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目不禁回头看向殿门口,只见景胥板着一张泛寒霜的脸走进来说,“我不要娶妾,除非你先和我生下嫡子。”
她轻哼一声,“那晚我不是跟你说了纳妾的事吗?你同意了的。”
景胥一脸冷肃,看她一眼,“我是被你逼着同意的。”
“好笑,难道给你纳妾我有好处不成?”
“我也好奇呢,谁家的夫人巴不得自己的夫君一个妾室都没有,你倒好,我不愿意,还非要塞十个妾室给我。”
她不禁吸口气,“你不识好歹,我为你纳妾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
默默看着他们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的景皇,又是欣慰又是无语。
“大将军,朕插一句话,既然胥儿说了不愿意,这事就作罢吧。”
“皇上,那怎么能行?我话已经放出去了,要是算了的话,别人肯定觉得是我不容夫君纳妾。”
妾没娶到,她还担个妒妇的名,太亏了吧。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没错啊,那晚她和景胥说时,他不是说按她说的做吗?现在又说他不同意,她看他是怕景皇误以为纳妾是他的意思,所以不敢承认吧。
哼!有色心没色胆。
“好吧,依朕看,妾只纳一个,且在胥儿和大将军未诞下嫡子前,妾室不得有孕。”景皇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对于景皇来说,他可是非常在意景胥和李一目什么能生下孩子的,万一这孩子继承了李一目的神力,而这孩子又有皇室血脉,他景国至少三代无忧了。
景胥冷傲的看向她,她却愤恨的回瞪他一眼,等着,她要绝他的后。
从上书房出来,景胥望着根本不等他的李一目背影,心思一动,“元宝,走,我们去太医院开药。”
元宝“啊”一声,追上去问,“少爷您哪里不舒服吗?”
景胥神秘的看他一眼,“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晚上李一目回来,景胥让元宝端上来一碗汤,“夫人,喝汤。”
她看一眼那碗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汤里是不是下药了?”
站在一旁的元宝慌忙垂下眼帘,听见胸腔处砰砰砰的心跳不敢喘气。
他其实是十分同情景胥的,明明可以靠脸推倒任何人,却偏偏对着李一目得用药。
虽然明知汤有古怪,李一目还是配合的喝了,还一边喝一边啧啧称赞“真美味啊”。
见李一目喝完,景胥对元宝说,“再去乘一碗来给将军。”
李一目却突然站起来说,“不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去找下管家,等我回来喝第二碗。”
过了会后,李一目回来,看见桌上果然还摆着一碗汤的,她拿起喝了一半,摇摇头,“饱了,喝不下了。”
虽然还剩一半,但鉴于李一目之前已经喝了一碗,景胥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便叫元宝进来拿下去倒掉。
“夫君,这么美味的汤倒掉实在太可惜,你喝掉吧?”李一目把剩下的半碗汤递向他。
景胥看着面前的碗犹豫间,她又道,“这汤里不会真的下了什么药吧?”
反正她已经喝下,他也喝点这让人意乱情迷的汤正好怡情。
想定后,他接过碗,然后一饮而尽。
元宝进来正好看见他喝完放下碗,惊讶失声,“少爷,您怎么也喝了?”
李一目挑眉,回头隐隐含笑的看着他,“哦?他怎么就不能喝?这汤里果然有点东西是不是?”
“元宝,你出去吧。记得带门关好。”景胥道。
“是。少爷。”元宝逃似的出了屋子。
只是他一出来就看见管家和好几个人正站在院子里,管家身后还有一位穿红裳裙的女子。
他张嘴就要问时,管家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只能按下疑问,跟着站在一旁望向屋里。
正襟危坐的景胥看一眼李一目,“夫人,可觉得热?”
李一目忍着笑看他,“是有点燥热。”
“那脱?”
“脱吧。”
李一目转过身去不看他,等他脱好,见她背对着自己根本没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夫人可是在等我帮你脱?”
李一目回头看他一眼,吓了一跳,指着他,“你怎么把衣服都脱光了?”
幸好里裤还穿着的,不然她看到不该看的,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景胥喝下的汤药此刻已经开始发作,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只是看人有些朦胧,以及丹田处传来一阵阵骚动与燥热。
她见他眼神迷离,一步一步朝自己逼来,赶紧说,“等一下,我去外面房间脱。”
说完,她就从里屋跑了出去。
景胥想着今晚总算是要和她圆房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
他正想象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忽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想跑?
他抄起一旁的外套迅速套上,从里屋追出来,却看见一红衣女子一脸娇羞的进到屋里。
“你是谁?”景胥只觉被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
“妾是今晚来服侍爷的。”说着,女子还羞答答的把自己的守宫砂露出来给景胥看。
景胥根本不看一眼,大步走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外面用锁锁住了。
“李一目,你这个胆小鬼!”景胥气得够呛。
正在外面笑得前仰后翻的李一目才不在乎他骂什么,想套路她?她今天就让他尝尝被人反套路的滋味。
“夫君,尽管享受,明早我再来。”说完,她就赶紧让所有人都退出院子。
元宝被管家捂着嘴巴,硬生生地拖走。
景胥一边觉得自己被气到想抓狂,一边丹田又燥热得想不顾一切释放。
他猛然回头,对那红衣女子寒声说,“还不快脱!”
第二日早上,李一目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刚挑帘进到里屋,就看见女子光溜溜的站着。
“还不快滚!”景胥低声沉沉道。
女子一边哭泣一边穿衣,胡乱穿上两件就哭着跑走了。
李一目还以为她昨晚被景胥折磨得够呛,偏头看向景胥,只见他靠床坐在地上,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着一片残瓷,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地上正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