事情被查出来了吧,可是很多家厂商都在这样做,他们并不是第一家……
但林晓晓忘记了,棒打出头鸟,上头彻查查的便是那不是最大但也是影响甚广的,可怜林建强撞到枪口上了。
姜颖心有余悸的抓着童昔冉的手,小声问:“你爸真的被放出来了吗?”
“也许吧。”童昔冉也不是很清楚,但直觉告诉她童志峰被放出来了。那些人做事情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他们钻空子的,唯一可以解释通的理由便是她老爸真的出来了。
骆如敏和骆如岚等到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她们才走到童昔冉身边,心有余悸的问:“嫂嫂,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们,不然也能找人帮忙解决一下,指不定今天被当众捅出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骆如敏的声音里微有些不满,为童昔冉瞒着她们,一下子打她们个措手不及,若提前防范的话哪里能给人心里造成这么多的恐惧。
“呵呵,你们当时去旅游了,并不在家,我想着见了面在说,哪里知道这些人选在这种时候就给闹了出来,好在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他们也没有讨的好处,到最后反而是弄了一身腥。”
童昔冉心下感动,心里之前并不曾想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所有人的知晓,她一直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对待童志峰的事情是能瞒就瞒着。
骆如敏点点头:“是啊,还好没有事,嫂嫂下次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了,说出来大家一同解决。”
童昔冉立刻应了,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将两朵姐妹花给送走,人也在这个时候长松了一口气。
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骆烨轩与童欣茹一前一后从另一道门里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童欣茹的眼眶可以隐隐看出有点红。童昔冉勾唇一小,再过两天,可就不是眼圈红那么简单了。
姜颖和童沥早上了车,耽搁了一段时间,童昔冉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先回家一趟,直到骆子铭揽上了她的腰身她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骆子铭顺着童昔冉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了车窗一闪而过的俊朗容颜,他特意将童昔冉搂的愈发的紧,嘴角的笑意散漫慵懒。
童昔冉仰头对上骆子铭深黑色的瞳孔,勾唇浅笑:“你做的?”
“哪件?”骆子铭贴着女子柔软的躯体,隔着丝滑的布料都可以感觉到女子肌肤似雪似缎,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失控,想到女子娇柔的躯体在身下绽放美丽的片段,眸光渐渐幽深。
“哪件?你瞒着我做了很多事吗?”童昔冉的目光充满了肃杀之气。
骆子铭摸摸鼻尖“唔”了一声,好似在认真的思索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引得了妻子的不满。
“快点,一件一件的说!”童昔冉等了会儿发现骆子铭根本不搭腔,气的她用手肘去撞他,顺便丢给他一记眼刀。
大有你不说我就和你抗战到底的架势。
骆子铭轻笑一声,大手将童昔冉的小手给包裹在手心里,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抓着她的手就放到唇边亲了下:“你要在这里实行家法吗?”
童昔冉一看,路边停下脚步往这边来看的人不少,她还穿着礼服没有换,与同样穿着银色西装的骆子铭站在一起可谓是一处靓丽的风景,引得不少人的围观。
对此她俏脸一红,嗔了骆子铭一眼:“那还不赶紧上车。”说着丢下骆子铭快步朝着车边走去。
心里却砰砰乱跳,对骆子铭口中说出的“家法”两个字,还能有什么家法,总不会是去跪搓衣板。
骆子铭再次扬手摸摸鼻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刚才把车子开过来就是为了扶着童昔冉上车,是她要拉着自己站在夜风中说话,怎么还怪上他了呢。
两个人刚刚坐到车里,没有看到酒店对面的绿茵之下有一辆纯黑色的豪车,后门的车窗半摇下露出里面半张清朗俊逸的容颜,菱角好看的唇形轻轻张合:“走吧。”
赤城却问道:“当家的可需要问去将人给请过来吗?”
“不用了,有个讨人厌的人在跟前,请过来也是给自己添堵。”戚天翰语气轻柔,将车窗给摇了上去。
赤城没有忍住嘴角抽了下,发动了车子,心里却在嘀咕:发小变成了讨厌人的人,可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很快将脑子里的年头给抛弃掉,当家人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去拆发小的台,只不过当家人的态度可真奇怪,若说不喜欢关注的也太多了点。
“那个叫做唐凡的,查下跟在谁手底下,好好的接受下‘培训’。”
戚天翰的声音依旧轻柔,可“培训”两个字落在赤城耳中就变了味道,他心中一骇,再不敢乱想,只道了声是后决定以后给底下的人都下道命令:凡事与童昔冉有关的事情能避就避。
“先回你家一趟吧。”骆子铭侧身过来给童昔冉系安全带。
童昔冉默叹了口气点点头,回家看看她那令人操心的爹到底回来了没有。
一路无话,骆子铭的车速稍微快了点追上了童沥开的车。
“妈,姐和姐夫,看样子要和咱们一起回家。”童沥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姜颖说。
姜颖回头看到了骆子铭的车:“他们不放心你爸,你说你爸这人怎么成日里都不省心呢,我干脆办了退休在家里看着他得了,别成天没事找事竟给你们添乱。”
“呵呵,没事的妈,我爸年纪大了,他能闹腾多久?让他闹区,这样还能证明他有活力,我们这些小辈们才能放心。”童沥笑着说,他心里却是是这样想的,对待童志峰捡回一条命后的做派,最初有过烦躁和不解,但这些年也习惯了,最起码童志峰的本性在那里,加之血脉相连,割舍不掉。
姜颖不吭气了,叹了口气,她知道童志峰的苦,她理解,相信儿女也理解,所以无论童志峰怎么作,他们气的再狠也不会将童志峰给丢掉不管不问的。
到了小区里,车子都在值班室有过记录的,保安识得小区的车,看到后直接就放了行。
童沥刚将车子开进去就皱起眉头,指着他们家楼下的一团黑影:“妈,那是不是我爸?”
姜颖顺着童沥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真的让她看到了那蜷缩成一团的中年人,惊的她也不管车停下没有就急着去开车门。
好在童沥反应快将车子停稳了这才免得发生小事故。
姜颖下车的时候身边有一道比她更快的银色身影跑了过去。
童昔冉踩着高跟鞋如履平地,直接奔过去扶起童志峰,焦急的喊道:“爸,爸你怎么了?”
童志峰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睛紧闭,借着灯光看到他眼角的淤青。
“特么,这是谁干的!”童昔冉仔细检查了童志峰的身体,发现他不仅眼角有淤青,嘴角都是裂的,左手腕更是下垂着,显然已经断了。
咬着牙齿爆了一句粗口,童昔冉眼睛里都要迸出血丝来。
姜颖捂着嘴看着女儿怀里的老伴,蹲下身子去掐他的人中,再去掐他右手的虎口处,连续掐着好一会儿童志峰才缓过来劲儿,眼皮子缓缓的睁开。
“啊,啊——”童志峰抬起右手去摸姜颖,抬了一半又无力的垂下,嘴里发出啊啊的沙哑声音。
“快,送医院。”骆子铭和童沥一前一后的赶了过来,弯腰去从童昔冉怀里抱童志峰:“小沥开车门,坐我的车,联系医院!”
童沥接过骆子铭抛过来的钥匙点头跑到停车位就去发动车子。
这边骆子铭已经将童志峰给抱了起来,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童昔冉,顾不得安抚她,只道:“小冉,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换什么换?我爹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我特么还有心情换衣服?”童昔冉炸毛了,直接爆了粗口。
姜颖去拉童昔冉的胳膊,歉意的对骆子铭笑笑,还不待说话就看到骆子铭已经抱着童志峰往车子那边去,嘴里嘟囔着:“还好,会骂人证明没事。”
姜颖嘴角抽抽,明知道不是该笑的时候,还是心里轻松了不少。
重新坐到了车中,童沥已经联系好了医院,那边一系列的措施都准备好了。
人到的时候医院已经派了人在等着,直接抬着担架来将人给送到了手术室。
几人就在医院外面等着,童昔冉根本坐不住,高跟鞋在空旷的医院地板上来回的踩着,“咚咚咚”空洞的响声传出老远。
值班室的护士出来看了好几回,想要阻止对上一竿子人终究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别让老娘知道是谁干的,特么老娘要给他打的他家祖宗都认不出来!”童昔冉走累了,往走廊上的一致上一坐,脚用力一甩,那高跟鞋就被她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童沥轻咳一声,想笑又担心老爸笑不出来,那感觉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骆子铭看了眼掉到自己身边的高跟鞋,再看看赤着脚的童昔冉,挑下眉毛:“你是自己来捡还是我帮你?”
“你觉得呢?”童昔冉狠狠的瞪向骆子铭,这不是废话吗?她光着脚怎么去捡?
骆子铭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后那穿着银色皮鞋的脚一勾一挑,那双刚刚被甩过来的高跟鞋又呈现同样的弧度被甩了回去。
童昔冉“呵”笑了一声,脚一伸把高跟鞋重新穿在了身上,又开始了来回的走动。
“小冉,你歇会吧。”姜颖也知道童昔冉是烦躁,可是她也烦躁,被童昔冉晃的头晕,人已经没了力气。
骆子铭起身走到童昔冉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给摁在了椅子上让她休息,刚把童昔冉给安置好,那边走廊转过来几个人。骆子铭看清来人后气息微有些沉,人慢慢站直了身子。
“骆总,人查到了。”当先一人是为个头很高的男子,浑身肃然之气,钢铁的汉子让人看一眼就肃然起敬。
童昔冉却低头移开了目光,她对骆子铭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了解他的世界。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同骆子铭的生活掺合了一些旁的东西。
不过姜颖与童沥却是往这边多看看两眼,童沥还好,姜颖的眼神看起来就有些怪异了,里面写满了惊诧。好在姜颖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她没有表现出心底的疑惑,很淡定的移开了目光。
骆子铭毫不避讳的同那些人低声交谈,但总共也就说了几个字罢了。
“知道了。”
“继续。”
三名男子应了大跨步的离开,临走的时候好似往童昔冉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到底没有太敢去看。
而童昔冉感受到几人的视线,抬起头往几人的方向看去,与其中一人对视,淡定的勾着唇角笑,点头致意。那表情要说有多淡定就有多淡定。
为首的男人不尽心头涌起一些疑惑,看童昔冉的样子,也就是豪门中的千金,身份地位都不低。他们在见到被人之前都以为,这样的女子向来是娇柔造作的,但铭少既然娶了她,那她就是他们也要守护的人。
另他觉得惊诧的是眼前的女子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刀口子上舔血的生活都白过了,浑身的肃杀之气都变得少之又少,此刻在对方眼中,他们都是普通的人。
童昔冉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眸光中闪现一抹纠结,她好像给这些人留下的印象有点怪异,唔,不会是骆子铭经常在外人眼中灌输她“母夜叉”的称号吧。
随后失效摇头,骆子铭肯定没有这么无聊,而且他们才结婚几天罢了。
手术室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哗”的一声他们都为了上去,之气童志峰送过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吓人,眼角嘴角明显是被人打的,身上没有细致的检查,谁知道有多大的创伤在。
医生出来的早对他们来说总归是好事。
“你们都是病人家属?”医生的声音有点疲惫,随后侧身让开:“没什么大碍,皮外伤,明儿出院了直接回家好好养着吧。”说完人已经迅速的越过几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姜颖“这……”了一声,表情很诧异,到底是怎么了?童志峰在手术室给人使脸色了?
童昔冉眼睛眨巴了两下,就看到护士将病床给推了出来。
护士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神色,将病床交到童沥手中,多看了人童沥两眼才好心的道明了缘由:“病人受的只是些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及内在,也就手腕稍微扭了下,要不了一周就能恢复如常。”
人话说到这份上了,几人再听不明白可就白活了。
骆子铭将眼睛瞅向了窗户外面,没有接手。
童昔冉樱唇紧咬着握了下拳头,跟在童沥和姜颖身旁,随着他们一同将病床推到病房中。
童志峰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之前浑浊的眼球这一刻看起来很是精明,咕噜咕噜的打着圈转动着,视线落在姜颖脸上讨好的“嘿嘿”笑了声,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抽了口气。
姜颖没好气的瞪了童志峰一眼,将人推到了病房中开始发问:“怎么回事?”
童昔冉回头看看骆子铭并没有跟进来,默默的叹口气觉得心里发堵,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骆子铭进来听听缘由还是不希望。
“特么的那帮兔崽子!”童志峰一提起这件事,瞪圆了眼睛开始骂:“老子什么时候进监狱了,老子又没有犯法,我不会是在拘留所的临时休息室了住了一段时间,放出来也是我表现良好上头给的酌情政策,那帮子小崽子也不知道脑筋是不是抽了,非要说我走了关系走了后门,我气不过就和人打起来了,这不,这帮人还真是狠,看老子摔倒也不知道扶一把。若不是老子饿着肚子又顾念着他们的身份,早就给他们一个个都撂趴下了!”
童昔冉听完后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的跳,胸腔里的气息就变得不稳了,明显一团火气聚集在那里,团啊团跟团棉花似的越团越大。
童沥嘴角抽了几下,无声的退了出去,他觉得自己再待在病房里会出现不良反应,比如会脑袋发晕胸腔发闷,再比如会手脚发痒!
姜颖咆哮的声音与童沥退出的脚步非常一致,在门刚刚合上的刹那奏响了:“你竟然和人打架?怎么不打死你!身份?什么身份,你别告诉我你袭警了!”
姜颖脸色突变,这才抓住了童志峰话语中的关键点,声线略有些颤抖的问。
“他们敢!我可以告他们!”童志峰捂着嘴角哼唧了几声:“老子是合法公民,他们要为我服务!”
“服务你个头!”姜颖抱了粗口,冷着脸问道:“你脸上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嘴上那是有个人还手了,其他我被人推倒撞的了!”童志峰气性很高,显然还愤怒的不行。
“妈,我爸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童昔冉觉得她若再待下去也会忍不住出手的,拎着包也不管孝不孝了,立刻闪人。
病房外面童沥看到童昔冉黑着脸的表情,率先笑起来:“老姐,你这是不厚道,打算脱离组织自个儿轻松去呀。”
“你说对了,你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这胳膊肘就拐到骆家去了,他老人家的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最后几个字是从童昔冉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她对着童沥阴测测的笑了几下,拎着包趾高气扬的的走了。
童沥看着童昔冉走向骆子铭的背影,听着病房中传来的训斥声,抬起手往自己的眉心处摁了摁:到底谁那么多事把这搞事精给提前放出来的,让他知道了绝对会感谢感谢他八辈祖宗的!
“回家?”骆子铭忍住笑,上前揽住了童昔冉的肩膀,拥着她乘坐电梯下了楼。
一直到坐到车子里童昔冉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舒缓,狰狞的拧着衣服,恨不得将那件外套给拧成碎渣子。
“小冉,你若气不过想撕衣服就撕你身上穿的这件,你一直撕我的外套做什么,撕坏了得毁我多少票子。”骆子铭斜了眼童昔冉手里的外套,一阵肉疼。
“票子票子票子!你眼里除了票子还能看到别的事吗?”童昔冉气的两只手狠狠地在那银色的西装外套上抓了几把,看到自己的指痕上面留下一道道印痕心里的怒气才消了点。
骆子铭却笑得流里流气的:“我还看到你了!”
“你!”童昔冉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骆子铭,我怎么发现你那么色!”
“对自己老婆那不叫色,叫情丨趣!”骆子铭眯着眼睛看似悠闲的看着车,实则车速很快。
之前童昔冉生气没有发觉,这和骆子铭唠了两句心情舒畅了往窗外一看那飙的速度,眼睛都瞪直了。
“骆子铭,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就算医院离他们家距离有点远,那也不用开这么快,不就一小时的路程吗,到家才十点而已啊。
“你说我干——什么?”骆子铭的声音微微上挑,又拖着长音,明显是意有所指。
童昔冉愣神之下意识到骆子铭说的是什么,脸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一双美眸不敢去看骆子铭,在四周飘来飘去找不到实质性的落点。
她是说过要在童志峰出来后和骆子铭那什么,也叫嚣着要主动进攻占据主导地位,但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口头上的逞强话都会说,真要放到实际行动上还是差了一截。
就像现在,她的底气就弱了不少。
骆子铭嗤笑一声,抬手去捏了下童昔冉的脸颊,触手的滑嫩令他扬起唇角眯眼笑了下,嘴里说的话却一如既往的破坏气氛:“唔,让我猜猜,你不会在想等下回答家中的时候我该怎么化饿狼将你生吃活剥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吧。”
童昔冉脸上的热度再次飙升,觉得骆子铭的指尖有着升温的魔力,那绝对是带着火焰魔法的。扬手将他的手给挥到一边,眼睛里全然都是肃杀之气。
“啧啧,恼羞成怒了,你个女孩子家家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不过是太饿了想着你也没有吃东西怕你受不住,这不,开快点好赶紧寻个地方吃东西,不然好吃的地方都该关门了。”
骆子铭收回手懒懒的转动着方向盘,嘴里说的话非常的君子,无声的用行动告诉童昔冉:嗨,你真的想多了。
童昔冉囧了个囧,懒得看骆子铭,暗自咬了下唇瓣,偷瞄了骆子铭几眼对他很是不解。
自己都将话挑明而且两个人也有了亲密接触了,他上次还那样交待在自己的小手里,难道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有没有吗?
想到骆子铭可能对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童昔冉心底不自觉的失落了几分,眸光中闪烁着坚定。
不管怎么样,她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他不主动她主动就好,还不信在她的柔情攻势下,骆子铭还能成为那柳下惠。
寻了家比较干净的店吃了两碗面两个人就回了家。
“我先去洗澡了。”童昔冉进屋连鞋都顾不得换就直奔浴室里去,胳膊却被骆子铭给拉扯住。
她心中一跳,眼角瞥向骆子铭的手,觉得他的手有魔力,只单单握着她的手腕就觉得整片肌肤都在燃烧,很快热度就蔓延到了她的脸颊,沾染上她的耳垂。
“你去拿睡衣吧,我帮你放手。”骆子铭松开童昔冉的手,先她一步朝卧室走去。
童昔冉微怔,咬咬下嘴唇跟了上去,打开柜子的时候在想骆子铭为什么要帮她放手,是怕浴室的温度太低使得她受凉吗?
“挑好睡衣啊,别再学上次非要我进去送,我一个大老爷们看到香艳的场面若没有克制住你不得怪我吃你豆腐占你便宜啊。”
骆子铭的声音隐藏在浴室中,被哗哗的流水声盖住。
童昔冉的脸由红便黑,怨愤的揪着手中刚拿出来的吊带睡衣想也不想窝成团塞回衣柜里,拿出那件至今没有穿过的透明蕾丨丝顺滑薄纱睡衣,阴着脸朝浴室走去。
她就故意引诱他怎么了?这会儿装的一派正人君子,那天晚上谁特么发狂逼迫她用手的?
这次说什么也得让他就范,让他尝尝被动的感觉!
骆子铭放好水出来与童昔冉打了个照面,邪气的笑意刚刚渗透到眼中,就被童昔冉一记眼刀给憋了回去,他摸摸自己的鼻尖看着“砰”一声关上的浴室门,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那什么之前的调情,也是必须滴,瞧,小妻子双眼喷发炙热的崇拜火焰,那就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她对自己的爱意。
唔,还是接受了吧,免得让小妻子太过失望。
骆子铭嘿嘿笑声连睡衣都不拿便奔到了外间浴室,冲澡的时候他尤其注意将重要部位多洗了几遍,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前几天晚上的旖旎画面,某个地方开始不安分了。
他迅速的擦干净自己想了想拿了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大大咧咧的往卧室去。
在进入卧室的时候特意放轻脚步,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打开衣柜,人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倾听浴室的动静。
“咔擦”——
骆子铭迅速的从床上弹起面对着衣柜,手正好伸过去取下了自己的睡袍,与此同时他淡定的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童昔冉,那刚拿到睡袍的手一松,睡袍落在了地上。
“你……”骆子铭的喉咙有点紧,漆黑的眸子突然散发出狂躁的火焰,锁定在视线里娇小的身躯上。
“你睡袍掉了。”童昔冉妖娆一笑,风情万种的撩起自己大波浪卷发往后一甩。
在浴室里墨迹了半天,她特意将头发擦拭到不滴水了才出来,那就算这样头发还是湿湿的压在薄纱睡衣上面,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随着她的甩动,那隐藏在头发下的风光就那样暴露在了骆子铭的眼前。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骆子铭的脑子有点空,心口发紧,手心里紧张的都出了汗。那双眸子只紧紧的呆呆的落在童昔冉的身上,将那一层阻挡不了任何的薄料子下的所有白皙都望进眼中,随后只觉得鼻腔一痒他立刻双手捂鼻抬头往浴室奔去。
童昔冉看着落荒逃窜的骆子铭,轻咬下嘴唇痴痴笑起来:还装柳下惠呢,装吧,看了两眼就这德行,看来她不主动就吃不到肉了。
骆子铭不知道自己接连两次在童昔冉面前喷鼻血的举动已经给妻子灌输了一种自己是受的错觉。以至于某一天当童昔冉失口说错话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之后被骆子铭猛烈的攻势搞的三天没有下来床。
亲自体会到某人火力后的童昔冉欲哭无泪,她当时是脑子抽了才会主动为骆子铭开了苞,不然也不会每天都水深火热里受着颠来复去的煎熬。
童昔冉看骆子铭在浴室还得一会儿时间,想了想人就朝着浴室走去。
骆子铭正对着镜子吐气纳气,不曾想童昔冉突然进来,从镜子里呆愣的看着那性感的小身子朝着他走过来,他喉咙一紧心狂跳不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童昔冉轻笑一声,那眼神充满了挑衅以为,故意在人跟前挺了挺胸脯,手随意一样就在骆子铭睁大的眼睛中从一旁的柜子里又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扭头潇洒的甩着长发走人了。
调皮的发丝卷着水汽洒在了骆子铭的脸上,他对着镜子期盼的眼神逐步变得懊恼,人低着头慢慢发出低沉的笑声,抬起沾满水的手盖在脸上:太特么逗了,竟然会紧张!
骆子铭对着镜子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意,顿时恢复到平日里的肆意模样,低头查看了下自己的装束,非常的方便,人已经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就看到人正懒懒的在床上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说起来童昔冉很是无心,刚将头发又擦了一遍,窝在身上已经不觉得凉,屋子里的温度正好,她披着头发缓了会儿基本就半干了,人习惯在睡觉前趴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会新闻,人穿着薄纱透明的睡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条腿还无意识的来回的往上翘着,本来就只盖到大腿的薄裙子就往下滑,停留在了……
骆子铭瞳孔睁大,气血上涌,眼睛变成了两柄锋利的刀子恨不得飞射出去把那些碍眼的朦胧布料给撕剪个米分碎,太刺激太视觉震撼了,穿这玩意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骆子铭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有即刻化身饿狼将那光秃秃的小白兔给纳入腹中。
“不冷吗,盖上被子吧。”骆子铭脸不红心不喘的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顺便拉过被子全数盖在了童昔冉身上。
被子下面的童昔冉微蹙眉头,眼底划过一抹不解,她的魅力指数这么低?人都穿成这样了都没有办法勾起某人隐藏在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咩?
童昔冉转了个身,单手撑着额头直勾勾的盯着骆子铭看。
骆子铭被她的目光看的喉咙发紧体内翻腾着巨浪,若无其事的回望过去,嘴角的笑淡定邪魅:“怎么了?我帮你盖被子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童昔冉严肃的点头,将被子一扒拉开人就如同八爪鱼似的攀上了骆子铭的身子。
近距离的接触感受着男子身上不符合平常的温度,刚进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耳膜,沉闷的声音令她的心尖都跟着颤抖。
骆子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平时的感官都要强烈,经历了亲密接触就差那最后一道关卡他的期待最甚。可只要想到这只不好驯服的小猫咪锋利的爪子,他便克制克制再克制。
若勾的她主动献身,那么往后的日子里甜果子肯定不少吃,只不过眼前的女人太过美好,娇柔的身躯贴在身上使得他明显起了变化,人更是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察隐忍了半天的功夫破了,那就白费了。
童昔冉以为自己能够占据主导,可紧贴在男人的身上时她才发觉自己被蛊惑了。一股仿佛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布满全身,脑子立刻就升腾起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怂恿着她:扑倒他!扑倒他!
童昔冉眸光渐渐变得迷离,唔,那就扑倒他!不就是看上了自家男人吗?领了证摆了席,完全的合法,扑倒自己的合法丈夫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在骆子铭深邃期盼的黑瞳中,在他扬起的算计笑容里,童昔冉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缓缓的凑上了自己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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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铭子的春天要来了,号召网站政策,明天的第一次肯定是拉灯盖被子睡觉,但是栗子会另外写一篇友爱的小剧场的,明天可以关注下题外话或者评论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