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既然知道张青珊想干什么,又在干什么,自然能猜到她的去处。
因此开车带着马菲菲直接来到了张青珊在南郊的独栋小别墅。
玲玲不敢将赵萱拒之门外,就打开门,让赵萱将车子开了进来。
马菲菲有点急。
抢先下了车,就照直往屋里走,并问:“深哥呢?他在哪儿?”
玲玲神色古怪,道:“他在青珊姐的卧室,青珊姐在···在照顾他。”
说话间,三人都到了厅内。
然后就都面色古怪了。
因为主卧的声音竟然隐隐传了出来。
听样子,张青珊似乎被欺负得很惨,或者说痛并快乐着。
三人都不觉得张青珊的卧室隔音会差,那只能说明是张青珊的嗓子太好了。
见此,马菲菲终于不再着急。
起码通过这动静,她能想象到,杨跃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其他方面的安全问题,她一时也不好猜测。
于是直接问玲玲:“深哥他之前情况究竟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在车上他还清醒地跟青珊姐说过话呢。进卧室前也仍保留有意识,没太失控。”
玲玲这番话是耍了小心思的。
她说的虽然都是真话,但却着重强调了杨跃进卧室前没完全失去意识。
如此,如今正在卧室里发生的事情,就不算张青珊趁人之危了。
而是杨跃也默认的。
马菲菲担忧杨跃的安危,暂时倒是没想那么多,便有点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因为三人都不说话,张青珊的声音便更清晰了点,这让三人都渐渐脸红。
“我们还是到外面去等着吧。”赵萱说了句,当先出去。
别看几人中她年龄最大。
可如今也还单着呢。
好几年都没尝到男人的滋味了,可听不了张青珊那痛并快乐的声音。
几人这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
赵萱进屋一趟,听见主卧中没了动静,就示意玲玲去敲门。
玲玲虽然不好意思,但那是去做了。
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然后玲玲就不禁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因为开门的竟然是杨跃。
大约是为了方便,只裹了一条浴巾。
马菲菲却没顾忌那么多,瞧见杨跃出现,并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甚至神色都很清明,立马欢喜地叫道:“深哥!”
并且照直跑了过来。
到了近处,面对杨跃那肌肉轮廓分明却内敛不夸张的上身,马菲菲也不禁脸红,但还是关问道:“你,你没事吧?”
杨跃一脸平静地道:“没什么事,不过我暂时还不好离开。你回去让蔡芨、梁晓雅注意控制局面,明天上午应该就能回去了。”
马菲菲听了这话先是意外,看了眼主卧又恍然。
然后就道:“蔡总已经在处理首尾了,没事的话,我···我在这里等你吧?”
这下轮到杨跃意外了。
毕竟这种场面,一般女人都会觉得尴尬。
更何况据他了解,马菲菲还是个没谈过正经恋爱的雏儿。
不过,既然马菲菲都不嫌尴尬,他也不怕什么。
当即点头,“行,那你自己找地方休息。”
说完,杨跃又对赵萱、玲玲道:“你们不用担心青珊,她只是太累了。”
说完,关上了房门。
回到大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张青珊,杨跃一时感慨莫名。
每次谈合作、谈歌曲,张青珊都要将他叫到工作室单独聊,并且之前还劝他忘了曲蓉,如此,张青珊的心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谷/span只是,曲蓉的离去他没彻底弄清楚前,很难放下,并再去和另一个女人相爱。
却不曾想,在今晚的酒会上遭人算计,阴差阳错地跟张青珊有了实质性的男女关系。
所以他就在想,跟张青珊的事后面该怎么处理。
‘算了,这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我一个人在这里想破头也没什么用,还是先闲睡觉好了。’
想到这里,杨跃再去看床上的张青珊,却又难免一时心猿意马。
男人本色啊。
···
次日早上。
杨跃在生物钟的点上醒了。
搂着怀中的天后,再想想昨晚的事,他竟一时有些害怕。
‘居然不知不觉喝了别人下了药的酒水,幸亏我只喝了一两口意思下,并没有全喝,而那药似乎也对身体没明显的副作用,否则我怕不是真的要被废掉。’
‘只是,究竟是谁要对付我呢?’
想到这里,杨跃彻底睡不着了。
起来又冲了个澡,将昨晚被张青珊脱下的衣服穿上,就出了房间。
结果发现,小别墅中其他人竟然都还没醒。
不得已,他只能喊了几声,将赵萱、马菲菲、玲玲都叫起来了。
他不客气的对玲玲道:“有洗漱用品吗?给我准备一份。”
然后又对马菲菲道:“打电话给蔡芨,问昨晚的事究竟怎么样了。”
然后他就回主卧去找自己手机。
昨晚他前一个小时意识都不是很清醒,张青珊大约也颇为紧张、慌乱,竟然把他的手机弄到桌子底下去了,让他找了好几分钟才找到。
拿到手机,他先上网。
如果他的事被曝光,肯定会上热搜,成为当天娱乐圈最大的瓜。
幸运的是,打开网页后,他只看到昨晚《蒙面歌王》庆祝酒会的话题。
关于他“醉酒”和张青珊离开的内容则一点都没有。
就像这事没发生过,或者说隐瞒得很好一样。
杨跃敢肯定,昨晚他最后出现异常,又被张青珊带走,肯定是有人看到的。
从卧室出来,杨跃就见马菲菲拿着手机迎上来。
“蔡总说,昨晚有问题的那个女服务员直接溜了,所以,线索也断了。
不过,幕后的人也没再有别的动作,所以这事目前算是勉强封锁住了。”
杨跃一听,又想起去厕所时的情景,却发现连那女服务员的脸都记不清了。
不过他记清也没用——酒店那边肯定是知道女服务员身份信息的。
可又能怎样呢?
难不成报警?
先不说会不会泄露消息,引发舆论危机。
就问你报警说什么?
怎么证明那女服务员是想害你?
人家没反咬一口,说你想在厕所占她便宜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杨跃不禁摇了摇头,问:“那能猜到这事谁设计的吗?”
马菲菲摇头,“我们都没头绪。”
要说嫉妒杨跃的人,那肯定是一大片。
可要说他的得罪了谁,并得罪得很厉害,值得对方这么费心思对付他的,似乎也没有。
这时马菲菲低下了头,道:“深哥,这事是我的责任,我不该被别人电话骗走。”
杨跃听了摇头,道:“你没必要揽责任,之前谁知道有人会这么费心机的算计我?
我们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在这方面防备一些就好了。”
这是杨跃的真实想法。
既然在这方面差点栽了跟头,他要是再被人用同样的手段算计,那就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