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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什么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东西,会是天瞳的手。
他脸上青蛇涌动,手指却准确无误的插.入了我的胸.口,我好像都能感觉他指尖缠着的那一根情丝。
抬眼看着天瞳,我却痛得眼角抽抽。
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闻到刚才薰着的香味,混着血腥味,好像胸.口也不如想象中的痛,整个人都变得木木的,没有了感觉。
天瞳慢慢抽出指尖,一汪血顺着剪开的地方就涌了出来。
以天瞳的本事,引水引血根本不在话下,那一缕缕的心头血注进石碗里,随着一点点的落入,好像整只碗都变成了液.体,碗身也随着里面的血流动着开始波动了起来。
天瞳将碗放在身前,他身上的青蛇好像都欢腾了起来,他整个人都被青蛇冲涌得变上模样。
一张皮下,尽是狰狞着的青蛇,而且密密麻麻的好像想都冲出来,往那个石碗里去,想喝里面的血。
也不知道天瞳是怎么弄的,心头明明被戳了一下洞,可血流得并不多,只是小缕小缕的往石碗里注,牵着红线细丝。
整个空气中都是血腥味,隐隐的好像听到了沉灵观外有什么嘶吼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在这血腥味中慢慢苏醒,在观外叫嚣着要进来,却又进不来。
我看着自己的血牵着线往石碗里去,却感觉整个人都是闷闷木木的,似乎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暗算掐了自己一把,也感觉不到痛,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眼看着石碗里的血越来越多,沉灵握着拂尘,对着天瞳后背重重抽了一下:“破!”
原本在天瞳皮肉里面狰狞着青蛇,好像在那一抽后,突然就破皮而出。
而我也猛的感觉心口一痛,只见对面盘坐着的天瞳双眼里尽是痛苦,两人四目相对,他脸色一愣,跟着好像于心不忍,直接闭上了眼。
一条条青蛇从天瞳体内涌出,如同鱼跃大海一般,涌入了石碗的血中。
就在青蛇离体的那一刻,沉灵观外突然传来了阵阵阴风,跟着无数尖悦嘶吼的叫声传来,照影灯光芒大现,一尊尊法相居然动了起来。
所有的符纸哗的一下都燃了起来,跟着子时的天空之中,好像有一道道金色的光线闪过,划破黑暗,却又一闪而过,闪动着好像在沉灵观上闪炽成一张金色的光网。
天瞳身体内的青蛇嘶嘶的冲破出来,每有一条青蛇涌进石碗里,我就好像心头被蛇啃噬一样生痛,似乎那一条条的青蛇,从天瞳身体里涌出后,跃进的不是石碗的血里,也是顺着那牵着的一缕血流,窜进了我心口。
眼看着那碗里的青蛇越来越多,那些青蛇在鲜红的血水里游荡,好像十分舒适,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那只碗明明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碗的大小,可这会无数的青蛇涌进去,它们就在里面游着,怎么也装不满。
时不时还有青蛇钻进石碗的壁里,然后从碗外面钻出来,只不过探了一下蛇头,就又缩了进去,明显还是碗里舒服。
我知道那只石碗有玄机,却没想会是这么神奇的一个碗。
随着越来越多的青蛇出来,天瞳越发的痛苦,我心口也痛得越发的厉害。
而天空之中,那闪动的金光细芒也越发的明显,越闪越快,刚开始还只是一闪而过,这会已经隐隐交纵成一张大网了。
照影灯的火光抽得“哗哗”作响,突然有一盏靠墙角的灯不知道为什么,猛的抽了一下后就灭掉了。
“五七。”沉灵握着拂尘沉喝一声。
五七立马一个纵身,扑了过去,对着那盏照影灯吹了一口气,原本灭掉的照影灯随既就亮了。
只不过随着五七一口气吹过去的时候,有什么惨叫的声音传来。
暗影之中,好像有一个浑身长满尖刺的东西,在那盏照影灯一亮的时候,闪了出去。
有一就有二,一盏灯开始灭,其他的灯也开始抽着灯火,“哗哗”作响,隐隐约约的还有着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院墙之上,不时有暗色的影子闪过。
“布阵!”花童在看着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后,突然将若雪朝院墙一扔,跟着猛的掐了一下法阵:“天地玄门,万法归一,阴魂过境,避而让之。以血为谢,以灵为酬!起!”
那些走阴.门的小姑娘一个个将猫扔了进去,跟着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抽出无数的纸钱,对着院墙外扔了出去。
纸钱一经扔出,居然直接透过了院墙上的照影灯,立马烧着朝院墙外落去,那些在院墙上游荡着的阴魂,立马追着纸钱去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却飘在院墙上:“让走阴.门的十三阴煞女守阵,引开孤魂野鬼,还以上古阴钱纸买路,这本钱有点大啊。”
天瞳体内的青蛇依旧朝外涌,我听着声音,扭头看了一眼。
就见那飘在院墙上的,是一个穿着滚金边黑袍的男子,高冠广袖,脸色极白,长得却也十分俊秀,双唇薄且细长。
就在我瞥过去时,那人瞄了我一眼:“你就是莫家那个苏知意吗?这长相,有点丢莫家人的脸啊。”
“冥君!”花童见到他,脸色一变,一个纵身就立到了院墙之上:“走阴.门花童见过冥君,不知道冥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冥君甩了甩袖子,飘在院墙之上,晃了晃:“你们走阴.门十三阴煞女齐聚,是想要强行镇魂锁阴,将苏知意的阴魂留下。你都准备这么大的阵仗了,我不来怎么带走她。”
我心口痛得不行,好像石碗里那些青蛇涌动的并不是在碗里,也是在我心里。
可听着这冥君是来勾我魂的,也愣了一下。
果然啊,花童准备得没错,这剜心放血,实在是没救了啊。
捅一下抢救急时还有点救,可这都不知道要放好久,也不知道抽干了一身血,天瞳体内的青蛇会不会全部都涌出来,所以我这完全是找死啊。
只不过那冥君看上去挺斯文秀气的,既然亲自来勾我的魂,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商量的份,别把我往那枉死之海去镇,光听花童说就已经很痛苦了。
“苏知意,别看。”盘腿坐在我对面的天瞳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眼里虽然全是痛苦,却依旧沉沉的看着我:“你不会死。”
我想笑,可心头一阵阵的闷痛,嘴角都扯不动。
院墙之上,花童依旧朝冥君拱手:“苏知意在剜心放血,走阴.门愿以灵猫为献,请冥君高抬贵手,暂缓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莫家人的阴魂,你们走阴.门应该知道的。每次都是我们这些冥君亲自来拘的,所以这水放不得啊。你用你自己为献,都不行。”冥君甩了甩袖子。
也不进沉灵观,就在观外拉长着脖子朝里看:“剜心放血,以碗为介,将那莫家世代先祖体内引出的戾气所化的青蛇引入碗中。这苏知意莫不是傻?她不知道既然是用心头血引的,这些了青蛇肯定是喜欢她的血。”
“如果一个不好,青蛇顺着血丝涌进到她心口,这青蛇直入心胸,那痛苦,咂……怕是比万箭穿心更难受吗?青蛇之痛,日夜噬心,她还主动剜心,这当真是傻得可以啊。莫家怪不得会覆灭,原来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一代傻。”冥君摇头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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