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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日天说了一声退堂,衙役一阵吆喝,把大门关了,毛日天带着张婆回到内堂,张婆过来重新见礼,毛日天一摆手:“别整没用的,说吧,谁能给你证明你说的话?”
张婆说:“邻居老方头,黄万金侵犯我的女儿时候他在隔壁,我们的墙只是一层高粱梗上抹了草土,不是很隔音,絮儿哭闹他一定听得见。而且那天晚上黄万金糟蹋贫妇的时候,老方头也在家,也听得见,但是这人虽然心肠不坏,就是胆小怕事,万不能出来作证的!”
毛日天点头:“只要有证人就行,不怕他不说!”然后对张婆说:“这几天你就在这里等着,有吃有喝,哪也不用去了,等我的消息!”
张婆又要跪拜,毛日天已经转身出去了。
毛日天换了便装,对几个捕快吩咐了几句,然后扯了一匹马出来,牵着马就走,府衙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大门口没走呢,三个一串,两个一伙议论刚才的事儿呢,毛日天靠近过去,有人认出是刚才审案的大老爷,就赶紧散去了,但是也有人没注意到牵着马的毛日天。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和几个年轻一些的人说:“张婆的冤情临海县哪个不知道,要说不知道的那就是聋子,是瞎子!但是谁能给她伸冤呀,自古以来就是官官相护,还能给一个半疯的穷婆子伸冤,天大的笑话。我看张婆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在大家面前消失了!”
“回去哪?”一个年轻人问。
老者说:“还能去哪,还不被黄家也好,官府也好,偷偷把她灭了口!”
几人一阵唏嘘,一个老婆子打了老者一巴掌:“别胡言乱语,小心被当差的听见抓去打板子!”
老者说:“哼,我就是看着不平,挨打我也不怕,你看那个县官把她领进后堂去了,说不定就此就出不来了呢!”
老婆子说:“你就胡说吧,有本事你大点声。”显然这婆子和老者是一家的,害怕他瞎说惹祸。
老者说:“我就说,我断言,张婆的冤情肯定没人帮她昭雪!”
“我能!”毛日天在一边冷冷地说。
几个人一回头,看见穿着便装的毛日天,都是一愣,老者有些老花眼,没认出来毛日天就是刚才坐在大堂上的官老爷,嘲笑说:“你能,你算那根葱呀?张婆的状告了五年了,知县换了三个届了,都没有人接这个案子,你是什么官呀,还你能?”
旁边一个小伙子认出来毛日天了,赶紧躬身施礼:“县太爷,你老好!”
一旁看热闹的也都认出来了,吓得赶紧都蔫退了。
那个老者吓得赶紧跪下了:“县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毛日天一笑,扶他起来,说:“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么正义的心,不要只是背后谈论,如果知道张婆的冤情,能上堂作证才是真汉子!”
老头说:“不行呀,我所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不足以为证呀!”
毛日天说:“那也不要紧,造些舆论,对那些贪官也是一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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