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佑万分欣喜地奔到叶枫乔身边,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堂妹又是个大姑娘了,他都能把叶枫乔抱着抛起来。他伸展双手做出下压的动作,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虽还能听到有人低低细语,但也能清晰听清场中叶乔佑的说话声。
“今年的传将会第一阶段结束,令盒是五姓寨叶家寨的叶枫乔夺得,新的持令者就是叶家寨的叶枫乔!”叶乔佑眉眼带笑地大声说着,忽然又看到了人群里那个先前没有看清的人——竟是代福荣!
叶乔佑脸上的笑容在外人毫无所觉中顿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代福荣消失在人群里,叶乔佑恍然明白过来为啥没在第一次认出他来。毕竟他和代福荣做过几年好兄弟,同一个镇街上虽不在同一条街,但也是隔三差五会见到。这一次只所以没能第一眼将他认出来,竟是他身上的那身‘皮’,果真是要当老板的人,这还没当老板先把自己捯饬类人五人六样儿!
周遭人群里有人见叶乔佑顿住不再讲话,有人忍不住开口打趣,“哎——前持令者,你这话没讲完咋就不吭气啦!该不是舍不得持令者的身份吧!”
围观的人还挺高兴的,似乎对对谁取得持令者的身份根本不在乎,语气里全是玩笑意味,“这不是也没到外人手里吗?你自家堂妹,要是想守将令了,看上一眼也是可以的吧!”
有人不在意,也有人在意,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酸意,“就是,这守将令还不跟是你家的一样,这是出来转一圈透个气儿又回到恁家里去了!”
这么一提,原压着心里不满的人也有些蠢蠢欲动了,“这新持令者的身份得来的还真容易!要是知道有人抢了自己不要让出来,我就该让我弟弟妹妹们来试试运气。”
“就是类!这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咱们这些人也沾沾这位新持令者的光瞻仰瞻仰这传了千年的……”
叶乔佑听到这个声时脸上的笑意消失,盯着说话人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善,丝毫不理会地高声打断他道,“接下来就讲的就是大家都感兴趣的啦,两天后拜祭天台,各位回去转告家里的大家长,然后好好地商量商理。因为各村寨人员较多,没有恁么大的地方,要麻烦各寨的人在亲族里选代表过来。惯例是五服之内的亲族不超过十人,接下来的传将宴是三服之内的亲族不超过三个人。这两件事一定要转告清楚,回去要好好地商量一下,可不要三言两语说岔了期打架,传出来为了吃一口席斗一场架该让外人笑话了!”
叶乔佑说到这些时语气轻松逗趣,这让站在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回应他。
这时五姓主事人也走了过去,叶枫乔和叶乔佑给他们让出位置。
五人目光相互交汇,由最年轻的王家寨的主事人王义擒站了出来,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王义擒有些不太自然,不过人年轻气力足,一开口声音洪亮,“各寨的兄弟姐妹们,我是王家寨的主事人王义擒。”
插几句:传将会是夺传将令,争当持令者。五姓寨历来规矩,年满十五到十八之间才能参与传将会,持令者身份的长短就看他是早结婚还是晚结婚。只要结婚,持令者的任期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