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3.偏离剧情(1 / 1)

泪水不受控制的肆意流淌,木娆娆双手捂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教、教主啊,快把被子盖上吧!”

再哭下去,她一双罩子都要废了。

眼睛又热又肿,轻轻闭合都会感受到刺痛。

炕上,岑空的面部表情,随着木娆娆大坝崩塌式的流泪而变化,从嘲讽到疑惑,再到麻木。

他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哭。

自打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她就开始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喉咙里喘气都发出“吼吼”的气音。

“你为什么哭?”

木娆娆吸气,一个用力过猛,抽泣都发出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我控制不了,教主,您快点盖上吧。”

她哭的太投入了,泪如雨下,脸上一片滂沱,岑空从来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毫无形象的哭。

这种极度悲伤的情绪,他至今未感受过。

从年幼时被无后的老教主选中,练了灭圣心法之后,他强迫自己压抑住了所有的情感。

同龄孩子们的喜怒哀乐,他都渐渐感受不到。

木娆娆的痛哭像是一块石头,不轻不重的砸在岑空结冻的心房。

小小的石头在坚如磐石的寒冰表面,不轻不重的敲击,一下,两下。

寒冰太坚硬了,这小小的石块,根本无法撼动它分毫,一下又一下的被弹开。

可是,石子的敲击终究还是在寒冰表面留下了点点凹痕,浅的甚至不可查觉。

不能再哭了,眼睛的疼痛让木娆娆顾不了那么多了,再哭下去,她的眼睛就没法看了,跟梅超风有得一拼。

木娆娆用袖子把脸上的眼泪胡乱一擦,她没有注意到岑空的神情。

岑空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娆娆拉过一边的被子,把岑空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俊美的冷脸。

岑空放空的视线回神,他没有责怪木娆娆的善做主张,目光对准了木娆娆哭的红肿的双眼。

木娆娆:“教主,您别怪我,我真不能哭了,再哭晚饭都没、没办法给你做了,你看,我眼睛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在河里,岑空衣服打湿的时候,看的还不是那么清楚,当她毫无遮掩的看到这些伤痕,就连木娆娆都吃惊了!

虽然原著中也写过,岑空练灭圣心法受了不少罪,但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太震撼了,胸前,小腿,没一块好肉。她要是有孩子,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练这种功法。

怪不得历届教主都早死,这谁能受得了。

天天满清十大酷刑,要是她的话,早就早死早托生了,何必执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岑空能成为教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火入魔前的岑空是什么样子,木娆娆不得而知,走火入魔后的岑空,性格绝对不算招人喜欢。

在和平年代,逻辑正常的世界里长大成人的木娆娆,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有岑空这样的人。

能用看动物的眼光去看人,能稀松平常的恐吓你“我杀了你”。

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她似乎明白了些许。

没有人,想成长为一个性格扭曲的人,除非在他的童年生活里,无论是环境还是教育方式,都非常扭曲。

木老师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确实有点可怜他。

但她可不敢说,岑空可不需要她的同情,他能把她宰一百八十个来回……她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岑空任由她帮自己披上面料粗糙、针脚歪扭的薄被。

女人圆圆的大眼睛红红的,就像一颗煮熟的红鸡蛋。

鼻头也红红的,一抽一抽,指甲修的整齐的手指,帮他掖好被角。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皮肤,与他冰凉的,毫无血色的皮肉不同。

女人的手是温热的,手指因为经常干活有些粗糙,划过他的皮肤时,让他有种被刻意摸过的错觉。

“你叫什么?”

木娆娆没听清,她抬头:“嗯?”

岑空低头,浓密的睫毛垂下:“你叫什么?”

木娆娆才想起来,他确实没问过自己的名字,有事就叫她“你”、“过来”,怎么突然间想问她叫什么名字了,是为了更方便使唤她?

“木娆娆。”

岑空微微颔首:“求饶的饶,还算合适。”

木娆娆:“……”

我谢谢你啊。

“顾有怀兮妖娆的娆。”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岑空的哪根筋,岑教主掀起眼皮,懒懒的笑了。

不是讽刺意味的冷笑,非常随意的懒淡笑容,一闪而过。

“你,妖娆?”

听听,这语气,满满的瞧不起。

……木娆娆一愣,岑空,这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话就如昙花一现,岑教主又恢复了一脸“老子全天下最难搞”的表情道:“下去。”

缩回按在被子上的手,木娆娆吸着鼻子退下炕。

岑教主身披花被,道:“湿衣服拿出去,别忘了去打水。”

披上小花被,转身变成鬼,说的就是你。

木娆娆拿起床尾湿嗒嗒的衣服出去了。

解下身上披着的花被,被子的边角做功很不工整,可以看出缝制的人手艺非常一般。

凝视被子许久,岑空伸手,掀起被子拿近看了看,结子打得那么灵巧,针线走的如此之差。

“蠢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按照原书情节,吕潇捡到岑空之后,会带着他与宫驹仁汇合,然而在汇合途中遇到了其他的敌人。

作为武林四大门派之一,青山派的敌人并不少。

整个武林,也不是只有混轮派一个斜教,只不过其他斜教与反派的战斗力没有岑空突出。

无论是一同行走这一段,还是后期吕潇的求助,岑空都为她摆平了不少障碍。

有了岑空的助力,吕潇走的一路顺畅,却耽误了与宫驹仁汇合的时间,宫驹仁只能先行回青山教。

由于吕潇没有在青鸾山下捡到岑空,她只能一人上路,并且按原文中的固定情节,遇到了蜈蚣老翁。

蜈蚣老翁是一对五十余岁的兄弟,与青山派掌门霍布昌积有宿怨,发誓遇到青山派弟子,一定会赶尽杀绝。

恢复青山派弟子打扮的吕潇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想到师兄也在这附近,她立即抽出一支报信箭,射向高空。

木娆娆原来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情节真的让她太出戏了。

所谓的“报信箭”跟“穿云箭”差不多,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比手机都好用。

手机都有接不到电话的时候,不知道主角怎么就能那么准确的,在正确的时间抬头看天上,准确无误的发现穿云箭。

若他安寝了,或者在沐浴,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要跑到窗边看天空吗?

正在归青山派途中的宫驹仁一眼就看到了报信箭,立马脚底生风,去救助吕潇。

因缘巧妙,原著里,岑空给吕潇解决的敌人,都得由他们师兄妹自己去解决。

青山派

为了让赤子之心的宫驹仁对混轮教充满恨意,青山派掌门霍布昌自己操刀,给宫驹仁编了一个“全家满门被斜教杀害”,为师怕你年少冲动,才没有提前告知你真相的感人故事。

听故事的主角宫驹仁却迟迟不归。

他哪里想到,原本应该早早归来,听他哄骗,作为他的神枪手,搞了不少事情的宫驹仁,此时从江湖情仇的剧本中彻底走偏,走向了江湖爱情题材。

宫驹仁与吕潇一路上越走越偏,原著中吕潇一路偶遇许多大神,什么二皇子啊,武林盟主儿子啊。

在木娆娆看来,她这样的体质,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不用吃苦练功,还能飞黄腾达。

直接开一个猎头公司,专门吸引优秀的人才。

吕潇与宫驹仁这一路险中求爱和青山派掌门霍布昌的焦急暂且不表,话说回木娆娆这边。

招呼着孩子们回去之后,木娆娆去河边挑了几担水,在院子里洗衣服。

摸了摸岑空长袍的内兜,有一块还没湿透,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木娆娆摸索片刻,居然从长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打银票。

红肿的眼睛“唰”的就瞪圆了。

没想到,看似不识人间烟火的岑教主,居然有这么厚的身家。教主出门都带这么多银票?

来这个世界两年,木娆娆见过银票,毕竟“她”姐是左护法,木采采不好吃也不好穿,钱都花在买武器和功法上。

但她从没见过这么厚的银票。

中间的一小部分还干着,两侧的银票微微晕湿。

不知道晾干了还能不能用。

就在木娆娆一张一张数着银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岑空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木娆娆一惊,数银票的手一顿,缓缓向后望去:“……我在数教主您的银票。”

身上披着破旧的长袍,岑空的背后是火烧云的天幕,酱红色的天空仿佛打洒了桔色的染料。

温暖又略显沉重的色调,将岑空的轮廓边缘打上了一层光晕。

那鲜艳的色彩,仿佛在融化他身上的冷漠。

“给你了。”岑教主说罢,转身往屋内走。

怔愣了半天的木娆娆:“真的?”

岑空懒得回她,淡淡道:“还不用膳?”

木娆娆笑着站起身:“您今天想吃什么?”

岑空嗤笑:“你这破地方有什么?”

木娆娆:“鸭蛋黄玉米行吗?”

岑空笑容一收:“除了玉米。”

木娆娆:“我给您做腊肉焖饭!”

你掏钱,吃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了,该走一波情感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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