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了就可以了,没有规定一定要等宴会结束才离开。”傅渊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苏五味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场宴会终于结束了,她应该算是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吧。
车子一路往前而去,霓虹灯电子屏,一路的火树银花,夜晚的都市比白天要热闹的多,因为夏天的关系,白天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没有出来,此时夜晚全部都出来了。
很多人多少一家人一起出来,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话,看上去很和谐很圆满。
苏五味看到这一幕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以前无论多忙,晚上她都会带两个孩子出门去放风。
当然,以前有且只有她一个人会带孩子出门玩,说真的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出门是真的很累,但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每天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希望他们的生活也多姿多彩。
不是没叫严峻一起带孩子出门玩,但他每天下班不晚,他吃了晚饭就在家里瘫着,让他出门走走就说累;严父严母更不用说了,两个人雷打不动九点睡觉,有的时候吃晚饭都快八点了,他们洗个澡就要睡了,更不会出门。
苏五味看着外面蹦蹦跳跳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楚,少儿旅游班为期两个月,一直到开学的时候才会回来,而她还从未和孩子分离这么长时间。
早知道离婚如此顺利,她应该把孩子送回娘家住几天就好。
“你在想什么?”傅渊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五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晚上外面还挺好玩的。”
傅渊看了看,到处都是人,走个路都要担心会撞到人,他实在没觉得哪里好玩,但他并没有反驳苏五味,反而点了点头说道:“夏天嘛,也只有晚上适合出来玩了。”
等了会儿没有等到苏五味的回答,傅渊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苏五味,最后试探性的说道:“安媚说的事情,你觉得是不是很夸张?”
苏五味的大脑此刻全装着一双儿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回忆起来了一些安媚说的事情。
客观的说,以她现在这个年纪来看,她会觉得那些事情很矫情;可如果是时间倒退回到十年前,她会觉得这个事情很浪漫,傅渊很是很深情。
想明白了后她中肯的说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我觉得有些事情年轻的时候做就是很浪漫很合适,你当时做哪些事情的时候肯定也是出自真心。”
傅渊的表情变得复杂了,他深深的看着苏五味,过了良久才低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安媚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当初有多舔狗,还有,过去的事情过去了,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现在。”
苏五味欣慰的笑了笑,她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说道:“你有这个想法很好,这对你开始新生活有益无害。”
谁知道她的话并没有起到她以为的效果,反而傅渊还面带沉思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苏五味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个人还真是难伺候,人家好心安慰他,他反倒好,好像还不领情。
不领情就算了,她不说就是了,接下来苏五味直接扭头看着窗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晚上苏五味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手机提示有消息过来,她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傅渊将报酬转过来了。
苏五味立刻兴奋起来了,毫不犹豫的点击收款,她正打算放下手机睡觉,那边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打开看只有两个字“晚安”。
她不想回话,可一想到自己片刻前才收了钱,现在总不能假装睡着了不理人吧,最后她也回了两字“晚安”。
等了会儿没等到傅渊的下一句话,苏五味的心情有些复杂,仿佛松了口气又感觉有些失望。
其实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觉得傅渊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虽然她晚上没说,可是傅渊却主动带她回到店子里去卸妆,换回自己的衣服,等到她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他不仅已经换回了自己常服,还将首饰已经全都还回珠宝店里了。
然后呢,傅渊记路的本领也是一流,他没有走任何弯路直接把她送回了小区,当然这一次他依然没有进来,同样的把苏五味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苏五味依旧是每天准时去给蔡先生夫妻做饭收拾家务,同样也会每日多准备一份饭菜给傅渊送去,她依旧很用心,大家依旧很满意。
……
傅渊律师会所
这间律师会所是傅渊一手创立起来的,当初整个会所只有傅渊一个律师,他一个人负责所有的事情。
如今几年过去了,这间律师会所换了好几个位置,每换一个位置都距离市中心更近,规模也越来越大。
傅渊律师会所现在所在的大夏是名企汇大厦,是舒城最出名的大厦,很多上市公司的总部都在这里,可想而知这里的租金有多贵。
整个律师会所的氛围很好,这不仅是从简约的装修风格来提现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会所里每一个员工给人的感觉。
每个员工的状态都很好,有紧迫感,但是却不是类似传销组织那种刻意制造出来的压力,而是完善的规章制度下,每个人各司其职的那种从容不迫却认真的态度。
在业内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每个从傅渊律师会所出来的人,其他的律师会所都会当做香饽饽抢回来。
如今的傅渊律师会所都是傅渊的心血,当然也是他的骄傲,是他的底气。
现在他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放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他一边看一边不时的在记录着什么,一双没有微微的蹙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傅渊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请进。”
门随之被推开,进来的是前台的小姑娘,她红着脸羞涩的看着傅渊,半天没说话。
傅渊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的眉头高高的皱起冷声道:“你进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