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影,快离他远点!”牧潇当即喝斥一声,剑已经没了,要是再出手,那反伤的可能就是人了!
枫影迟疑了一瞬,连退开几步,护在了牧潇身前,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床上的男人,“王爷,此人会邪术,小心。”
牧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逆天的男主不死定律,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枫影的背,劝说道:“枫影啊,你以后千万别再想着对他动手了,能避就避着,他八字非常克你。”
“王爷…”枫影后背一紧,这声王爷叫得跟公蚊子似的。
王爷竟然关心他,还碰了他...
印象中的王爷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平日玩弄那些男奴都是用各类刑具取乐,从未跟他们有实质性的接触,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随和了不少...
“好了,你先去打些热水进来,我想洗澡。”牧潇感觉屁股又疼又黏糊,想把人支走上点药,“你说的那个宴会我不去了,你顺便替我推掉吧。”
“是,属下就在外面守着,王爷有事叫我。”枫影恭敬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不时,便有几十个仆人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往屏风后的浴池倒。
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牧潇顿时有了安全感,忽然有点幸庆自己能重活一世了。
他本就无亲无故,来到这里虽然人生地不熟,但他好歹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王爷。
如果能再排除顾凌峫这个威胁的话,那他就是妥妥人生赢家!
仆人们倒完了热水,合上门时,牧潇才被关门声拉回思绪。
他想,既然动粗解决不了男主,那不如就来点温柔的,毕竟打不过就加入才是苟命的基本法则!
这样想着,牧潇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条直通天际的金光大道,就像他的前途一样光明坦荡。
在热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散去了一身疲倦,牧潇才感觉自己实实在在的活了过来,出浴后只镂空披了件外袍,准备给自己的小花花上药。
他朝床头骂了一句“渣男”,拿着疮药走到了铜镜前,背对着镜子弯下腰,用湿棉花沾起药粉,轻轻涂抹。
身后的伤痕实在太多,越抹他就越生气,哪有上过小受受以后让人家自己上药的?
不过,他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计较了。
毕竟顾凌峫也是受害者,要怪只怪慕盏潇那个傻x,给别人下情蛊,反倒自己被上了,简直是活活蠢死的。
牧潇专注地上药,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的铁链正在发出几声细碎的伶仃。
顾凌峫早在听到那句“渣男”的时候就醒了,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可以肯定是在骂他,估计是北齐京城里的方言。
若是以前,听到这种辱骂,他定会用长戟削了这狗贼的脑袋。
可是现在他却没什么多少力气,光是支起身体都感觉很困难。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喂了什么下三流的毒药,总觉得胸口像在被万只蚂蚁逐步啃食。
疼痛逐渐盖过了杀心,让他无暇去想着杀人,随着心绪的变化,那疼痛竟然也跟着缓解了些。
他缓过劲才打量起周遭,他是被打晕后,用黑布麻袋掳来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
这间房极具奢靡,每个小物件都价值万金,很多东西都像是皇室贡品。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被狗贼带回了府邸。
这时,床尾右侧突然响起一道吃痛的闷哼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寻着声音望去,透过金色纱帐的孔隙,只见一个散乱着墨发的男人正弓着身体,高高撅起屁股,以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扭头回望镜子,一只手还在身后不断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