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虽然一直没有采取措施,虽然一直抱着有就生下来的想法,可陈远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关键人还不错。
郑丽婉出生荥阳郑氏,其优点可不仅仅在于身材容貌,这样的女人现代社会可不是有点钱就能找着的。
而测试结果表明,是真有了,郑丽婉要升级当妈妈,他要升级做爸爸。
这就让永嘉很恼火。
高兴归高兴,这事说起来她也高兴,可是,凭啥高兴要拿她撒气?
她就该当出气筒,该无端端承受火力么?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你敢不敢把那东西拿掉?
有本事你拿掉啊,拿掉我也能生!
偏偏又不拿,只顾着使劲,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陈远才不管那个。
测出结果,送郑丽婉回去,等哄睡了回来,摁着永嘉就是一顿输出,转天又以朋友之名开车出门把郑丽婉给接了过来。
时间也不长,三天就回了,这个时候李二也再度带着长孙皇后收拾行装来到骊山。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单纯就是承诺的别墅好了,正好现在又没什么事,便过来住,顺便蹭吃蹭喝。
当然,少不得也要招呼一二。
跟现代社会很多地方一样,新居落成,要宴请亲朋好友,大家聚在一起乐一乐,开心开心,这里叫温居。
光这事就张罗了好几天,一帮朝中大佬拖家带口还又吃又拿的,棚子里的蔬菜没少祸祸。
完事,得去终南山视察水电站修建情况,闲暇之余,讨论这个讨论那个,时不时还要研究研究数学题,两口子是悠闲自在,他却是没少忙活。
不过也还好。
现代社会,乡下地方,清闲是清闲,可无聊也是真无聊。
简而言之就是不到年前那几天,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所以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骊山这边。
而随着年关越来越近,骊山这边的活动也日益可见的变得丰富起来。
这天腊月十五,天色有些阴沉,北风怒号。
确定是没什么安排,陈远便以熬夜通宵打游戏需要补觉之名,带着永嘉和长乐溜回了骊山。
此后不久,别墅里便忙碌起来,大厅里长案摆上,然后面粉,鸡蛋,油脂,一股脑儿的搬。
李二闻讯过来一看,不由乐道:“贤弟这是要做什么好吃的吧?”
“没什么,就搓个麻花,在我的家乡,过年有吃麻花的习俗。”陈远笑着说道。
其实也不是说谎,因为早些时候过年的确有吃麻花的习俗。
尤其乡下地方,早些年据说家家户户年前都要准备,大多还是自己搓,自己炸,一忙就是一天。
只不过现在别说自己搓自己炸,便连买来的,乃至鼎鼎大名的十八街麻花,都没什么人吃了。
他现在搞这个事,也不是因为多想吃,多喜欢吃,而是为了找乐子,好玩,增加一点过年的气氛。
李二一听就明白了:“哦,那还真不太一样,我大唐虽然也有麻花,却不是大范围流传的习俗,也不是过年吃。”
说完便净了手,而后袖子一撸,哈哈大笑道:“不过既然都来了,那说不得是要好好露上一手的。”
语毕,一本正经就开始调水,和面。
陈远也不意外。
谷脙/span这会的麻花叫稷山麻花,相传起源于南北朝时期,最初是为了诅咒蝎毒,人们称之为“咬蝎尾”。
时间也不是过年,而是农历二月二。
相关情况长乐都解释过,所以闻言只是递上一包酵母粉,笑道:“那小弟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最好加点这个。
这是酵母粉,跟老面一样,是帮助发酵的,这样到时候炸出的麻花更加香甜酥脆。”
说完又把鸡蛋熊油摆上,道:“再打点鸡蛋加点油脂进去,这样效果更好。”
很讲究。
而事实上,除了这些,还有新鲜脆嫩的香葱,蔬菜,精肉,细致切碎作为配料,不但精致,而且奢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做出来的麻花还是麻花吗?
陈远其实也搞不懂。
他就知道以他的口味来说,正儿八经的麻花绝对是吃下不去了,所以必须得搞点花样出来。
然后这一天就过得很充实。
和面,再准备准备,吃个中午饭,饭后面团也差不多发酵好了,开搓。
这个时候是集体上阵,便连长孙皇后也兴致勃勃,似模似样跟着搓。
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事还是女人比较有天赋,搓出来的麻花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不像陈远跟李二,虽然也很努力了,但总是差点意思,不是短了就是胖了。
最后一看,得,还是别搓了,直接擀薄,炸葱油饼算逑。
结果自然都不错。
事实证明,加肉按照葱油饼方式做出来的麻花,就是比正常的麻花好吃。
受此影响,村里搓麻花的风气也开始风靡,关键还连做法都差不多的。
反正这里肉不贵,蔬菜什么的,咬咬牙也能买得起。
于是包括长孙皇后在内,这些女人都变得很忙,到处去搓。
而这个时候,陈远伙同李二一起,开始张罗杀猪了。
本土黑猪。
还是羊一样,放养模式的。
长势还行,尽管先天受限,长不了那么快,也长不了那么肥,可到底没短吃的,这会随便一头也有百多斤。
宰出来一吃,还别说,这肉是真不一样。
可见同样是猪,品种不同,食物不同,味道确实是会有区别的。
而接下来,还有鱼糕,丸子,每一天都在准备,每一天都有不同的花样。
便在这样的日子里,年关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浓,便连现代社会,也终于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点年味。
骊山,李二终于还是带着长孙皇后回长安了,临行前又搜刮了好多,不光蔬菜,便连麻花香肠鱼糕这些都没放过。
紧随其后,长乐回家,又搭了好多,现代社会还找理由送了一趟。
这个时候陈远也忙碌起来,一方面各路人马前来送年礼他要出面接待,一方面他也得备上年礼,前往长安各家拜会。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年轻,儿子刚着床。
可能还不是儿子。
原本以为也就这意思了,结果眼看都要大年三十,永嘉忽然又要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