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愛阅讀〗
沈十一走到漏风的墙边开始用青铜剑挖洞,随着岩石的剥落,阴风越来越大,吹着岩石碎屑不断打在他的身上。
把最后一块岩石敲掉,沈十一先挪着身子探头往里看了看,里边空间很大,见没什么危险,便矮身走了过去。
虽然风很大,很简单就辨明了来源,但是他一直很不解,为什么地底下会有这么猛的阴风,难道真有什么幽冥之地不成?可这里也没深入地下多远啊。
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但是顺着风来的方向走,一切都会明了的。
这条路不如方厅那条好走,全是碎石坑洼,要不是有神目在,他早就摔得鼻青脸肿了。
随着不断前行,路越来越窄,除了气温更低外,还有呼呼的风声从远处传来。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没到头。不过,沈十一在这里又发现了人骨,看兵器的样式和之前方厅见到的相同,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人,或者就是一波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来这,难道是剿灭妖物不成被反杀了?
他想用神目看看宝光演化的图像,但武器上没有宝光,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也只好作罢,继续前行。
前方人骨逐渐多了起来,死状也比之前惨的多,基本都是身首分离,有些只有半个身子或者只剩一只手臂。除了人骨之外,也有几只怪鸟骨骸。
在这里他没有感觉到半分鬼气,一切都很稀松平常。这种情形,只有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连魂魄都彻底消散才会产生。
沈十一前走几步,发现靠墙的一具人骨胳膊上挎有包袱。拿下打开,里边有几册笔记,书册下边还有个黑色紫檀长盒,盒里有三瓶红色丹药、一打符箓、一个铜镜。
怕书册一碰就成飞灰,他用神目记下内容后才把东西拿开,不过他想象中笔记变成碎末的事情没有发生。
盒子里的丹药他不知道是治什么的,也没打开。符箓他认识,是普通的驱邪符。铜镜用黄布包着,保存还算完好,看款式像唐代的物件。但是装这些东西的紫檀木盒却是明代的东西,看来这个木盒的主人肯定是明代或明以后的人。
从这些东西来看,此人应该是道门中人,不过就是可惜修为低了点。沈十一和怪物交过手,如果是木盒主人这种修为,估计一照面就得领盒饭。
紫檀木盒和铜镜倒是都有宝光,但他看过没发现什么线索,都是工匠铸造过程,跟山洞没有半点关系。
最大的线索还是那几个小册子,按册子里所说,这个人应该和一伙人再找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没有记载,但提到:天有凶兆,荧惑守心,不久两日并出,上命人急寻神物借气运镇山河。
从这看来,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可以借气运,估计是和氏璧一类的东西。但气运真能借吗?这个沈十一倒不了解,他在清虚观学的都是基本修炼法门,最多能请神画符之类的,借气运他没听说过。但续命,也就是借命他倒偶尔听神父提过,想来,命能借运应该也可以。
所以这东西按理说应该是存在的。
这里边还说“荧惑守心”“两日并出”,这两个天象都不是好兆头。
“荧惑”是指火星,又名赤星、罚星、执法。由于它荧荧似火,行踪捉摸不定,因此我国古代称它为“荧惑”。
“荧惑守心”,说的是“荧惑”不按正常轨道运行,滞留在“心宿”,也就是天蝎座天区附近不走的现象。
按古人的理解,这种现象发生,一般不久后不是大人物去世就是瘟疫爆发或者出现洪水、地震、干旱等自然灾害。这种例子史记有很多记载,着名的有秦始皇三十六年,出现荧惑守心,第二年始皇帝就离奇死亡在了巡游路上。
至于“两日并出”,说的当然就是天上出现了两个太阳,这种天象按古人的说法,多主兵祸,一般指要改朝换代了。
两种异象相继出现,在古代的确不吉到了极点,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他还挺好去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天像沈十一不会看,但在他看来只要是反常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没有吉兆之说,应该统一归为凶兆。
因为:吉兆在古代可能代表有好事发生,像出现一些仁君、能臣各种俊贤之辈。但这在现代来看就未必是好事,有些人在历史环境下很伟大,但在后世眼中就表现平平,甚至误国误民毒害很深。
沈十一对骸骨施了一礼,挖个浅坑埋了,念叨几句,然后将对方的东西不客气的收下了。
继续顺着通道走不多远,他就听到阵阵凄厉叫声由远及近传来,本来寂静无比的环境突然听到这种声音,始料未及的他被吓了一跳。
接着只听翅膀扇动声不断传来,他这才发现,在山洞上方正有一大片红眼怪鸟,长着血盆大口向他猛地扑来。
他之前只顾看前后左右,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上方,真是失策。
但这些鸟也许是从别的地方飞来的,没注意到也属正常。现在他也懒得管了,不断后腿以山壁为依托,同时挥舞青铜剑来回劈砍,真意也加速注入雷符之内。
这些怪鸟数量实在太多,但好在他动作不慢,加上青铜剑的锋利,倒也能周旋一段时间。
但在他砍死二十几只怪鸟后,又有一大群从远空飞来,而且看着体型更大,望着越来越多的怪鸟,他只能不断后撤。
让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是,手里的青铜剑沾染了太多黑血后,滚烫的不行,妖异红光闪动间,一种凶历的情绪在他心中升起,嗜血的战意越来越浓,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仿佛要燃烧一般。
他感觉自己要失控了,尤其是看到怪物妖异的双眼,头脑更是有些混混沉沉的,理智在逐渐消失。
终于,在第三波怪物飞来的时候,沈十一彻底失去了意识。他心底被杀意填满,脸上泛起诡异的兴奋之色,狞笑着冲着怪鸟砍过去,没有一丝一毫退却的心思,好像只有把对方全部砍成两半,看着黑血飞溅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