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我的？”
欧阳澈伸手触碰了一下，神情复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没有出声打扰，任其深思，轻步走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美酒。
一身粉色衣袍的桃花仙，少年气息十足，其实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古董，有种装嫩的感觉：“老陈，刚刚我看到禁区之力还在汇聚，按理来说应该会继续下去，怎么突然停了？”
这里没别人了，桃花仙提出了心中之疑。
“有人相助。”
沉默了很久，陈灼华还是没打算隐瞒，如实回答。
“这可是禁区法则，当世最为恐怖的力量，谁有这个本事？”听到这个答案，桃花仙明显一愣，追问道：“而且，我没看到有谁出手啊！”
“在里面出的手，断了禁区之力，平了今日之劫。”
陈灼华沉声道。
“里面？”桃花仙顿时醒悟，惊言道：“有人在亡魂古地！不会吧！”
谁能办到啊！
在桃花仙的认知之中，大帝以下敢触碰，十死无生。至于说生活于禁区之中，那就更不用说了。
某些时代的帝君，一朝失足便陨落于禁区。
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莫不是一尊活着的大帝。”
桃花仙大胆推测。
“差不多。”陈灼华轻轻点头。
“不...不会吧！”桃花仙瞪目道：“哪位啊？”
“女帝，汐。”
白发女此前行走于神州各地，已然不是什么秘密。看在与桃花仙相识这么久的份上，陈灼华告知了。
“噌”
闻声，桃花仙一下子窜起来了，表情丰富。虽然历经过大风大浪，但听到这个人的名讳，岂会不惊，岂能不意外。
“你......你说谁？”桃花仙之前在神州溜达了一些年，当然听说了白发女的故事。好歹是一个时代的顶尖强者，对于消息的来源远超过平常人：“那位绝世女帝。”
“是她。”
感受到了桃花仙炙热的目光，陈灼华又点头。
“这位可是一个传说，似我之流远不如也。”
桃花仙很有自知之明，用着崇拜的口吻而道。
“你清楚她的事迹？”
陈灼华记得白发女曾经将自身的痕迹全部抹除，后世之人理应不知。
“触碰到一些。”桃花仙来了兴趣，兴奋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本可证道，却自愿放弃。逆行神桥，得见了古老历史的一片残影。当时多瞧了几眼，差点儿伤了本源，还好反应及时，至今心有余悸。”
“说来也巧，我看到的那一段历史残痕，正是女帝开辟盛世之际。三帝同尊，万界轰动，古之绝迹，不可复制。”
桃花仙自顾自地说着，越说越起劲。
“跟着女帝的那个家伙，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侥幸混了一个帝位。这货能称帝，自然不弱，但与女帝相比较，犹如萤火与皓月，有着云泥之别。”
称赞了女帝许久，转而说到了三帝同尊的另外一位，言语间多少存在着几分鄙夷。
“老陈，你对这段历史清楚吗？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
桃花仙一改往日的风格，嘴里说个不停，眼中露出的崇敬之色尤为浓郁。
看这样子，很像是白发女的忠实迷弟。
“我很清楚，不用你讲述。”
这段远古岁月的痕迹，陈灼华了然于胸。
“你觉得跟着女帝身后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差了很多？”
听到白发女的消息，桃花仙坐不住了，来回走动，较为激动。
“这个......”陈灼华欲言又止，给了一个忠告：“老桃，听我一句劝，这话咱千万别对外说，只此一次。”
“什么意思？”
桃花仙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没太听懂。
“听我的，不会害你。”陈灼华没有直言，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你的这些言论流传了出去，我怕你走着走着，人就没了。咱俩好歹是朋友，哪能不提醒。”
“你这话的意思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心照不宣。桃花仙顿时一惊，眼神骤变，脸上的神色变得丰富了起来。
“言多必失，小心些。”陈灼华笑道：“你未真正迈过那个门槛，真要打起来，结果是什么，你肯定能想得到。”
“我说什么了？”桃花仙立马没了刚刚的鄙夷神色，假装疑惑：“我什么都没讲，你什么都没听到。”
“懂。”陈灼华笑了一声，点头道。
“话说回来，那位就算身处禁区，没理由帮你吧！”
桃花仙对于其中的因果关系，全然不知，好奇道。
“你猜。”陈灼华暂不回答，故作神秘。
“咱俩这关系，赶紧说，别卖关子。”
扯到了白发女，这让桃花仙心痒难耐，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陈灼华饮了一口酒水，转头瞧着一侧，目光洞穿了墙壁，直至星空深处。沉吟了许久，神色复杂，缓缓开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应该算得上是我的师父。”
此话落下，惊得桃花仙愣于原地，骇人听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