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玉听到可以随便吃,决定要去体验一番,正好借这个机会去镇中学看看二哥和三哥。
她不放心两个哥哥,怕他们冲在前头。‘土高炉’可是很危险的,没有一点安全保证,稍有不慎,就会出事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想去县城看看大姐,但现在出门必须要有介绍信,否则寸步难行,只能找到机会再说。
队长和李双明带走了斑竹林所有的壮劳力,明天开始收割水稻。
第二日上工钟声敲响,大家聚在保管室的坝子上,等着开饭。
早上吃的是浓稠的白米稀饭和面饼、韭菜炒鸡蛋,吃面饼干活不易饿,不限量随便取。
一顿饭吃完,地上随处可见没吃完的面饼块,泔水桶里的稀饭更是装得满满的,泔水桶装不下就倒在地上。
白花花的粮食就这么被浪费,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声。路过的人脚随意地在面饼上踩过,有的人还会剔一脚。
有人想捡回去喂鸡时,才想起鸡已经没有,那还捡什么呀!
李小玉去食堂厨房拿一个筐子出来,把地上的面饼全都捡起来装好。
“小玉儿,你捡这个干什么?不会有人吃的,现在大家顿顿都吃得那么好,谁看得上掉地上的东西。”李二妈劝她别捡了,捡了也不会有用的。
“二妈,我一会就捡完了,你去养殖场上工吧!”食堂此时已经没有人,都到田里干活去了。
李小玉趁此机会把捡的面饼扔进空间,在厨房外放好筐子。转身准备离开时,又看到泔水桶里的白稀饭,觉得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些人殊不知到时候为了一口吃的,会打得头破血流,所以无知者是多么的幸福!
到食堂门口看一眼,没有人在,李小玉闪回泔水桶边,快速地将桶里的稀饭装入空间二号库的大坛子里,出门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二妈急于去养殖场上工,从今天起她也是挣十个工分的人了。
一想到自己家挣工分的人多,李二妈就高兴,多就意味着粮食也多。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自己不用去操心粮食的事情,反正天天有放开肚皮吃的白米饭,还有肉吃,多好的主意呀,真是个大好人。
村里人人都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想都没有想过的,真是太幸福了。
每天只要做活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用他们自己操心,就连猪和鸡都有人养。
会计暂时替代队长的职务,给大家分派活:个高的都下田割水稻,年纪大的在晒坝晒脱粒后的水谷子。
两年的时间,李小玉的个子长了有一个头的高度,勉强可以下田干活。
但像她这么大的孩子下田,干活太慢,因为他们尽在田里拔腿了。
她找李长明、李芳芳组成一组,李芳芳比她大,个子也高一些。
从家里拿来一个大木盆和绳子,拴上两根长绳子。李芳芳在田里装上水稻,李小玉凭借她的大力气。在田坎上拉绳子,拉到边上由李长明挑去晒坝,李芳芳再把空木盆拉回去装水稻。
三人虽小,但工作量能与一个成年人相比。
其他人见他们的组合效率很高,也各自组合成队。有老人与孩子组队,有孩子与孩子组队,还有老人与老人组队。
这样一来,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到收工吃午饭时,已经收割、运送完一个大田。
这个大田有二十八亩,照这样下去全收割完和晒干,怎么也得要个八九天时间,这都是最好的情况下。要是下点雨什么的,还得往后推迟。
为了早日收割完,大家吃过午饭就想去干活,会计阻止道:“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干活本就累,还是休息一会再去干活吧!”
像李爷爷这般大年纪的人,都是留在晒坝上晒谷子。他本来是想下田的,但被李小玉阻止。
“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下水田呢?你也得替我们好好想想啊!”李小玉坚决不同意他下田。
李爷爷见小孙女一副你不听话,我就跟你急的样子,只得老实地去晒坝跟一帮老头老太婆混日子。
活干到第三天,很多人都来不起了,特别是一些年纪大的老人,直接倒床上动不了了。
偏偏这时候,天空不作美,下起了暴雨。得,这下都不用干活了。
田里的谷子早已经熟透,暴雨打在谷粒上,地面一层掉落的谷粒,暴雨夹着大风,一片片的水稻倒伏。
眼见成熟的水稻收不回来,有几位村里的老人冒雨蹲在田边哭。几个老人一致决定去找会计,让大家冒雨收水稻,再不收回来,怕是真的要发芽在田里了,这样下去就真的没饭可吃了。
会计拿着个木头喇叭通知全村人:只要是能动的都去收水稻,都赶紧的,抓紧时间。我们要与时间骞跑,决不能向暴风雨低头。
听到要冒雨去收水稻时,李小玉就在空间里搜索,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雨具。最终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一件雨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进去的,拿出雨衣去找李妈。
家里的雨具有限,李妈戴一个斗笠就要出门,被李小玉追上递给她一件雨衣。
“妈,你穿雨衣,再吃点预防感冒的药,等会哈,我去给你拿药去。”
李小玉转身进厨房倒出一杯井水,拿一瓶感冒丸出来,递过水和药。李妈接过去一口吞下,喝完杯子里的水,转身往院外走。
“抓紧点,别太晚了!”
李妈自从当了记分员后,接触的人多了,胆子比以前大,说话都带着命令的口气,行事作风大变样。
曾经沉默寡言的人变得有活力,脸上能经常看到她开心的笑容。这是李小玉最想看到的,原来的老妈活得太累,农忙时埋头苦干,农闲的时候就呆在家里缝缝补补,从不出去跟别的妇女八卦,没有一点她自己的圈子。
现在这样的老妈挺好的,爱笑、不怯场,期待着老妈能活得更鲜活。
李小玉给爷爷一粒感冒丸,她自己也吃了一个粒,看爷爷吃下后再送他到保管室。
李会计同志站在凳子上,正准备点名,没到的人要扣工分,随后做动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