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楚天竹一直在问俩人说了什么，但是偏偏陈瑞闭口不言。
“陈顾问，你不告诉我怎么做记录呢？”楚天竹不知不觉有些撒娇的语态。
陈瑞思考了下，“思锐现在应该出来了才对。”
“啊？孙思锐？”楚天竹稍微愣了下，“确实好久没见到他了。”
“走，去找他。”
楚天竹顺着陈瑞的指路，到了一个颇大的别墅区。
“孙思锐……住这儿？”楚天竹吃惊的问。
“嗯。”陈瑞点头下车。
说是富丽堂皇有些玷污小区设计者的用心，但是整个小区从接待到进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可惜里面住的人，往往都不高贵。
陈瑞也算是来过几次，门卫的记忆力颇好，立刻给孙家打电话。
孙思锐还在生不如死的硬背一张张大脸，听到陈瑞到来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你怎么才来！”孙思锐见到陈瑞的第一句话。
转而看到楚天竹立刻温柔，“你怎么来了？”
……
“陈先生。”孙万已经可以坐着轮椅在堪比小花园的大厅里溜达，见到陈瑞非常客气。
简单介绍楚天竹之后，陈瑞就要带人离开。
“陈先生，你现在要是把老三带走，我和大哥今天怕是过不好。”孙图拦住陈瑞，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直没改。
“二哥，你跟爷爷说一声，我过几天回来看他老人家！”孙思锐现在是巴不得火速离开，拿着外套就要走。
“陈先生，可否聊聊？”孙万发出邀请。
“上次的咖啡很好喝，能去吗？”
“当然。”
“陈顾问。”楚天竹担心的喊住陈瑞。
“你们俩在这儿等我，尽快回来。”
……
别墅区的咖啡厅内，孙万和陈瑞面对面的坐着。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竖立。
“孙大公子对我何必如此介怀？”陈瑞端起咖啡品了品，愉悦的点头。
“之前请陈先生不成，原来是我家老三入了你的眼。”孙万说话的语气，可没在家里那么客气。
“知道就好。”
“老三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把他推出去，给他带来的影响，你能承担的起？”
“我想，应该没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孙万实在是太想知道原因。
“孙爷今天不在？”陈瑞转移话题。
“有事。”
“关于马家的小公子吧？思锐的出场，可以说是白先生最大的忌讳，而且我还非常高调的站了立场。至于对你出手，马家算不上点头哈腰的道歉，总归是要付出点什么。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来换。”
孙万没有说话，冷静的看着陈瑞。
“如果我没猜错，孙爷应该是在跟马家要回一部分场子。至于是哪个地方，估计还是要商量几天。”
陈瑞喝了大半的咖啡。
“孙家如今占尽优势，难道不值得大公子送我几包咖啡豆？”陈瑞笑着说。
“我跟老三比，差在哪儿？”孙万心中不服气。
“当然不差。你有手段，有谋略，能屈能伸。”
“那是为什么？”
“因为在孙家，你不是那个心头肉。”陈瑞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却让孙万听的害怕。
“你……你想对老三做什么？”孙万激动的坐直，轮椅有些摇晃，发出刺耳的“吱呀”。
“我在帮他，或者说……我在帮整个孙家！”
看着孙万恐惧的眼神，陈瑞满意的笑了。
离开孙家的时候，陈瑞足足拿了六包咖啡豆！是咖啡厅一个星期的量。
“陈瑞，你……这是……”孙思锐指了指后座上的包装。
“警局的咖啡豆喝的快，你哥为了让我照顾你，于是就买了这么老些！啧！”陈瑞咧着嘴，真实的开心。
“……快回去，得吃中午饭了！”孙思锐摩拳擦掌。
陈瑞掏出秦生的饭卡。
“使劲儿吃！”
孙思锐的回归，让大家高兴一番，但是陈瑞拿出六包咖啡豆的时候，大家的兴奋程度明显更加激烈！
所以孙思锐怒刷饭卡，秦生在旁边心疼的脚趾抓地！
“陈顾问，现在能告诉我你跟袁小白说什么了吧？”楚天竹还是不死心。
“真想知道？”
“当然，我好做记录。”楚天竹拿出笔记本，随时准备着。
“行，我告诉你我现在知道的消息。”陈瑞喝了口饭，“袁小白，十七岁，在启星高中高二。学习成绩优异，自从转学到这后，从未跌出年级前五。”
“真是个好孩子！”楚天竹感慨，“他妈妈不知道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对他和嫌疑人经常进行打骂，我们上午去的时候，袁小白给我们看了他妈妈给他造成的伤口。触目惊心啊！”
孙思锐一边吃一边认真的听。
“但是袁小白的实力不止于此，他参加过很多比赛性质的活动。如果有奖金，他一定是第一，如果没有，他基本就是第二第三。从来没有过偏差！”
楚天竹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刻意控制自己？”秦生问。
“对。”陈瑞点头，“而且控制的非常精准。”
“他能是凶手？”楚天竹不敢相信。
“他不是凶手，他是因素。打个比方，公司老板为什么会要去深山老林？要知道那个地方一般很危险，并且没有旁人保护。思锐，你说。”
孙思锐吃的正香，“我猜……心血来潮？或者……有人在旁边暗示？你不常说嘛，心理暗示非常有用。”
孙思锐说话的时候，喷出了不少米粒子，全在秦生脸上。
“对，暗示。”陈瑞肯定的点头。
“袁小白暗示老板？可能性不高。”楚天竹翻找笔记，“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碰面的机会。”
“当然不会是直接说的，你忘了袁小白跟王真真有过接触？”
楚天竹后背一阵恶寒，“你是说……袁小白让王真真让……”
“嗯。”陈瑞点头，“原本只是猜测，今天见面之后，我就非常确定。一个聪明到能够把控自己名次的人，怎么会记不住自己前几天与一个小朋友看的童话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