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婚姻这件麻烦事,到底承了情,哪怕当初是因为交易,应该是两不相欠。
厉箐箐被兄长给赶到了将军府,寻云雀儿来了。
正懒洋洋晒着冬日的太阳,窃喜非常,云雀儿难得有闲心,与坠儿交流有些日子没有练的玄门术法心得。
不得不说,坠儿师出名门,先后拜在樾紫阳与南宫羽门下,又是习的南越公主规范,又是通透了樾氏术法,如今更是跟随南宫羽学习那医理。
如此锻造,早就脱胎换骨。
“公主,门外厉小姐瞧见。”
神不知鬼不觉的,凉亭一米之外落下一人。
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金丝面具,垂手而立,恭敬的汇报。
此人正是一路跟随而来的武卿。
云雀儿脸上的笑容随即收了起来,暖阳落在身上的喜悦,也淡了几分。
“坠儿,你去领人进来吧。”
“公主?”武卿抬头看向坐骑伸直的云雀儿,有些不理解,这本该是他的事情。
“我带你入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你可是我的暗中得力助手。”
一眼看穿了武卿的想法,云雀儿笑着安慰,“在这里可是习惯?”
一路上,武卿沉默寡言,若不是给了一面具,云雀儿都要怀疑他不会笑。
“承蒙公主、将军抬爱,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
武卿点了点头,至少这条命是自己的。
“嗯。”云雀儿点头,门外有响动,可见人已经来了。
武卿随即退了出去,离开前,他伸手摸了摸脸,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之下,脸上的伤疤好了很多。
这恐怕是他当初最为正确的选择了,若是沦落到太子手里,可就没有他的存在了。
“雀儿姐姐,”厉箐箐一身鹅黄上的秀丝花裙,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手腕脚腕上缠着铃铛,“箐箐来看你了。”
“……”这亲\/热的口吻,不知道的以为她俩关系有多好。
云雀儿视线落在了厉箐箐左手的铃铛声,这银色铃铛各位不离手,“若是让你杀一个人,是不是非常容易?”
一见人就是这般尖锐的问题,厉箐箐神情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般反转,“为什么这么说!”
厉箐箐确是会通过声乐,毫不费力的控制动物。
“没什么。”
让坠儿收下了厉箐箐送来的东西,云雀儿就立马下来煮逐客令。
“咱俩关系现在敏\/感的很,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以免遭人诟病。”
这话说的是当今老皇帝。
这老皇帝的猜忌心如此重,云雀儿可是见识过多次,不想被她怀疑到什么。
“啊?”
“啊什么啊?我说的不清楚吗?赶紧走。”
云雀儿再次靠在了躺椅上,惬意的晒着从凉亭射进来的暖阳。
“哪有你这样的,”收了她的礼物,这就叫人给赶走?
厉箐箐有些气鼓\/鼓的,“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但凡有敢冒犯她的,都被她喂了蛊虫了。
“你现在这么出尽风头,前脚刚两边都拒绝,后脚又到我这里来,那岂不是暴露了什么。”
厉箐箐虽说知道,但心里依旧不爽。
藏在袖口当中的手捏了又捏,厉箐箐才忍住没有直接丢出蛊虫来。
她现在的下蛊毒的手法,可谓是炉火纯青。
去如果云雀儿有什么不对劲,她也能够做到怀疑不上头上来。
“好,”到底是忍住了,厉箐箐冷哼了一声,表示也不在意,“对了,我哥哥说了,要找他的话,你的茶楼就可以。”
说完,厉箐箐飘飘然的离去。
云雀儿却是眯起了眼睛,这兄妹俩有点本事,竟然直接将茶馆的幕后老板给查了出来。
谁料,刚走了厉箐箐,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还是一前一后的。
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正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
“公主,”坠儿去了又回,脸上带着一副看戏的表情,“这门口的故事可真精彩,要不要过去看看?”
“谁跟谁?”
吵架吵到她家门口来了。
“太子的高良娣以及二皇子的未婚妻尹元霜。”
坠儿来大梁京城之后,对京中权贵可谓是了如指掌。
何况这两人,也跟仙灵公主多少有些纠葛。
坠儿自然是放在心上,或者近朱者赤,跟着云雀儿这几个月的时间,学坏了不少。
这看戏的表情,就连云雀儿见了,也不由的沉默。
“他们两个怎么都找上来了?”
坠儿好奇的问,在她眼里,云雀儿可是无所不知。
“没什么,就是一个意外。”
厉箐箐不答应嫁给哪位,那他们的正妃之位,自然也是悬空的。
这两人直接找上门,不就是为了答谢?
“公主,”高雪梅挺着个肚子吵得不可开交,一看见云雀儿从里头出来,连忙凑了过来,“这冬日暖阳的,要不去我府上坐坐?”
“你说的是东宫吗?也不撒泡尿照照,太子多次陷害云雀儿,她凭什么要去东宫?”尹元霜是一个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
尹元霜随即僵硬着一张脸蛋,看见了云雀儿,“我倒不是来接你去府上,只是来给你道声谢,这厉箐箐最后谁也不要出乎了我的意料。”
说到这里,尹元霜上下打量了云雀儿,“谢谢你。”
至少为厉箐箐争取婚姻自由权利的黎舒画,无形之间给他们帮了大忙。
“雀儿姐姐,”已怀九个多月的尹元霜,被怼的赧然,有些恼羞成怒,但还知道来的目的,“我不是为了太子,我是为了我自己,才来感谢您的。”
“既然这样,东宫我就没有必要去了,你的谢意我收了。”
说罢,让坠儿直接收了两位送来的礼,云雀儿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时不时的听两人,谁也不像这样的争吵。
这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黎舒画回来的时候瞅着云雀儿这般疲惫,听着坠儿添油加醋的诉说,不由得恼恨高雪梅、尹元霜的不知好歹。
“他们也不知道我怀孕了,”云雀儿团在黎舒画的怀中,开始为以后做大事,“为了孩子,我们不可久留,反正我爹也回了老家,我们找机会跑吧?”
眉目低垂,云雀儿神色有些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