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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先来后到(1 / 1)

<>两个同样骄傲,同样别扭的人,往往有一方肯退一步,成果就是显著的。

皇帝开始夜夜留宿;

就是年纪上稍许有阻隔,可对话时却没有。

有些事儿憋的太久,能有个地方供他倾诉,太难得了。

那一晚他们说了许多话,什么都不避讳,吕嫦与的态度似有松动,这当然是好事。

她对他坦白,自己生性于情-爱上短了一截,也就是不开窍,其实公孙嘉奥对她不好那一阵她也会独自气闷,他对她好时,她也不是没有触动,很多时候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就干脆藏在心里,谁都不告诉,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肯这么说,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

他们和好了,失望的不在少数,不过济贵人和颐夫人都有些高兴,觉得昭圣宫有这样的宠遇,她们多少也能沾些光。

尤其是济贵人。

傅宝音一直同平阳翁主有来往,私交不算多好,只是满宫里除了贵妃,也就翁主愿意和她说上几句。

论资排辈,百里荆都是她的长辈,说话也不留情面,是以她对着翁主总有些惧怕,甚至无形中成了她掌握局势的来源,等傅宝音将帝妃和好的事告诉她后,满心以为这是翁主想看到的,可随即就发现人家的面上欲言又止,不见得有多高兴的模样,翁主瞧她还欲深问,便随口拿几句话来敷衍她,只道物极必反,如今看来是好事的,兴许过一阵就不是了。

都是盼着人要好,哪有盼着人不好的呢。傅宝音闻言就有些心虚,毕竟她也帮着说合过,公孙嘉奥正为了封后一事烦心,傅宝音存了私心,但凡从她嘴里说出去的,无一不是翁主亲自教她的,就算心里明白这样做对不起嫦云,她也还是乖乖地照做。

要问她开口的目的是什么,大约也就是想让公孙嘉奥在她这儿多留几日吧。

自上回秉烛夜谈后,吕嫦云被男人的言语勾的一时心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破天荒地留了宿。

她内敛娴静,甚少有这般主动的时候,公孙嘉奥哪有不应的道理。照他的眼光看来,这样的温情小意整整迟了三年,他终于尝到了甜头,原先亲近时她总是放不开,如今偶尔还有言语关怀,他贪恋着,又像是被什么给牵绊住了心神,仿佛只要她来了含凉殿,不出声地在边上瞧着话本,捧着她永远绣不完的绣架,那些个恼人的奏折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是皇帝,合该要什么有什么,何况只是一个她。

公孙嘉奥后宫里有一个算一个,淑妃和敏妃这类旧人早已不知去向,唯独万松雪算是有主意的,可碍于皇帝三番两次地警告,一时间和大皇子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好暂且忍耐着。

这日侯府报了消息,彻侯自天牢处赦免后,回去便染了风疾,刚巧大皇子过来回事,进而问些封后大典上的事宜,公孙嘉奥便嘱咐他去侯府走上一趟。

走一趟不打紧,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公孙刖心中吃不准,先去乾寿宫瞧了一眼,太后还是老样子,面前摆着佛经,神色恹恹的,见着他也没多大精神,只嘱咐了几句,便叫身边的嬷嬷将彦姬带来。

乾寿宫死气沉沉,环境属实是不好,索性太后心中有气,但并没有过多的苛待她;

只是好好的一个孩子,短短数日眼神就木了,再无昔日的灵动。

侯府被照常看管着,原先热闹的府邸彻底散了,门前门可罗雀不说,连府内家丁的进出都要经过侍卫的查验,虽不至于时刻监视侯爷的起卧,但这种备受掣肘,失去自由的滋味,也只有他自个儿晓得了。

他带着郡主走了趟侯府,女眷不宜见客,倒是跟来的彦姬眼中亮了一瞬,可在太后身边见惯了眼色,就是明知回了家,也不敢说想回去,只等着侯府的下人来接。

彻侯约莫是为了避嫌,出面略招待了会儿便借口回了书房,不过瞧着病的确实厉害,大老远就能闻到药味儿,为数不多的下人来来往往,也全然没了当初身在侯府的神气。

公孙刖想了想,回了含凉殿便将彻侯病重的消息说了,顺手又卖了侯府一个人情,叫人算着时辰,乾寿宫那儿不着急,小郡在侯府住上一晚,隔天再回去也成。

北地的皇室里甚少会出现歪瓜裂枣,大皇子自然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于谁皆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第一眼似乎很能糊弄人,可惜天时地利齐备,无奈就是不得皇帝的眼,除了嫡出这一条他没有,其他的近乎全占,唯一摆不上台面的,兴许就是万氏的出身太低,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还不如金贵嫔,也难怪他父王的眼睛始终放在四皇子身上。

公孙刖从含凉殿出来后就盘算着,这回算是被侯府连累,他光顾着自己,忘了侯府那位和父王同出一宗,合该防范的,结果就是因为万松雪的阻拦,他才没有带着侍卫进宫护驾,于公于私都落了下乘,事-后没分得一点好处。

如今皇帝任用内阁,一手独揽大权,所有的折子直接送进含两殿,再也没有他这个大皇子插手的余地,服软也没用,公孙嘉奥显然没有放过的意思,御批上每多一个红圈,就代表大皇子同瑀夫人的人手又少下一个,只短短半月,就把他和母妃安插进朝内的人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幸好有彻侯挡在前头,否则妥妥的就是结党营-私的大罪,公孙刖不愿再坐以待毙,加之闭门羹吃多了也有些不痛快,好容易万松雪松口容他进宫,谁知母子两人相见,竟然正常的问候都不见一声,公孙刖几乎上来就开始质问,问万松雪到底该怎么办。

“早说靖宫的女人都不简单”公孙刖在她来回踱步,面上忿然道:“母妃信不信,真叫那女人坐上后位,我那四弟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父王金口玉言,他不是也得是。”真让一个乳臭小儿成了太子,是不是长成后,他这个大皇子的还得冲一个孩子行礼?

到时他们的活路在哪儿,还有争的必要么?

“侯府倒了,昭圣宫还在,你这会儿到本宫跟前兴师问罪,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万松雪这会儿简直恨铁不成钢,只恨不得把这块败絮其中的金木头给丢出去,冷笑着:“当初你防着那个贱人,又借着本宫的名头叫国公府的姑娘入了门,那会儿我就说你鲁莽,施恩惠下不止是赚个名声,你就非得施舍洛家,转头又巴结侯府,如今就看着吧,看看你有哪件是做对的?”她说着就见公孙刖停了步子,两头的怒意此消彼长,丝毫没了平日和煦温润的假象,万松雪便嗤笑一声,斜着眼看他:“年轻气盛,以为占了长子的名头就能成事了?”这想当然的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

公孙刖被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面上青红交加,很是挂不住。可他心知万松雪说的皆是实情,一时的怨恨过后反倒慢慢开始冷静;

他忍着气,不多时就换上寻常面孔,仍是眉眼温和,翩翩公子的作态,收起嘴角不笑时,依稀还两分公孙嘉奥的影子。

“‘母妃’教训的是”公孙刖笑道:“儿臣不懂事,只是后宫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后怕是仍要劳您费心打算,既然贵妃母子威胁到了咱们的地位,那就只能伺机除去,这个道理儿臣不说,您怕是也明白。”

与其在这儿相互埋怨,不如想想对策,怎么把眼前的颓势扭转方为正道。

此时内讧不可取,盟友更不好得罪,公孙刖已然失去他父王的信任,若再惹得瑀夫人不喜,实在无益于他的前程。

他的叔父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斩草要除根,否则必定后患无穷。

他们口中的璟贵妃时有起落,落魄时不见她有怨怼,盛时依然叫人侧目,新进宫的几位拈酸吃醋都吃不过来了,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总算对璟贵妃的得宠有了具体的印象。蕙贵人走的路子和秋贵人如出一辙,公孙嘉奥对女人没有偏好,可柔顺听话的总是好过骄纵爱惹事的,不然金贵嫔也不会被他那样嫌弃。

蕙贵人的封号有些意思,比贤惠的惠上多了些笔画,可见不是正经的小家碧玉。万松雪对新人很大方,贵妃和圣上置气那段日子里她也算是风光过的人,可风光没几天,就随着帝妃和好的事儿一下坠到了谷底。去含凉殿面圣,门口的南公公好声好气机进去通报,出来又好声好气地请她回去,于她压根没什么情面好讲。

还能有什么法子。圣上一门心思另开宫门单过,整个儿身心都被昭圣宫那个女人绊住,几乎就没再去别人处歇息过,妃嫔们于是又不平衡了,时隔多日再一次尝到了坐冷板凳的滋味。

金妙意带着二公主去了几回,也是沾着公主的光才同皇帝说了几句话,回来照样冲着宫人撒气。

不像隔壁的瑀夫人,安静的有些反常。

万松雪知道没法争,先来后到只在名位上,她所谓的先机不过是比吕嫦云多出那十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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