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李一目想起她和吟风闹翻脸的前一天,吟风把她叫到自己寝殿,风情万种的问她,“一一,你喜欢本座吗?”
李一目只想了一秒,笑着点点头,“当然喜欢。”
吟风却好像并不满意,他调整了下坐姿又问,“那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李一目想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当然爱。”
吟风却一脸质疑的看着她,然后妖娆的朝她招手,“来,坐到本座身边来。”
李一目有点抗拒,但师命难违,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
她刚坐下,吟风就将她顺势推倒,压在身下,她全身绷紧,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师…师父,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她看她从师弟们那里没收来的话本子上就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师父今天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一,我问的是男欢女爱的情爱,你也爱我吗?”吟风附在她脸庞,吐气如兰道。
李一目看着他那张如梦如幻如彩虹的脸,眨巴眨巴眼睛,认真说,“噢,师父,那我刚才误解你的意思了,我以为你是问徒弟对师父的敬爱,那徒儿肯定是爱师父的。”
吟风微笑,他好看的脸庞不由得更魅了,竟让她有种想亲一口尝尝什么味道的冲动。
果然好看的人就是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一一,今晚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好!师父,徒儿这就去跪到一旁,守着您。”说着,她欲起身离开。
吟风却根本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李一目觉得自己很危险。
“师父,虽然您比我老几万岁,但其他师兄弟姐妹看见了,会对您产生误解的。”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倒是你,居然嫌弃我老?”他手里幻化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精致的脸蛋,再看身下之人,质问道,“我哪里让你觉得老了?”
李一目就是想点醒他一下,“师父,您老在为老不尊,吃小辈豆腐。”
她拒绝被师父潜规则,虽然她的师父美得让人觉得天地失色,可她就是爱不来。
吟风一脸痛心疾首,良久,他叹口气,“那你跟为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李一目认真的想了想,“反正不是师父您这样类型的。”
吟风差点气得一口血吐她脸上,“那你觉得我是什么类型的?”
李一目沉吟一阵,“GAY里GAY气的。”
后来李一目发现他的师父其实一点都GAY,特别是要杀她时使出连连死招,那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灵界要派她来当卧底,因为这个人只是表面温柔多情,内里真的是个凶残的大魔头。
这也影响她现在看景胥的时候,就会觉得他冷酷无情。
李一目收回思绪,镇静自若的望着景胥,“美男计对我无效,你别费劲了。”
景胥却不相信,他靠近她,忽然伸手拦腰抱她,却发现自己完全抱不动一丝,李一目却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也就趁着她笑得花枝乱颤时,他一把将她藏在身后的画抢了过来。
“还给我!”李一目下意识的伸手去抢,不想景胥转个身,背对着她,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她从后面抱着景胥。
景胥打开画一看,他就知道她让梅上清画了他的人像,再偏头看向一旁的供桌。
景胥脸带怒意的转过身,“李一目,你好卑鄙!画我的像来当死人祭拜,你安的什么心?”
“不,画上的不是你!”她说完后又赶紧捂住了嘴。
景胥冷笑,“那你说,画上之人是谁?”
李一目此刻在脑海快速的想着,说还是不说?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景胥未必相信。
如果真的相信了,景胥又会怎么想她?毕竟她现在把这个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娶为夫君了。
画上人不是景胥,那景胥就是俗称的备胎咯?
“对,是你!”李一目想了一圈后咬定道。
景胥冷笑的点点头,“你承认了,你这么恨我其实是因为你爱的人是傅诗意,而傅诗意却在意的是我,对不对?”
诶???她怎么成百合了?
“我就说你为什么费劲心力的把我变成你的夫君,却和我泾渭分明,因为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我成为你的夫君,然后我再娶傅诗意,这样也就成全你了。”
额……李一目觉得这样分析的确像是那么回事。
“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你还故意整了一套我吃了你的宝珠这样的谎言。我像个傻子一样的配合着你,你好恶心!”
李一目一脸无语,他质问她的这些话,真是字字诛心。
“等下,有漏洞。你说的这一切并不成立。”
景胥对于她出奇的冷静倒蛮意外的,被他人当面说出了自己的那点龌龊事,或多或少会有点情绪吧?
“什么漏洞?”
李一目揣着下巴边想边说道,“那按照你的说法,我是因为想和傅诗意在一起,所以才搞了那么多事。但我为什么不走捷径,直接女扮男装,然后再凭实力娶了她呢?”
她连皇帝的儿子都逼婚成功,何况区区一个尚书府千金?
“就我这体格,我扮男人的话,估计没人会觉得我是个女人吧?上次在梁国你不是看到我贴了大胡子,可有半点女相?”
景胥沉默,她说得有理。
“就算婚后傅诗意知道了,我只要拿尚书府威胁下,她敢说不吗?”
景胥依然无言,这点他的确想漏了。
“所以结论是,你所谓的推论纯属子虚乌有。”李一目反驳道。
景胥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把画还给我!”李一目叫住他道。
“休想,没收!”
李一目觉得自己明明是大力怪,为什么面对他时,却觉得自己有点放不开手脚,果然还是那张和师父一样的脸影响了她。
景胥回到主院,坐在桌旁,望着挂起来的画像,问身旁的元宝,“你觉得画上之人像我吗?”
元宝看着那张画,抿抿嘴,小心翼翼说,“小的觉得画上人并不是少爷。”
景胥偏头看向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