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刘灿不想浪费时间，这就催促林小明，“咱们走吧，再往前面看看。”
林小明指着面前的一堆原石，“可是我想看看这些！”
刘灿苦笑，“这些全都是公斤毛料，有什么好看的？”
林小明疑问，“公斤毛料是什么？”
刘灿解释起来，“公斤毛料就是矿山里面挖出来的原石，经过挑选后，没有表现，没有价值，完全被剔除出来的料子，就叫公斤毛料！”
林小明问，“意思就是废料吗？”
“可以这么理解！”刘灿微微点头，然后耐心的教他，“翡翠毛料大概分为五类：一是公斤毛料，二是蒙包料，三是表现料，四是行内走货料，五是高料。”
“灿哥！”林小明终于来了兴趣，“你能给我详细说一下好吗？”
“蒙包料就是市场价值不太高，重新打包出售的。
表现料呢是皮壳带有一点松花蟒带表现的，可是一切必垮的那种。
行内走货料就是种水俱佳的出货料，比前三种都好，主要流通在店铺与行家之间。
高料就是种色具有，达到冰种以上，皮壳色蟒癣等表现非常明明，开窗料的口子也表现非常好，主要流通在行家或业内收藏人手上！”
林小明听得再一次频频点头，可是一只手却仍然在那些完全没有什么价值的公斤毛料上摸来摸去！
一阵之后，他竟然对刘灿道：“灿哥，麻烦你帮我问问这些原石什么价格？”
得，又白瞎了！
刘灿感觉自己刚才跟聋子说戏曲，对牛弹了一把琴，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林先生，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些是公斤毛料，你还问什么价呢？”
“我想买下来！”
刘灿更是哭笑不得，“都是废料，你买来干嘛？”
林小明笑笑，“买来当练手啊！”
刘灿摇头，“练手的话，你也应该用表现料，皮壳有松花蟒带那些，才能让你找到感觉啊。”
林小明却是很固执，“不，我觉得用这些就很好。”
刘灿见他坚持，只能无奈的询问那摊主，“老板，你这些石头怎么卖？”
摊主看看刘灿，又看看他身后的林小明等人，张嘴就来，“五万一个，不论大小，任挑任选！”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公斤毛料不是最次的吗，竟然也要这么贵？
这里就是这个价，还是摊主狮子大开口呢？
谁知开价的狠，还价的更狠。
刘灿直接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块钱一个！”
摊主摇头，“不行不行，没有这么便宜的，运费都不止这个价。你们走吧，都不是想买玉石，纯心来捣乱的。”
刘灿似乎生气了，这就拉起林小明，“林先生，咱们走！”
林小明迟疑的问，“这……”
刘灿压低声音，“相信我，跟我走就是了！”
林小明只好起身，跟着他准备离开。
摊主一见他们要走，忙喊起来，“五百块，五百块。”
一降就降了两个零，这降价幅度真是打到骨折了。
刘灿却仍然没有搭理，拉着林小明继续往前走。
摊主见状，只能再喊，“五十块，不能再少了。”
刘灿闻言终于回头还了一口价，“二十！”
最后两人又讨价还价一阵，二十五元一个，但必须得买十个以上。
十个，那就是二百五。
刘灿觉得这个价格很适合林小明，一堆公斤毛料，完全没有什么价值，他却一定要买，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林小明在一堆公斤毛料中挑了十个出来，然后要求摊主帮忙切一下。
摊主不太愿意，这堆公斤毛料他是当废料处理的，摆在那儿就充当个门面，平时收摊都懒得搬回去，直接用一块帆布摭挡就是了，反正被偷了也不值几个钱，自然也没切的必要。
不止他，刘灿也是这样认为。但不买已经买下来了，切是肯定要切的，否则怎么能让林小明知道玉石行当里的水有多深呢！
在跟摊主又讨价还价后，多给了五十块钱作为切割的费用。
结账的时候，刘灿不等林小明掏腰包或扫码，已经抢着掏了三百块塞给了摊主。
林小明见状只好道：“那行，亏了算你的，赚了咱们一人一半！”
刘灿听得啼笑皆非，这就是一堆废料，有什么可赚的。
“几位，你们帮忙搭把手将石头搬后面到那个商铺去吧，那也是我的！”
摊主说着，又叫旁边的人给他看着摊位，他就领着几人带着料子到了后面的一个商铺，然后亲自切割料子。
这样的公斤毛料，磨皮，开窗什么的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摊主也不用问林小明怎么个切法，直接对着料子就是一切两半。
第一块切开了，切面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第二块切开了，切面也是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第三块切开了，切面照样是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
在摊主忙碌不停的时候，刘灿指着已经切出来的石头对林小明说，“林先生，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公斤毛料是没有可赌性的，这三百块咱们算是打水漂了。”
林小明笑笑，“也不能说是打水漂，最起码听到机器响了。”
那有什么区别呢？刘灿暗里摇一下头，也没心情看摊主切完了，这就提议，“林先生，要不这里就算了，咱们再去逛逛，我给你挑些表现好的料子玩玩。”
林小明指了指仍在切割的机器，“已经切一大半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等全部切完吧，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刘灿连连摇头，“公斤毛料能出绿的几率可说是万分之一，跟中彩票的几率差不多。我们没有那种命的。”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肥龙顿时配合的来了个bgm，“~~我没那种命呀，翡翠不会看上我！好玉总是缺货，你争什么，只怪钞票太少了，运气太差了，以前甭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
招妹见众人揶揄林小明，立即就不干了，“你们没那种命，不代表我哥没有，我哥的运气可好了，他可是曾经……”
接触到林小明投来的眼神，招妹后面那句一夜赚了五个亿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林小明打了个哈哈，“切完再说，切完再说。”
一连切了九块料子，什么表现都没有，还剩最后一块的时候，摊主都不太愿意切了，可是看见林小明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加上人家已经出了钱，只能无奈的把最后一切石头架上去，然后再次开切。
“咣当”当料子被切成两半的时候，摊主便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准备拍手收工，赚他这三百块可不容易！
然而当他要去捡被最后切开的石头，也扔进一堆废料里的时候，他就呆住了。绿，一抹深绿出现在切面中！
色正而浓，质地又细腻，美得让人心醉。
“我的天啊！”摊主无法自控的失声叫了起来，“出绿了，竟然出绿了！”
他的叫声立即吸引了来了一批吃瓜群众，其实刚才在切割的时候，也有人围观，不过看到他们切的是公斤毛料，完全没看头，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
“什么鬼，这不是公斤毛料吗？”
“对啊，毛料出了这么好的绿？这对吗？”
“我了个去，这还是菠菜绿呢！”
“不对，比菠菜绿更好一些，十足的阳绿，已经偏正阳绿了！”
“这么大一块，随便就能出几个手镯和牌子了！”
“……”
能在这里混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酱油党，几乎个个都算是行家，因此他们说得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一块十足的阳绿。
刘灿则是目瞪口呆的回不过神来，因为从十来岁就开始在玉石行当混的他，虽然没有任何的资格证书，可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行家。
从这块石头的皮壳表现来看，它真的是废料中的废料，平常别说是是五块钱，就是白送给他，他都嫌累赘！
然而就是这样的废料，竟然出了这么好的翡翠，实在是奇迹！
奇迹之外，林小明的运气也逆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光环？可也太强大一点吧！
摊主此时却是懊悔得不行，自己的手里藏着这样的宝贝，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当成废料给贱卖了！
“小伙子，打个商量，你这块石头，我三十万回收了，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么样！”回过神来的刘灿忙替林小明回答，“你要是加一个零，我勉强可以考虑！”
“三百万，我要了！”一个围观的老板豪气的应了声。
“我出三百三十万，卖给我！”另一人跟着叫起来。
“四百万……”
最后这块原石以四百二十万成交。
林小明说话算话，真的要给刘灿分了一半。
刘灿却不敢要，连连摇头，“林先生，这不行的，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灿哥，你听我的，把钱收了，我后面还要跟你合作呢！”
刘灿疑惑的问，“合作？”
林小明点头，“你先把这钱收了，然后我再跟你谈，否则就算了。”
刘灿拗不过林小明，只能收了钱，然后才问，“林先生，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给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