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余思思想把她叫过来问个明白,她就不信这个南宫殇变化会这么快,对自己这么好。
南宫殇越是这样子,她就越觉得这南宫殇是在演戏,而且还演不好的那种,毕竟凡事都讲究循环递进什么的,他这一下子,余思思是真的不敢相信。
隔了许久,若兮没有回答余思思,她便又再叫一句:“若兮。”
依旧了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她,她实在是忍不住,回头过去看,发现南宫殇端着饭碗放在桌子上了。
“若兮呢?”她那么大的一个若兮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还有,你这个南宫殇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
“本王让她下去了。”南宫殇摆放着碗筷,摆好之后,就看着余思思,“过来吃饭。”
余思思:“……”
她觉得南宫殇应该是自己想吃饭,然后觉得在她面前吃不太好,所以给她也带了一份。
余思思挑眉看过去,很好,出了清粥,都是她一日三餐吃不到的东西,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余思思犹豫了一下,便打算下床去试试看,毕竟自己以前也没有吃过,嘴馋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扶着墙,拐着腿,一步一步的来到桌子旁边坐下,伸手就去拿了一双筷子。
“这些我都可以吃?”
南宫殇点点头。
余思思确认自己都可以吃了之后,便放开了肚皮,把一大堆菜和肉夹到自己的碗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越吃她越想哭,原来她本该享受的待遇应该是和南宫殇差不多的,自己为什么好作死里开?
不行!差点就被古惑了!这个南宫殇果然不简单,是想通过美食让她缴械投降嘛?这绝对不行!差点就动摇了。
南宫殇看着余思思从享受的样子,变成一脸警惕的模样,就差一点点认为余思思这是在护食了。
他虽然听说过狗会护食,但是没想到人也会。
吃完之后,余思思一只注视着南宫殇,眼神变来变去的,搞得南宫殇也不知所云。
夜深人静,丞相府。
俞均言因为王沟突然离开暮城的消息急得头皮发麻,看着手里玉河传过来的信件,只恨当初没有下狠手,叫人杀了王沟。
突然,窗口出现一个人影,他对着窗门敲了五声。
这五声敲门,便是玉河密探和他的暗号。
“进来。”
忽然窗被推开,一个黑衣人跨窗而入来到俞均言面前。
“又怎么了?”他面色很不好,现在只希望玉河那边能给他一点好的情报,别让他再继续担惊受怕下去。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他,“首领给你的。”
俞均言看着那封信件,接过手,有些犹豫又有些讶异,毕竟断天门的首领高深莫测,行踪不定,很少直接下达命令给组织的人,怎么突然就给他写信件了。
他打开信封,拿出信瞅了几眼,人倒是被吓得不轻,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什么,居然被提示要收敛一些。
俞均言想叫住黑衣人问个清楚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走开了。
只从南宫殇忽然对自己示好之后,余思思每一天都提起二十分的精神,生怕南宫殇脑子一抽,就把自己咔嚓了。
她有些后悔使那个法子了,搞得自己现在行动不便,又陷入一个左防右防的地步。
不过到后来,她发现自己防来防去,都感觉像是跟空气斗智斗勇。
但是不去防人,她整个人就无聊下去,这人嘛,一旦无聊下去,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余思思就想到之前那个喂自己吃药的黑衣人,想着那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王府,一定功夫不错。
可问题是,他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
这一下子,她立马给自己找了一点做的事情,噬心蛊是蛊毒,大夫什么的应该都有听说过,她去找个人问问看,说不定要什么线索。
于是,因为无聊,所以她叫若兮去给她找了一个大夫过来。
大夫看见她的脚,一开始还以为余思思让他过来是看脚的,但是余思思一开口,他就愣住了。
“王妃,你再说一遍?”大夫后怀疑自己听错了东西。
余思思回道:“就噬心蛊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大夫清了清嗓子:“王妃,这噬心蛊,可是济北的蛊毒,我们这边是没有的,还有这东西只有济北皇室可以接触到。”
余思思:“……”
济北是什么,原本想着一个玉河已经够她想的了,忽然又多出一个济北什么的,她实在是……
不过这也没办法,睡觉原主以前是傻子呢?
以前庆幸过原主是傻子,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种有恨原主是个傻子,别人知道的消息,她不知道。
“大夫,能问个事吗,这噬心蛊解药是什么样的?”虽然不抱希望,但是问一问总可以的吧?
大夫虽然疑惑余思思为什么问这个,但是问人不在他该做的事情范围内,于是如实回答,“当然是不知道,那可是济北皇室的东西。”
送走大夫之后,余思思一直在想,俞均言跟济北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有济北的蛊毒,而且他应该是有解药的。
她思索着应不应该告诉南宫殇,可她怕南宫殇会胡思乱想什么的,然后就把自己搞死了。
虽然早点死跟晚点死都是死,可是晚点死她可以活得舒服一些,想了想,还是不告诉南宫殇了。
而且就算是说了,南宫殇也帮不了什么,总不能逼着俞均言把解药给她吧?
万一俞均言想要来个玉石俱焚,拉着自己陪葬什么的,自己的四期也是突然提前,怎么想都感觉很亏,不划算。
余思思没想到的是,今天问大夫这些话,都被躲在暗处的古谬听了去,当天晚上古谬就在书房全部告诉了南宫殇。
“她为什么问这个?”灯火摇曳处,南宫殇皱着眉头沉思,忽然想起前些天余思思的突然肚子疼,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