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华看向距离沙发不到半米的地面,嘴角一抽。
根据经验,还没看剧情就知道这是个脑抽的小傻蛋。
【999】赶紧先传了点基础剧情过去。
宋郁华粗略瞥过,冷着脸直接指向地上:“你跳!”
“你给我跳,麻溜地跳!”
沙发上的小矮子一听她这么说,一双眼睛瞬间又红了个透,嘴角一瘪就差嚎啕大哭。
“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当人家后妈的!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可一委屈地吼完动作比谁都快,又抱起了桌上一个茶碗气势汹汹地绷着脸威胁:“你!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把这个家都砸了!!”
宋郁华冷眼扫过满地的狼藉,尽量心平气和:“你再说一遍。”
楚添添可眼见地打了个寒颤,可他不服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把这个家砸了砸了!都砸了!”
“我还要把你花园里的花都拔掉!都拔掉!”
宋郁华忍着满腔的火气:“………你再说一遍!”
小矮子连说两遍明显说出了点傻大胆的底气,再说一遍怎么了,我五遍六遍都敢说!
他脖子一梗就要脱口而出第三遍。
可这回不等他再张口,宋郁华直接快步走上前。
面无表情但自带一股杀气的脸一步步逼近,瞬间吓得楚添添一个脚软跌坐在沙发上。
“你……你要干…………啊啊啊!!!!”
还没嚎完,他整个人已经被翻了个身,刚被揍过一顿的屁股下一秒又挨了“哐哐哐”的几下。
这回还不带停的。
宋郁华边揍边骂:“你出息了啊!枕头也就算了,你茶杯也敢碰!花瓶镯子也敢砸!”
“拔我的花,砸我的花瓶,跟我大吼大叫,谁给你的胆子!”
怀里的小矮子扭得像条笨拙的毛毛虫,边挣扎边嚎:“救命啊救命啊!小后妈虐.待小孩了!!!”
母子一来一回地对喊,响声在空旷的大厅里上下环绕,顺利招来几个听到动静赶出来的佣人。
楚添添连忙哭着求救:“小香姐姐!救命啊!小后妈要打死我了!!”
然而一帮佣人一看这架势就直接习惯地摇摇头,又走了。
眼看求救无门,又真把小后妈给惹急了,楚添添连忙又搬出年龄:“我都十二岁了你干嘛还打我!!!”
可这一声吼完,宋郁华动作丝毫不留情甚至还重了两分,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能打你了?!养你到这么大,我打你怎么了?十二岁怎么的,你能上天了还是能入地了?!了不得了?!”
“早知道你脾气大还拆家,我养你干什么!我养你不如养条哈士奇!”
毫无意外,动作又加重了三分。
一下又一下地揍过来,还不见停,傻子也知道求饶了。
楚添添连忙哭着死抱住她腰:“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小后妈,我错了!!你别打了!!”
“还闹吗?!”
楚添添嚎得嗓子疼,终于知道小声抽搭:“不闹了我不闹了!!”
宋郁华冷眼看他:“真不闹了?”
“不闹了不闹了!”
一分钟后,楚添添缩在沙发一角,抽抽嗒嗒地揉着屁股,时不时眼泪汪汪地瞥一眼沙发另一角正在换外套的宋郁华。
试探地看了几眼,他往前挪了挪。
看宋郁华没反应,又眼巴巴地往前挪了挪,挪到她一只手的距离,楚添添大着胆子一手揉屁股,一手戳戳了戳她。
宋郁华正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包,头也不回:“干什么?”
下一秒,这小子就得寸进尺地半抱住她一只胳膊,蹭掉满脸的眼泪。
宋郁华:…………
孩子还没发育,软乎乎的声音带着一点自然的撒娇:“小后妈,那你带我一块儿去呗。”
宋郁华当即冷哼:“带你过去?你刚把自家拆了,过去再把你舅舅家拆了是吧?!你妈明明跟他们不对付,一会儿还得腆着脸帮你赔钱?你想得美!”
“不拆不拆!我不拆!我忍住嘛!你带我过去呗,万一他们欺负你,我还能帮你骂他们呢。”
楚添添死死圈住她:“我不管!我就要一起去!你不让我去我真的要闹了!”
宋郁华环视了一圈砸得七七八八的房子,低头看了眼死不放心,透着一股你要是不肯偷溜也要溜过去的坚韧的小子。
“………行行行,去去去,一起去!”
…………
车上,楚添添绷着一张哭红的脸,还是死死环抱住她,嘴里不死心地叽里咕噜地小声念叨。
“反正我是说真的,你就等着后悔吧!哥哥肯定会欺负你!到时候人家是楚家的大少爷,比我都要高一头,还比我聪明,以后钱是他的,房子也是他的,最后全部变成我那个亲妈的,我跟你只有每天去讨饭才不会饿肚子!”
“有时候还讨不到饭,我就是那个卖火柴的小男孩,你就是卖火柴的小男孩孤苦无依凄凄惨惨的小后妈,真是完蛋了我们!”
宋郁华懒得理他,忍着耳朵边的嘀嘀咕咕开始翻剧情。
显而易见,原身是个后妈,还是个只有二十七岁,却养了一个十二岁儿子的后妈。
而她现在要去接的是楚添添的双胞胎哥哥,楚云承。
陵城富豪多了去了,但楚添添他爸却因为一个好赌的妻子格外出名。
夫妻俩都是贫苦出身,楚父打拼多年才在陵城站住脚跟,又很快生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双胞胎儿子,如果一切顺利,这会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但就在孩子三岁的时候,柳月梅,孩子的妈妈染上了赌瘾,一赌就是三年。
一开始只是牌场里的小打小闹,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败光了家里的流动资金,同时,她整个人也因为牌场的失利和楚父的管制下越来越烦躁。
六年前,孩子六岁,原身还是一家医院的护士,楚父身患重病住进了原身所在的这家医院。
楚父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直接冻结了柳月梅所有的资金,顺利引发她的极端情绪。
这种情绪逐渐体现在她对两个孩子非打即骂上。
大儿子楚云承沉默寡言,哪怕挨了亲妈的打也不吭声。
可不巧,楚添添是个被蚂蚁爬过一下也要嚎出三里地的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