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突然换人朝臣们会怎么想?而且三七必须要我亲自动手才行。”林娇眼神狠戾,他既然敢来京城就该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在临死前还想掀什么风浪出来。
见木牧乔一脸的忌惮,林娇直视他道“我从不是娇弱的人,只不过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哪有那么娇气了。”
这怎么就是肚子上多了块肉的事儿了,木牧乔都快要紧张死了,“这可不是多了块儿肉啊。”
林娇皱眉“怎么就不是了?”
见林娇激动了,木牧乔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林娇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她理了理鬓边的青丝,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觉得真的不用那么小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左堂也在一旁附和道“确实,虽然头三月是危险的,但娇儿自小学医自然是知道该如何保护这孩子的,而且皇上要是突然间停了她所有的事情,恐怕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来,到时候可就适得其反了。”
木牧乔想了想之后只得点头“那好吧。”
既然明面上他不能动手脚,那他就在背后动些手脚吧。
于是乎在第二天便传了圣旨,圣上由于身体不适,以后上朝时间从清晨改为下午黄昏后。
林娇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抱着几本折子看的认真的木牧乔,她开口道“你干嘛将上朝时间改的这么靠后啊,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有急事儿他们会通禀的,圣旨上不是说了吗?朕病了,所以要将上朝时间往后延期。”木牧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就他这状态说是病了谁能信啊?
“唉~”见林娇刚要开口,木牧乔立马指着她说道“你可别自作多情啊,这一次我绝对是因为忧思过度导致身体不适所以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才将上朝的时间改为了下午的,不信这事儿你可以去问左卿。”
信了才有鬼呢。
“既然如此您还是早些回宫里休息吧,总是怎么两头跑您肯定累啊。”林娇故作担心的说道“为了您的圣体着想,您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后啊少来臣这里。”
木牧乔一听赶忙将奏折放到了一旁,整个人如大型犬类一般抱住林娇,还不停的在林娇的脖颈儿处来回蹭。
“你不在我身旁,我会失眠的。”
林娇推了推木牧乔“那你就晚上来,你这上午下午都不在皇宫的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到时候被发现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木牧乔坐在床边看着林娇声音里皆是慵懒之音“不然你跟我去皇宫里,反正李福禄天天都在皇宫里呆着也没人说什么。”
那能一样吗?李福禄是男子,他和木牧乔能传出什么来啊,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李福禄去宫里是帮木牧乔批折子的,人家是师出有名。
自己能,身为女儿身在朝廷上和木牧乔闹出的绯闻已经够多的了,若是再住到宫里去,只怕是这留言就真的止不住了。
那到了日后的话...
林娇越想越担心,索性,她直接动手推起木牧乔来“不去,你还是赶紧回宫呆着去吧,别真叫人发现你不在了,快去快去。”
林娇推搡着木牧乔往外走,木牧乔才刚来没待多大会,他哪里舍得往外走啊,“娇儿,你就放心吧,皇宫那边早就叫人看着了,是不会被发现的,你不想去皇宫呆着就不去呗,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才来呢~”
木牧乔的撒娇显得林娇越发的骄纵无理了,“那你待会就走啊。”
“没问题!”木牧乔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到了最后木牧乔也没有走,而是陪着林娇一直到了第二天上朝。
“明天,你不能再来了!”
“一定,一定!”木牧乔哄骗着说道。
朝堂上
林娇穿着宽松的朝服看着跟在西伊使团后面的三七,林娇不由的捏紧了双手,若不是三七李洪也不会死。
三七看着怒视着自己林娇,他扯出一抹笑容,好似阔别重逢的老友一般“好久不见了林娇,我好想你啊。”
林娇捏着手,歪头“巧了,我回京的日子里没有一日是不想念你的,今日你终于来了,本候可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才行。”
林娇说完直接抬腿一脚将三七踹倒在地。
“镇远侯,原来的是客!你这是做什么?”右相终是忍不住了,他挑出来训斥道。
林娇笑着回头“被邀请来的才是客,但是像这种冒牌货算什么东西。”
林娇弯腰看着倒在地上装柔弱的三七说道“三六,我很好奇你哪儿来的勇气,随便披上一层皮就又来给我添堵。”
“他就是三七啊,怎么到镇远侯的嘴里就变成了三六了?”礼部尚书适当开口道。
“这三七当时入京可是机密事情,为了防止泄密,我特意将他压在了兵部而不是大理寺,敢问礼部尚书是怎么知道的这就是三七呢?”
“我...猜的。”礼部尚书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你可猜的真准啊,皇上,您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木牧乔适当摇头“白银必有果,礼部尚书又被是钦天监,怎么就那么会猜呢?”
林娇对着木牧乔抱拳道“皇上,这三六常年蛰伏在边境城内为西伊探取情报,臣一直在暗中监视,如今礼部尚书竟然见过他这一点就很可疑,臣恳请皇上严查到底。”
一句话让众人的脸色都白了,礼部侍郎左遇民直接站了出来“镇远侯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家父一直在京都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会跟西伊扯上关系呢?一定是您搞错了。”
“是对是错去大理寺走一遭就知道了。”林娇并不去看左遇民而是低着头狠心的说道。
别说是左遇民了,就连蓝沐和王威都觉得林娇有些不近人情了,左遇民他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不论如何也该讲些情分在里面啊,怎么能够这么绝情呢。
“娇儿~”
“在朝堂之上你该叫我镇远侯。”
左遇民看着六亲不认的林娇他咬着牙喊道“镇远侯!”
“礼部侍郎,我想你该知道私下我们怎么玩儿都可以,但是这里是朝堂,牵扯到的是国家的利益,我们决不能顾念旧情你明白吗?”
“可我父亲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