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对浪哥来说,这些都是些嗡嗡嗡的大头苍蝇,随便两下就能拍死!”
一众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敞着怀,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金链子,光溜溜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如果不是一脸横肉,倒还真有几分喜感。
只听他骂骂咧咧地道:“妈的,今天老子到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竟敢惹我黄彪的兄弟。”
飞虎哥见黄彪来了,顿时又精神起来:“彪哥,就是这小子赖债,还把我的兄弟都打了,快叫兄弟们帮我弄死他。”
黄彪和别人不同,虽然都是混黑道的,但人家是大哥级别的人物,而且还和星城的一些大人物有来往。
“草,原来就是你小子……”
黄彪今天心情很差,以往这种事根本麻烦不到他。接到电话后,黄彪正好想要发泄一下,所以就带着兄弟们亲自过来了。
迈步走了过来,刚想威胁几句,没想到眼神一转,他竟然在沈浪一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他怎么会在这里?
“黄彪?彪哥,你好大的威风啊?竟然欺到我黄景涛的兄弟身上了,你是不是想连我也要揍一顿啊?”
“干……干爹!”
黄彪吓的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了。别人不清楚,但他黄彪知道,如果没有黄景涛的支持,他早就被人给砍死了。
为了报答黄景涛,他认了黄景涛当干爹,而且还把自己的姓都改了,就是为了高攀黄家。
他今天真是点背到了极点,怎么都没想到干爹能出现在这里!
干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飞虎这王八蛋得罪的人很可能是干爹的朋友,这要是把干爹惹恼了,哪里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黄景涛冷冷地看着,他是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干儿子。
他要是不出面,估计黄彪这王八蛋也难逃被沈浪殴打一顿的命,而且事情传出去的话,他黄景涛的脸面也没处搁!
一边拉拢人家,一边又去威胁勒索,这要传出去,黄家就成了笑话了。
“干爹,你误会了,我是……我是特意前来教训飞虎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八蛋的!竟然连干爹您的朋友都敢得罪,这不是找死吗?”
黄彪反应很快,随即领悟过来,转身就啪啪啪给了飞虎哥一串耳光,紧接着又揣了一脚,骂道:“你个混蛋,越混越回去了,连我干爹都不放在眼里,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啊?
飞虎哥也懵逼了,他哪里知道站在那里的竟然是彪哥的干爹。他可是听说过的,彪哥的干爹是星城首富黄老板!家产几千个亿啊!惹恼了这种大富豪,人家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随便砸点零花钱出来,道上就有一堆人会争着抢着甚至排着队来砍死他……
“宋机灵,你个王八蛋,竟敢坑老子!老子被你害死了!”
无边的恐惧瞬间占据了飞虎哥大脑中的智商高地:“彪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嘭!”黄彪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给我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去跟我干爹和那几位说去!”
飞虎哥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黄景涛和沈浪身边“噗通”一下又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嚎:“黄老板,沈老板,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诸位,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浪白了他一眼道:“你刚才揪了我妹子的头发,只要打断你那只手,今天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飞虎哥满脸惶恐,挣扎片刻之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胳膊断了!
飞虎哥满头冷汗,但是竟然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至少今天这条狗命保住了!
哼!
黄景涛冷冷一横,指着黄彪道:“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这栋别墅是我兄弟的!以后你手下这些废物,谁敢在这别墅附近闹事,或者是跑来骚扰这个女孩,别怪我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扔到江里喂王八去,给我滚。”
“是,干爹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黄彪见干爹发话了,连忙答应下来,给飞虎哥使了个眼色,一群人这才相互搀扶着匆匆滚了。
沈浪原本还想趁着教训教训这些混混的机会活动一下手脚,热热身呢,没想到却被黄景涛几句话给打发走了。
沈浪明白他的心思,这个黄彪毕竟是他干儿子,如果事情闹的太大,他的脸面也不好看。
不过有了黄景涛的话,他们怕是再也不敢来骚扰了。
“沈兄弟,让你见笑了,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黄景涛脸上略带尴尬,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着实不好意思在进去了,当下说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钟鼎严也很郁闷,本来说好过来喝喝茶的,结果遇到这种事。
现在黄景涛已经走了,沈浪估计也没心思招待他了,他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当恶客了,只好道:“好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不过好在知道了你的住址,改天等老弟你有空的时候,我再过来拜访吧!我先告辞了!”
“好,下次有机会再聚,我就不远送了!”
送走了钟鼎严,沈浪发现宋雪影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她的脸有些狰狞,浑身是汗,而且还开始颤抖起来。
“雪影,你怎么了?”
宋雪影哆哆嗦嗦地道:“浪……浪哥,我……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心慌!”
她发病了!
这是一种精神性的心脏疾病,除非遇到某种极度惊恐等条件,才能够触发心脏绞痛。难怪沈浪和她相处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出来。
这可怜的娃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疾病,如果不是遇到了沈浪,说不定那天她就猝死了。
沈浪将她抱了起来,回到屋中,让她平躺在床上,解开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