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等会儿,怀孕是怎么回事?这混蛋是做梦啊还是幻觉,真以为俩男的能有孩子?还郑重其事的找了个大夫来给我探脉?我张口结舌地望着他,真不敢相信白道第一人的智商能堕落到这份儿上。

他犹自不肯从梦中醒来,向罗红袖问道:“怎么会,百晓生不是说……”

“他说?他说的你怎么不去找他?我是伤科大夫,不是妇产科的,看不着这个!你还有脸让我看病,你说,你为什么没把玉岚烟带来,倒带了个炮灰攻回来?我盼了这么长时间的出场机会,都让你给我毁了!”

冼冰刃毫不愧疚地把脏水泼到了我头上:“之前因为百里教主不肯和玉神医走剧情,我去到那儿时都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了。我自问收拾不过来,又只是个戏份最少的攻五,干脆就和百里教主一起走了。”

我忍不住叫道:“胡说!我该走的剧情都走完了,明明是你自己离开玉岚烟的,与我何干?”

那个好像叫罗红袖的女炮灰此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浑身上下冒着狠绝的煞气:“就因为你,我难得一回的出场机会就泡汤了?”她两眼瞪得铜铃般大小,放出幽幽绿光,瞪得我心里都有些发虚。

瞪了许久,她立起身来,咬牙对冼冰刃说了一句:“你没看过耽美小说吗?没孩子就做到他有!”

她转身就走,“咣”地一声把门碰上,屋里只剩我和冼冰刃大眼瞪小眼。

他不会真信那个女疯子的话吧?为什么白道中人都这么不正常,我们魔教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个做教主的雄材大略,底下人再不行也有限;冼冰刃本身人品低劣、头脑不健全,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往正路上走。

我正为这江湖的未来喟叹不已,手腕忽然被他用力一拉,差点顺着那力道倒进他怀里。他见一计不成又施二计,整个人往我身上一压,终于把我压平在了床上。我的脉门握在他手里,运不得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剥下那床单拧成绳子,将我双手缚在床头自己方才掏出的洞上。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冼冰刃欺在我身上,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看了一阵,低下头下在我耳边轻声道:“百里教主,你未有身孕也好。我这一个月来守在你身边,实在也忍得不行了。等天色黑了,我就带你去百晓生那里避避风头,免得各派来人日夜窥伺你,令我不安心。”

他慢慢地在我耳边说着话,手已滑入裈中,握上了我的分身。那手上汗津津的——看来江南人也是会热的——在我身上滑动时动作有些粘滞,力道却比上回大了些,温暖柔润,倒也不能算不舒服。

——不对,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

我双眉倒竖,正要大义凛然地斥责他这有乖人伦之举,却听他夹着细细喘息声的话语再度响起:“百里教主,外头人多,你千万忍一忍,不可叫得太大声。”

9、骗局败露...

江南的六月天气热得简直让人难以禁受,直到这一夜最深沉的时候过去,天色将将映起霞光时,屋子里还像蒸笼一样待不住人。更别提我身上还压着个浑身滚烫粘腻的男人,体内更埋着比他的皮肤更热的东西。

那东西还在我体内一下一下用力顶弄着,每一次都撞得我全身摇晃得像海浪尖上快被打翻了的小船,头晕得天旋地转,眼前冒出一阵阵金光来,只得双手双脚都紧紧摽住他,免得被撞得粉身碎骨。

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地进入,一声声清晰的,带着啧啧水声的撞击在室内回荡,就像响亮的巴掌拍在我的脸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就像个贱受一样躺在这张床上让人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身上到处洒满了粘腻腥膻的浑浊液体,其中一大半儿还是我自己的。

一个攻四,竟然让攻五上了不说,就连持久度都比不止他!他还在我身上攻城掠地,我自己那东西却已经颤抖着吐出半透明的汁液,瘫倒在了下方的草丛中。

——不过论起长度和围度来,果然还是我的比他的强。

他又深深地埋了进来,这回却比之前更深,顶得我浑身一阵痉挛无力,几乎攀附不住他,手沿着他汗湿的颈后滑落,无力地瘫在床上。后庭也一阵阵收缩,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肠道内那根粗硬火热得令人发指的东西。

等他从我体内退出去时,我两腿已经合都合不拢了,后穴也无法闭上,一张一缩之间就有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自臀缝间流出来,染得身下一片潮湿滑腻。

我脸上忽然一凉,两行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到了头发中。并非是为了痛苦、屈辱、仇恨,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流泪。我脑中一片空白,却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只得睁大眼睛,将那些迫不及待要溢出眼眶的液体都含在眼中。

冼冰刃却爬了过来,脸上潮红未退,神色却已恢复清明。他温热的呼吸直喷到我脸上,略有些肿的红润嘴唇覆上了我的眼睛,将合眼时挤出的泪滴一一舔干了,又咬着我的耳廓,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红袖说得对,爱都是做出来的,就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也好。”

是攻都这么想,可惜我却不是受。就算做多少回,我也不可能习惯在人下,冼冰刃,你的心思注定是要白用的。

我一直闭着眼,只能凭耳力知道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地上重新穿上了衣服。直到这时他也没替我换套见得人的衣服,却只拿那床破被单将我像裹行李一样兜头裹上,紧紧抱在怀里,轻巧地翻窗而出。

一路上我们踩过了一对重阳宫的道士、一个恒山派的掌门、还有无数自称海砂帮、巨鲸帮、长生会、极乐道的弟子,终于冲破重围,杀到了凤凰山庄的马厩。

那马厩里早有个冼冰刃安排下的车夫套好了车,人却不知是玩忽职守还是等得太久,已蜷在车坐上睡得熟了。冼冰刃一脚踹醒了他,抱着我钻进车厢,吩咐这车夫启程往西湖边上韩度山庄寻找那位江湖百晓生。

我们耽美小说里的主角配角,除了作者太过重口的,基本是没有便溺之类的生理需求的。就是饮食也只是偶尔作者写来推进情节或是作调剂用,哪怕一本书从开篇到结束一口不吃也没关系。

唯一的生理需求,就是框框。一夜七次狼那算什么,我们的追求,都是24x7!当然,最好是我在别人身上24x7,别是现在这样被别人24x7。(24x7=每周七天每天24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服务)

这一路上,冼冰刃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车上到床上,从床上到车上,除了进出客栈门的那点短暂时光,我基本上都和他是连在一起的。虽然我还是一个操守坚定的攻,可是身体却渐渐习惯了起来,只要他稍微一碰就有反应,全身瘫软如泥,比之从前中了春药时还要敏感。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作者该不会破罐儿破摔,让我攻转受,和冼冰刃当副cp了吧?

在我忐忑不安的猜测中,韩度山庄终于到了,我也得以见到了传说中的江湖百晓生。

正式要见人了,冼冰刃才略有点良心地给我换了身衣服,把头发也重新梳理好。虽然还是腰酸腿疼走不动路,到底还是恢复了几分身为魔教教主的威仪风采。

传说中的百晓生果然非同凡人。只见他长发安然披散在双肩上,面色祥和、眉目微敛,眼中透出睿智的神彩,我就有几分不可思议——看着这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能和冼冰刃是至交好友呢?

姓冼的朋友都是罗红袖那样的才合理啊!

他郑重地和我见过礼,也顺道跟冼冰刃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作百晓生,这个名字本来出自古龙小说,现在当然已经烂大街了。但我和那些名为百晓生实为普通路人甲的小角色不同,作者在设定我时是以百度为原形的,所以我是真的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玉神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穿越来此地之后一直没有人能理解你吧?那些古代人思想陈腐、封建落后,一定不合你的胃口,只有我和你志趣相投,堪做一对心灵基友!”

难怪这人是冼冰刃的朋友,难怪他能给冼冰刃出什么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搞对象的馊主意。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见面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能有这么不正常的人!

我忍不住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又看到冼冰刃那张这两天已看烂了的脸,更加无味。这位盟主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朋友见不得人,把我往他怀里用力搂了搂,愠道:“百晓生,你认错人了,他不是玉岚烟,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

“什么?他不是小受?”那双一直淡然半闭着的眼立时睁得滚圆,两条眉毛高高挑到了额头上:“你没把玉岚烟带来?我说你怎么这么有良心,把小受拐回来之后还记得给我安排个露脸的机会,感情你……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那就别说。”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自己都是炮灰攻,哪有本事把正牌受拐到剧情没有的地方?再说你后头又有不少出场戏份,也不少这一次。咱们十几年的朋友,我今天来是求你帮忙的,你只痛快说一声,肯不肯帮我?”

百晓生板着脸,紧抿着唇与他答话,眼却一直斜斜瞟向我:“帮你什么?帮你换受?”

什么叫换受,那是换攻!他是攻五我是攻四,我比他等级高一级!我现在是流年不利暂居下风,早晚有一日我回到魔教之后,一定要把冼冰刃掳回去奸了再奸,不奸到他菊花残、满地伤绝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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