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佟湘玉手中接过那些干货,李力转身来到厨房。
李大嘴这揉着面,一看李力来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吃的?”
李力举了下手上的大大小小的盒子,“这些东西明天晚上就要吃,都是一些干货,等下一起处理一下。”
李大嘴放下手上的活,擦了下手,开始打开盒子看起来。
“这些可都是名贵的食材,你从哪里拿的啊?”
李力说道:“这你就别管了,行不行吧?行明天大家一起吃,不行,我就拿回去!”
李大嘴一把抱住这些盒子躲到一旁去,“肯定行,有我在那能不行啊!您就瞧好吧!”
见大嘴能做,李力也就没说什么。
晚上,大嘴就做了三种跟大虾有关的菜,一个是油爆大虾,这是郭芙蓉要求的,一个是白灼大虾,这是大嘴自己做主的,鲜活的大虾一定要白灼才能吃出大虾本身的鲜和甘甜,再配上大嘴他自己调制的酱料。
最后一个就是李力要求的虾脑面,将大虾的红油和头中的一小块虾肉挑出来,再加一些盐、葱、姜、蒜料酒调味,最后放面条,其他的一点都不放。
这锅面条和汤都被虾头染红,表面还泛着一点点红油,散发着虾独有的鲜味。
一群人也不拿筷子,除了吃面条的时候。
正大快朵颐的时候,郭芙蓉抿了一口酒说道:“对了,老白怎么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给他留一点啊!”
李大嘴这呼噜呼噜的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听到郭芙蓉说话,抽空回了一句,“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在厨房留了一小锅面条。”
吕秀才慢条斯理的咬下一口虾肉后说道:“老白不是说去官道上拉人吗?说是要拉来一百个客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带着客人回来呢?”
吕秀才刚说完,门口老白正弯着腰,一瘸一拐的扶着门框走进来,嘴里还说着:“拉不来了~”
众人扭头看过去,连忙将手上的虾放下,赶紧扶着白展堂进来。
李大嘴指着白展堂的嘴问道:“你这咋还吐血了呐!”
“怎么回事呐!”
“来小心,小心。”
“慢点坐,慢点坐。”
“看着点,小心这凳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白展堂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小伤,没事。”
将白展堂搀扶着坐下后。
李大嘴关心的问道:“你这是咋整的呀?这是!”
白展堂回答道:“没事,就是让牛给顶了一下。没事的。”
郭芙蓉碰了下白展堂已经肿起来的手。
白展堂连忙叫道:“别别别,别碰手指头,骨折了。”
佟湘玉关切的问道:“咋弄成这样啦,到底是咋回事嘛!”
白展堂解释道:“我好不容易把牛车赶到了官道上。
累的出了一身的汗,就想脱下外套喘口气。
没想到它就朝着我冲了过来,然后它就哞的一声,使出了一招老汉推车!
这我能怕它吗!我凝神定志,使出了一招双龙探洞。
我左手握住了它的左角,我右手握住了它的右角。
我气运丹田跟它较上了劲。”
李大嘴着急的问道:“那然后呢?”
白展堂继续说道:“然后,然后我就被它顶翻在地,它就冲我踩了过来。
我一看,正是一发入魂的好时机。
我不慌不忙,反手就是一指。
正中它的涌泉穴。”
郭芙蓉想了一下,疑惑的道:“涌泉穴?”
吕秀才解释道:“涌泉穴嘛。不就在脚心嘛,这都不懂。”
大家一听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说道。
“牛有涌泉穴吗?”
“你应该问牛有脚心吗。”
“是啊,那,牛的脚心在哪啊?”
白展堂听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要掉下来,呜咽的说道:“牛要有脚心,我这手能成这样吗!”
“哎呀,都别管手了,赶紧帮我揉揉要吧!”
说完白展堂就趴在了门口右边的桌子上。
一群人解开老白的外套。
李力瞧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活该!”,说完就继续吃了起来。
佟湘玉指责道:“展堂都受伤了,咋说话的!”
郭芙蓉也瞧见了白展堂腰间系住的红腰带,其中两头都快垂到地上了,被堂风一吹就开始摆动起来。
看到这的郭芙蓉也坐了回去,一边吃一边说道:“李力说的没错,踩折了也是他自找的。”
“说啥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老白呢!”
“半条命呢!”
“你还说这个。”
郭芙蓉解释道:“别嚎了,你们看看他系的什么,那么长的一大截腰带欸!
牛一看不断飘动的东西就生气,它不踩你踩谁。”
“哦!”
一群人也都明白了过来。
李大嘴问道:“你没事系这么长一条红腰带干嘛啊?”
白展堂回答道:“本命年。我就随便扯了一条红布条,没成想~呜呜~~哼哼~”
哭完,白展堂带着泪眼,举着受伤的手指转向佟湘玉,“掌柜的,你看。这算公伤吗?”
佟湘玉瞧了一眼,“算,算算。”
见佟湘玉答应了,白展堂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拿自己的小金库填补了。
一群人也没什么心思吃了除了李力和大嘴。
佟湘玉上楼了,郭芙蓉和吕秀才也都回去休息去了。
李力和大嘴负责将这些东西消灭干净,毕竟这年代还没有冰箱,食物容易坏。
趴在桌子上挺尸的老白咽了下口水问道:“你们这吃的是什么啊?”
李大嘴拿过一只大虾给白展堂看了一下,“大虾,巴掌大的大虾。怎么,你要来点不?”
白展堂心说:总算有点好事情了。
“我也吃一点找补找补。”
李大嘴正拿着盘子装虾,李力连忙阻止道:“慢着!老白受伤了。”
李大嘴疑惑的说道:“我知道啊,怎么了?”
李力说道:“你记得你伤寒的时候,那位大夫是怎么说的吗?”
李大嘴不在乎的说道:“记得一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老白这是骨折。”
李力解释道:“道理都一样的。
这时候应该饮食清淡一点,不能喝酒,忌荤腥。
还是等明天把那一盒燕窝熬一碗给他喝吧!
不过最近,老白也就能喝喝白粥,大嘴你再熬熬骨头汤什么的。具体的要等大夫看完了再说。”
李大嘴放下盘子,“哦!那厨房那锅面条怎么办?”
“是你吃不下还是我吃不下啊!你如果吃不下那就全部归我了。”
“谁吃不下了!”
“那行,我们一人一半。”
李大嘴指向白展堂,“那老白这么办?”
“他要是饿的话,你熬点小米粥给他。”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谁的手都不敢慢下来。
只有白展堂趴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李力和李大嘴,嘴不停的吃着,还时不时的喝一口老酒。
白展堂只能忍住,低头不去看,但是这味道和酒香却不断的钻进鼻孔。
最终,大嘴吃得太多,酒也没少喝,和李力收拾完残局后,就把给白展堂熬小米粥的事情给忘了。
还好的是,李力临走前帮白展堂铺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